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吳青嵐這幾日未出瀘州城一步。」紫熵躬身行禮,小心的看看前面靜坐的人,繼續匯報︰「自他回瀘州後就被太後禁足,除了上朝,未經許準不得出城一步。」
「而路王府內密報來說,並未見有可疑人,也並未見年少的女子和少年進出。」紫熵神色不定的掃了眼一旁站的筆直的黑衣嵐閆,並未動作。
嵐閆嘆氣的看著這個平日機靈過頭的人,主子明顯在想事情,他自個還沒眼色的說個沒完。
頂著嵐閆憤憤的眼色,好不容易匯報完,卻未听到未有回應。
「主…」猶豫的抬頭,才發現慕容夜眼神飄忽,明顯神思不在。
房間里靜謐的嚇人,半響,靜坐的人出聲,卻仍是飄忽不定讓人听不出半點情緒,「你說路王府沒有少年少女出入?」說著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語氣冰冷,「那他府里除了他以外,可還住著他人?」
紫熵一愣,如實答道︰「有一婦人,據說是他的兒時的女乃娘,平日待她賓至有禮。」想了想,復說︰「他生母易夫人早已過世。」
「女乃娘….」冰冷的話語讓人猜不到情緒,他窘起眉頭。心里莫名的發慌,是哪里不對?
忽地外面一聲悶雷炸響。
「看來今晚要下場暴雨了。」紫熵隨口嘀咕。
悶雷似乎響在耳邊,臉上的黑發還泛著潮意,讓他更顯俊逸。方才胸口的痛意還那麼明顯,眼前忽的閃過一張臉,面色灰白,氣若游絲。
‘砰’的一聲,他猛然站起,凳子猛地倒在地上。
那輛馬車,那個婦人-----
心髒猛地跳動,帶著莫名的不安和痛意,讓他壓抑不住的要大吼出聲。還未等他有動作,人就已經大門。
「主主子。」倆人面面相窺,急忙跟了出去。
外面雷聲陣陣,已經大雨傾盆。
一身剛換好的干淨衣衫頓時就淋了個透。視線也變的模糊,心里強烈的酸楚讓他無法停止,他要見她。
一聲馬鳴,他解開馬繩,輕身上馬。
抱著她的人是誰?她為何那般無力,她可還好-----
心里亂成一團麻,拳握的咯吱吱響,他早該知道,只有她在附近,他才會如此的不能自己,不能心安。
「主子。」馬繩被追出來的人拉住,風雨中,那人急切的喊,「如今你出去人肯定已經不在了。不如盡快下令封城,或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慕容夜一愣,他確實亂了,點頭,「你下令下去。不論男女老少,一個都不許出城。」說著仍是一甩馬鞭,長奔而去。
「主主子。」急切之間只喚了一聲,人已瞬間不見了身影。
「主上這是…」紫熵拿著簑衣出來,疑惑的問。
嵐閆搖頭,對長空一聲哨鳴,回頭交代說︰「你且吩咐下去,緝拿朝中要犯,封城三日,三日內不論任何人出入,違令者斬。」說著上馬追著消失的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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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並無大礙。她身子本就虛弱,還好有墨神醫給的丹丸護她真元。加上她一直呆在萬花谷,谷內氣候溫潤。下午她一番勞累後又吹了風,一冷一熱才會發熱。休息兩日就好。」
「確定無礙?」青嵐輕舒口氣。
老人收了把脈的手,點頭,說︰「病者傷在經脈,加上體內有異樣,如今泡藥浴最好。」猶豫下又說,「只是她如今疲累的很,這你看」
青嵐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忐忑不安點頭。
「你下去準備吧。」
老人點頭,「如此,老奴這就準備浴湯。」
外面大雨傾盆,青嵐裹緊了懷里的小人,抱她來到小院深處的內閣里。
老人已經把他隨身帶的藥材一包包放放入水中,又囑咐了幾句,請示道︰「夫人要泡三個時辰的藥浴,老奴是否去外面找個機靈點的丫頭過來?」
青嵐一口回絕︰「不用,退下吧。」
老人一愣,卻還是退了出來,轉身離開。
屏風內,木桶上水汽汩汩,暖意苒苒。面色溫潤的人猶豫把手伸到懷里女人腰間的衣帶,吻也同時落在她臉頰,語氣溫柔,帶著說不出的情意和歉意,「今日,我並不想如此委屈你。實非不得以,沫兒,日後青嵐定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