此刻的養心殿一片寂靜,趟大的紫檀雕花榻上,慕容夜慵懶的靠在雕龍鳳枕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臉色蒼白的讓人一看確實身有不適。
微懶的姿態從然,面色卻冷的像冰,讓身前正在給他扎針的陳太醫都渾身僵硬。身上從脖頸開始,一直到大腿,斗大的鋼針布滿全身,胸口處尤其多。而太醫不時的微動扭轉,讓他面色更加的蒼白。
殿內安靜的讓人壓抑。
李培小心的進了內殿,看著閉目養神的人,輕聲稟報,「奴才已經照皇上的意思宣了旨。這會外面的應該都已經散了,」頓了下,看了眼慕容夜,又說︰「方才劉妃娘娘過來了,被奴才擋了,這會應該也回邵陽宮了。」
半響,沒有一絲回應,李培抬眼看去,床上人似疲憊般的若無聲息,只是閉著的眼瞼微動。
「奴才這就給陛下先熬藥去。」李培嘆息著退了出去。
外堂大廳候著幾個大夫,正在安排慕容夜的調養和藥房。看到李培出來,行禮後都萬般囑咐的說︰「李公公,你可要勸著陛下呀,他可萬萬不可再過激動與人動手啊。上次陛下心脈受損,就只差兩厘米啊,雖說保下了性命,卻還是被劍氣損了八分。若是好生將養著,久了也無大礙,現如今這是傷上加上,若非陛下自己及時封住了心脈流向,怕是….」
李培听他們這麼一說也是心里一顫,皇上上次落下的病跟其凶險他是知道的,這次難道又是鬼門關走了一遭?他當時離的遠,只是看身形那女子必是沫公主無疑。當日她與慕容夜的交手,雖說出手銳利,卻華而不實,想必沫公主也是身帶病疾,而她獨自出了皇城,夜黑風高的怕也是凶多極少。
心里嘆息著︰他們這倆人,今生怕都要相見如仇敵了。看著窗外的樹枝上輕微響動,他心里一頓,或許,這樣離開也好。與其相見兩傷,不如不見。
只是---沫公主,怕是要難為你了!!!
他點頭,「雜家自然奉勸陛下,陛下扎針已經一炷香了,你們還是快些把藥端來的好。」說著就出了大殿,毫不遲疑的對昨夜拿了慕容夜手令封城的人,傳令下去。
沫公主的性子他如何不知,皇上這般執著,最後傷的怕也只是他。這緣分是到頭了吧,如此這般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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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沉入黑暗,夜色滿布的花色盡頭,一抹艷紅妖嬈獨立,女子嫵媚的杏眼看著養心殿的方向,許久未動。
一抹黑暗忽的站在身後,跪地行禮,低聲稟告︰「公主,今晨卯時時分,在福州七里坡處發現了吳國人的行跡,當夜一個貴族公子就抱著個神秘女子留宿在恆來客棧。」
女子眉角微動,似笑非笑的斜眼看他「哦?吳國的人?你可確定那女子的身份?」
「屬下只探得女子一身白衣,面貌看不清楚,不過身形到是有幾分像沫然公主。」
「呵….都說這花沫然與吳國的三皇子曖昧不清,還曾許下婚約。她在外都算是死了一年的人了,居然還會有吳國人在這里尋她打探。」
「是,之前屬下打探消息時,確實有他國人喬裝打听花沫然的事。」
「哼~那就錯不了了。」女子輕哼出聲,一雙媚眼笑意盈盈,蕩出萬般風情。
「昨夜跟著吳國人時,遇到有另一批人尾隨,屬下不敢確定身份,只得先回來復命。」
「另一批?可是皇城之人?」笑意一頓,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跟著吳國的人?會是慕容夜的人嗎?或者說他只是派人去找失蹤的花沫然而已。
還是說他早就察覺了什麼?為何偏偏花沫然離去,他就重傷?重傷後醒來就放權?
「屬下看不出。他們行動甚快,且行動一致,應該是訓練有素,卻又不似鳳軍那般齊整,很是詭異。若非屬下倆人離得遠,怕是也不好月兌身。」
女子按捺下心里的慌亂,不急不緩的又問︰「可看出他們是何動機?」昨夜是她的大婚夜,今日,慕容夜就一道旨意去青雲山行宮養病。她與哪劉妃提也不提,讓她怎麼能不安。
慕容夜太過精明,她一直告訴自己,按捺按捺,小心行事,如今他這般,讓她更是亂了分寸。
黑衣似乎看出她的不安,開口分析︰「屬下看他們應該像是江湖門派中人,只是不知道為何跟著吳國人,想是有所圖,不然不會只是跟蹤行跡而不見動手。」
「哦?」猛然听黑衣這樣說,她才稍稍放下心來。或許,她想多了。她現在唯一能讓慕容夜抓住把柄的,就是放走了花沫然,並給她留了條死路。如今花沫然人不在,若他真懷疑她,她也可賴個干淨。
男人,哪有不喜新厭舊的。何況,哪還是個恨不得殺了他的妹妹而已。
「你和戛納見機行事,若不能動手,只要想辦法別讓她回來就行了。」
黑衣領命輕身離去。
風呼地吹開了她的衫,紅色妖嬈的夾襖,領口處一抹絨毛更是讓她看起來風情無限。她眯著眼,壓下心里的不安,暗嘆︰不論是疏忽了什麼,她都要得到慕容夜,做這鳳儲國的皇後。只有這樣,她才能踏在那些辱罵過自己的人頭上,殺光那些卑劣欺辱過他父皇的人。
為了她的國家不被吞噬,為了她的未來,她都要得到那個人,依附他,得到一切的權勢于富貴。一切都毫無退路。
不得不說,慕容夜的突然放權,讓一干心有所思的人亂了方才。
計劃都要從來….
PS︰這幾天大概是太累的關系,文自己都感覺混亂的很,不知道有沒看書的童鞋,是否也由這感覺。本想寫個短篇的。現在看來,怕是一時也完結不了,悲苦的填坑日子啊,可算是嘗到後果了。
只是親們,若有看書的,可否給點動力哈點擊什麼的,不給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