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透過窗戶,照進房內,一地的金黃。
夏詩茵動了動眼皮,扭了體。身體越來越熱,喉嚨也有點干渴。
這電熱毯是不是壞了,都快燙死她了。電熱毯?春天還開電熱毯,她腦子被門夾了吧!
睜開眼,如雕刻般稜角分明的五官映入眼簾,結實的胸膛貼服著她的酥胸,燥熱感傳遍全身。
男……男……男人?NO、NO、NO、她一定是在作夢。對,在作夢!
閉緊雙眼,調整呼吸,全身放松,再睜開眼。希望看到的是她宿舍里可愛的滿天星天花板。
Shit!還是那張男人的臉。沉重呼吸,微帶些鼾聲。
濃濃的熱氣撲到她臉上,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怎……怎……怎麼辦?對……對……對,趕緊溜了。大腦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思考模式,最後得出結論,溜之大吉是最好的選擇。
兩手撐在男人脖子的兩邊,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夏詩茵倒抽一口涼氣,冰冷的感覺襲遍全身。妹的,現在不是想這些都時候!一只腳踩到地面,穩住重心,接下來是另外一只腳。
糟糕……
一只熱到發燙的大手握住了快要離開床沿的腳踝。縴細的冰涼觸感讓男人舒服的悶哼了一聲。
夏詩茵本能的背對男人。她才不要讓這男人看到她前面的無限春光。
「再來一次。」男人慵懶的聲音帶著魔力的誘惑。
「不來!」夏詩茵拼了命的想要掙月兌出另外一只腳。
「要走了?」男人死死拽緊了夏詩茵的腳踝。
「恩。」妹的,給老娘放手!
「再來最後一次?」堅決不放手。
「不來!」再不放,老娘把你閹了。
「為什麼?」松開雙手。
「沒興趣。」迅速地抓起灑落一地的衣褲,一邊提防著床上的男人,一邊胡亂地套在身上。
「我不信。」男人坐起身來,一臉的欲求不滿。雙手撐在床上,雪白的被單滑落,露出六塊月復肌。
夏詩茵無動于衷,揉了揉快要裂開的腦袋,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我真沒什麼深刻的印象。」
門「 」的一聲關上,龍哲翰一個人坐在床上,腦中回蕩著夏詩茵的話語。
埋怨他的無能嘛?
自尊心第一次受到打擊。不是他無能,而是她不給他機會施展能力。
龍哲翰走下床來,金色的霞光給男人的身體覆上一層極度魅惑的吸引力。拿起手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那丫頭居然自作主張地關了他的手機。
眉頭微微皺起,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丫頭。
昨晚像猛獸一樣,將他吃干抹盡,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在床上,從來都只有他才具有攻擊權的,從來都沒有哪個女人要求在他上面,主動佔有他。可惜了他這個總裁大人對女人的使用都是一次性的。
手機再次響起,一聲、兩聲、三聲。
「喂!」
「總裁,您怎麼還不來啊?今天早上的會議已經開始了。各個股東都在等您。」
「誰讓你把我的行程定在上午的?改定在下午。」媽的,不知道我上午很忙嗎?
「總裁,這樣做,不太好吧。」
「你是在指責我?」如冰窖一樣冰冷的聲音。
「屬下不敢,我馬上去傳達您的指令。總裁大人,打擾了。」
龍哲翰掛掉電話,將手機狠狠地扔到豪華沙發上。
還是去公司看看吧。何東跟他六年了,對他的生活習慣早就了如指掌了,不可能出這種毫無技術可言的錯失。除非這個會議關系到幾個億的合同。
咦,他的內褲呢?
掀開雪白的床單,一抹鮮紅分外妖嬈。
龍哲翰若有所思,難道……
只見一條遺落在牆角的女性內褲分外扎眼。
龍哲翰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這丫頭還有點心機,居然留下這條「定情信物」。既然那麼想誘他上鉤,那他就先咬著她的鉤,陪她玩玩。
想起那丫頭撕裂他襯衣的瘋狂模樣,確實有一點不舍。這種被征服的感覺還挺新鮮的。
只是她的品味還真有點……龍哲翰皺著眉頭,拿起印著機器貓的卡通內褲。
◆
夏詩茵慌張地走進電梯,按下了一樓的電鈕。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在C市最豪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和一個陌生男子睡了一夜?
