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天長,我就敢地久 你會不會責怪,我愛你,愛到可以放棄(5)

作者 ︰ 成小丫

第一場影展日期很快就到了。此時的英國還很寒冷,即便是如此,看展覽的人們還是像洪水一般,綿延不斷。

剛剛舉辦完個人畫展,蘇言風回到了英國給自己放一個小假。

英國皇家學院是他的母校,回來自然是要見他的導師的,見完導師出來之後,蘇言風和莫紫燻兩人手挽著手在學院散步,紫燻挽著蘇言風的胳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蘇言風時而伸手撫模她的臉頰,動作甚是親密,惹來了不少路過的學生回頭,任誰看上去都是天生的一對。偶爾遇見的幾個中國學生,看見她們便上來要求和他們合照,這樣的場面在他們散步的過程中幾乎平均每隔十分鐘就會出現一次。

看著前面展覽館里人山人海的場面,機敏的紫燻靈機一動,拉著蘇言風就跑,直到展覽館內才停下。

兩人同時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追過來,得到相同的答案後相視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牽著手繼續兩人的甜蜜。

當他們走到展覽館的中心的時候,莫紫燻看了一眼展覽的內容立即拉著蘇言風往外走,這時候蘇言風已經看見了那一幅又一幅的攝影作品,那畫中的人正是和白無顏極度相似的女子,于是他看看舉辦這場攝影展的作者,立即明白了畫中的人是誰,可是,那女子為何越來越像白無顏?神似,眼眸都那樣的相像。

他努力的看,努力的看畫中的那個女子,他幾乎忘記身邊還有一個莫紫燻,那個即將和他訂婚的女子。漸漸的他松開握著莫紫燻的手,一步一步向前移動,突然,一幅作品讓他停了下來,那個女子的左手,她中指上那個紋身,兩個臥倒的S形狀重疊在一起,那個紋身是那樣的熟悉,他使勁的敲打著腦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紫燻見他情緒有些不對勁,便立即上前扶住他,擔憂的神情。

「你又頭疼了?」她拉著他的衣角,關切的問道。

蘇言風並不理會紫燻,雙手掙開了她,繼續向前看,每一幅作品的臉都那樣的清晰,似乎那張臉在他的記憶中已經被封印了數千年之久,卻怎麼也想不起完整的畫面。

想著想著,蘇言風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他硬撐著,用雙手抱住頭,臉色煞白,嚇得紫燻立刻叫jack送藥過來。然後扶著蘇言風走出了展覽中心。

Jack送他們回到家里之後,看見蘇言風安然無恙才離開。

這些年來,頭疼給蘇言風帶來的折磨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是無論他多麼努力的去戰勝病魔都無濟于事,只要他一用力想,頭就會像被人用尖銳的利器砸了一般,疼得他支撐不住,可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卻總在夢里出現。夢里的那個人,只有背影,這七年來都只有背影。

趁著蘇言風吃了藥睡著,莫紫燻又回到了皇家學院的展覽中心。她從頭到尾,將每一幅作品都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以她的能力很輕易就能明白每一幅畫的拍攝主要細節在哪里,可是這人和景結合得那樣的渾然天成這還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可見作者是花了很大的心血。

她不但看作品,也看作品里的人,她記得她回國就去找過林伯伯,他說林曉萌已經在一次意外中死亡了。可是,這畫中的人,怎麼卻和她那兒時的好友如此的神似,和那白無顏幾乎就是一個人。

于是她不得不懷疑這一連串的巧合,在她身邊居然有三個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要她怎麼去相信這樣的巧合呢?

不甘心的莫紫燻打通了國內父親助理的電話,讓他去幫助調查林曉萌的死因和埋葬地點,關于那場意外的所有資料。

她要親自驗證,才會罷休。她這樣想著,然後用力的看了一眼畫中的女子,便走出了展覽中心。

回到家里的時候,蘇言風已經醒來了,他坐在客廳里,正在喝水,看見紫燻帶著一臉陰沉回來,便問道︰「你到哪里去了?怎麼弄得跟人欺負了似的,一臉委屈。」

紫燻看看他,再看看茶幾上的水杯,然後輕輕的笑到︰「哪有?你看錯了,我只是去Dr。張那里,詢問了一下關于你的病情。」

听見她又為自己操心了,蘇言風立即變得難受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紫燻為他擔心的樣子,他的腦海里總會浮現一個身影,但是卻什麼都看不清,然後堵在他的胸口,不上不下,生疼。

見沉默的蘇言風,紫燻立刻收起了臉上彌漫的悲傷,揚起最好看的弧度,看著他︰「好啦,人家不是擔心你嘛。」說著便拉著蘇言風的手臂開始撒嬌,不停的搖晃。

蘇言風用力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他輕輕的吻著她的頭發,「傻瓜,以後不要總是為了我把自己弄得那樣累好嗎?我會心疼的,很疼。」

听見這樣的話,莫紫燻才從剛剛的驚慌中平靜過來,甜甜的笑笑,她的頭緊貼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她听得清清楚楚,似乎和自己的心是一個頻率,于是將他緊緊的抱住,幸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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