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濕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
紅顏尚且未老,恩情早已斷絕。更何況是從無情,更何論恩。
錦帳重重,純衣翩翩,點點紅燭,星星火光隨風搖曳,映得偌大的寢室清清冷冷。芷蘭頂著一頭繁重的鎏金頭飾,身著鳳凰嫁衣端坐床前,緊閉雙眸,等候著名為夫君之人的判決。
薛芷蘭,就是她現在的名字;叛臣之女,就是她現在的身份。而她所嫁的夫君,正是赫赫有名的忠臣良將。
「忠君對叛臣,慘了。」芷蘭低頭苦笑,擔憂這晚應該如何度過。
正想著,只听見吱呀~一聲。朱漆大門應聲而開,引入一道清冷的身影。
男子一襲玄纁色的禮服,頭戴彩玉簪冠,長身玉立,劍眉星目。這就是她薛芷蘭的「夫君」,名為廉的趙國將軍。身為一屆武將,他的面目頗為清俊,少了幾分銳氣,多了些許儒雅之風。當然,人不可貌相,這點倒在後面應驗了。
廉滿身酒氣,薄唇吐出清冷的語句︰「你就是薛氏。」
他的言辭不帶一絲情緒,仿佛立于面前的不是一名女子,而是沙場上的一具尸體。
他人屋檐下,不得不的頭。看著他那厭惡的神色,芷蘭難得順從,躬身施禮回應,「是的,老公……夫君。」
廉冷哼一聲,反手再背說道︰「叛臣之女,不配。」
果然,她招人厭惡了。這不意外。反正來到這個朝代以後,最不缺的就是漠視、冷眼、怨恨,他不是第一個,應該也不是最後一個。
芷蘭雙掌緊扣繞緊了衣衫,盡力掩蓋略帶顫抖的聲音,輕聲改了稱呼︰「芷蘭遵命,請廉大人示下。」
當年對著她家老板都不曾如此順從,這夠卑微了吧。她不願與他矛盾,只想求得安穩日子。男兒膝下才有黃金,她沒有,低頭跪下也無所謂。芷蘭提自己找了個理由。
廉眯著眼楮,凝視跪在眼前的嬌弱女子,覺得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惺惺作態。他輕蔑地回了兩個字「賤人」,然後自顧自地月兌下衣衫扔向一旁,再冷冷地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不過一介狐媚女子。」
厚重的錦服劃椅背,掉落在冷冰冰的地上。芷蘭屈身向前正想收拾好他的衣衫。不料耳邊一陣風聲,整個身子被他一掌拎了起來。
砰……厚重的撞擊聲傳來,芷蘭被他一把扔向床上,只撞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四肢發軟。
模糊的雙眼難以聚焦,芷蘭眯起雙眸,用手掌輕撫額前。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發絲,緩緩滴落面龐。頭破,流血了……
打女人,小心我告到婦女工會計生啥組織去。
芷蘭氣憤,強打精神攀爬起來喝到︰「你要干嘛,欺凌弱小,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廉酒醉著,根本沒听懂她的話。他大步踏近床前,一把抓住芷蘭的雙掌,如同扔掉一件無用的物品一般再次把她甩向床角。
芷蘭只感覺到手腕一緊,砰的一聲,身子不受控制地再次飛起,又跌落,腦袋一把磕在床角,劇痛一陣陣傳來。她已神志不清,本能地想逃離禁錮,爬離受盡折磨的大床。
可惜,嬌小的身軀本就處于弱勢,更何況是這個弱不禁風的幼齡女子。還沒爬上幾步,他一掌很輕易地再次抓緊了她的手腕,另一掌已經迅速撕扯她的嫁衣。薄薄的衣衫經不住他的粗暴,如飛絮般碎落床上。
別說從現代而來,就算是古代再單純的女子,也知道男人這樣的舉動代表的含義。
這次她顧不上尊嚴,只懂得慌張亂叫起來︰「你喝多啦,別別別,小心我告你啊。不不不,是大人饒命啊。」
「若是饒過了你的命,我麾下李國尉和上千兵士的命誰來饒恕,那城牆上的斑斑血跡,誰來清洗。不是你們薛家的背信負義,何故惹來遍地血跡。」廉將一股腦的火氣發泄在薛姓女子身上。
「你家手下死了應該找你家領導說法啊,再不然找警察,找法官,找**代表、找仲裁委員會、找居委會……找女人來發泄算什麼男子漢。」芷蘭一邊躲閃一邊胡亂大罵。
「巧言辯駁。」廉沒有理會她的話語,進一步靠前,一只粗壯的大腿挺近她的雙腿之間,硬生生地壓近她的秘密花園,雙手也沒閑著,扯著她的衣領一拉。
嘶~衣衫撕裂,露出少女雪白的肩膀和嬌女敕的胸前。芷蘭嚇了一大跳,一邊躲閃一邊大聲叫喊︰「變態,**,你這bt,走開。不……大人,我錯了,大人饒命啊。」
管什麼法律法規婦女組織,芷蘭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如同猛獸,就要一把將她咬碎吃掉。她胡亂地喊話,只求掙扎他的掌控。
「一家子的小人,禍國殃民。」廉絲毫沒有減慢凌虐的速度,帶著酒氣的他如同野獸般狠狠地挺進,手掌不忘捏緊她胸前的雪白,「還敢迷惑王上,真是罪大惡極。別以為耍了什麼叫手段,讓王上將你賜婚給我,就能保得一家安穩過日子。王上定是有深謀遠慮,你別想討得什麼利益。」
「啊……」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全身緊繃,貝齒緊咬著干澀的嘴唇,依舊減緩不了淒厲的叫聲。
青澀的蓓蕾經受不住凌冽的暴雨,片片花瓣在狂風欺凌中掉落,滴滴淚水如斷線的珠鏈劃過她青白的面頰,滑落到猩紅的被單上。
芷蘭已經忍不住哭泣。即使是在千年後,她也從未經歷男女之事,更何況這是一副十五歲的弱小身軀,嬌女敕得經不起一絲風雨。
明知無理,此時此刻的芷蘭早已放棄與他爭吵,罵聲已經換成哀求成,只願他退出她身體。
不料,扭動的身子、嘶啞的哭聲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帶起他征服的**。
廉一把將她較弱的身軀扯近自己的身體,一次有一次地侵入,一次又一次地蹂躪,直到鮮血沾染了他的大腿,直到她的哭聲漸漸惜弱,最後沉寂在猩紅的錦被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點點淚燭將要干枯。廉起身,凝視著嬌弱女子癱軟在床上。他終于松開手掌,讓被緊扣的手臂劃落她縴弱的身軀,然後不顧房間內一片凌亂,頭也不回地邁出了寢室。
這就是她來到戰國春秋後的新婚之夜,在這個身體15歲生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