頭痛欲裂的感覺,告訴她,昨晚喝了很多酒。隱隱傳來的疼痛感,告訴她,昨晚千真萬確的被破了處。
夏詩茵並沒有因為失去守護了十九年的處女之身,反正早失晚失都得失,這沒什麼好糾結的。只是她很煩悶的是,居然對昨晚的纏綿毫無印象。據說是很美妙的,但是她怎麼除了疼和累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扶著勞累的腰,踩著不是很穩當的高跟鞋,在眾人一樣的眼光中,走出旋轉門。
妹的,看什麼看。沒看過拼命賺錢養家糊口的公關小姐啊!啊呸,老娘算什麼妓女啊,人家公關小姐還收費呢,老娘是免費。真尼瑪虧大了!
繁華的大街上,車水馬龍。
一些些凌亂的片段在腦海中浮動。
扶著腰,繼續走,穿過馬路,走到對街,繼續走,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綠燈。
四處張望,右手邊三百米,是酒吧一條街,酒吧最深處是C市最好的夜店,叫什麼名字來著,記不起來了。
凌亂的片段互相拼湊,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卻又缺了些什麼。
優美的音樂響起,牽動夏詩茵的每根神經。是誰的手機鈴聲那麼好听啊?
「美女,你手機響了。」
身旁的青年拍了拍夏詩茵的肩膀,夏詩茵轉頭,煙燻妝暈成了大大的熊貓眼圈,火紅的唇膏爬滿整個嘴唇邊沿。唉呀媽呀,再美得妹紙也經不起這樣的糟蹋啊!青年嚇得渾身一抖,也沒顧著紅燈還沒完,就橫沖上了馬路。
「 ——」一起慘烈的交通事故就這樣發生了。
夏詩茵這才這才意識到這音樂是從自己包里傳來的。打開包,掏出手機。
「這麼晚才接手機。難道我打擾到你的好事了?嘿嘿……」無節操的女聲從听筒里傳來。
「我在過馬路。剛才在眼前發生了一起車禍。受害者好像傷勢很重,血都濺到我腳邊了。」夏詩茵更無節操的回答著。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起交通事故的起因是自己。
「茵茵,昨晚睡得好嗎?在哪里睡得?」略過不感興趣的話題,直奔主題。
「沒、沒、沒在哪里啊!哎呀,欣芮,我這里信號不太好,听不見,等有信號了再給你打電話……嘟……」
夏詩茵盯著舍管阿姨警告的眼神和樓道里同學復雜的眼神,一口氣沖進了宿舍。
「茵茵,你跟別人打架啦?」室友黃伊伊瞪著眼楮,看著她。烏黑的眼圈,紅腫的嘴唇,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別提了,昨晚宿醉,今早大姨媽好像也來看我了。」夏詩茵怏怏地走進浴室。下月復脹痛,腰部酸澀。剛才還在床單上看到血了,肯定是大姨媽來看她了。
快速的卸妝,月兌上衣,月兌褲子,丟在盥洗盆里。等等……她什麼時候有這條灰色的三角內褲了?這好像不是她的尺碼吧!努力的用腦袋里入殘渣一般的腦細胞進行回憶分析……
「虧了,虧了。」夏詩茵第一次有了天塌下來的感受。她限量版的機器貓內褲就這樣沒了,這才叫虧大了!
「茵茵,你沒事吧?」黃伊伊擔憂地敲了敲浴室的門。這女人第一次夜不歸宿,現在又在浴室里鬼哭狼嚎,她還確實有些擔心。是不是昨晚受了什麼刺激?
「沒事啦!伊伊,幫我去買包衛生巾。老規矩,自由點,360cm。」
氣憤的把帶著血漬的男式內褲丟到垃圾桶里。等洗完澡後,把胡欣芮臭罵一頓。哎呦,動了經氣。大姨媽,您淡定,淡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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