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各大電台和報社的記者就守在環球大廈下面,夏明成一下車便被圍了起來,大家爭先恐後,絡繹不絕的顫動嘴唇,問出的問題大同小異。
都是關于白無顏去派出所的事情,听得夏明成一驚,之前並未收到任何消息,記者們突然問道,幾乎讓他有些亂了陣腳,想必是夏娜瞞了下來,于是他臉一沉,瞥一眼身邊的夏娜,表情全是責怪之意。
看見夏明成的表情,夏娜歉疚的轉過頭,不敢看他。
「夏總,白小姐剛剛復出就涉及違法事情,您就不擔心公眾譴責,然後將她封殺嗎?」這記者的問題有點尖銳,夏明成原本沉著的臉,更加陰郁。
見夏明成臉完全沉下來,夏娜輕咳一聲,靈敏的回到︰「無顏去派出所,並不代表做了違法的事情,您的問題過于尖銳了。」
發問的記者听出了夏娜的警告之意,于是低下頭,不再發言。
「昨天剛好是蘇言風出車禍之後,白小姐就在派出所出現,請問是否與蘇先生的車禍有關呢?」另一個記者接著問。
夏明成在再次一驚,對于這些記者的提問他一概不知,甚至事先沒有一點消息,他怒視夏娜一眼,然後轉過身,手輕輕一揮,只見從周圍擁入幾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將圍住他們的記者一一攔住,為他們開出一條道路。
夏明成憤怒的離去,夏娜自然也不能落單,于是匆忙的丟下一句,「一切問題,晚上宴會會一一答復,請大家不要白費心思了。」便追隨而去。
記者們錯愕的站在原地,竊竊私語。
這算是邀請麼?他們可听說今晚的宴會,只有得到特邀涵的記者和企業才能去的,他們相互猜測著,良久都未散開。
夏娜進辦公室的時候,夏明成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見她進來,瞥了她一眼,便轉過臉去。
夏娜十指扣在一起,不停摩擦,從小都是這樣,只要一做錯事,惹怒了父親,她便會這樣,或者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角,不停揉搓。
她緩慢走近,停在辦公桌前,怯弱的看了看夏明成,滿臉烏雲,于是她輕喚一聲︰「爸。」後,頭立即低了下去。
夏明成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是爸?」
夏娜不語。
「你忘了我讓你在她身邊的目的了麼?」他嚴厲訓斥。
夏娜輕輕搖頭。不敢說一句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對待女人也要和男人一樣,對男人不能動情,對她那樣的女人則不能用情,這些,你都忘了嗎」
「沒有。」夏娜低聲回道。
「那你這是干了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知不知道會毀了我的大事?」他的訓斥聲越來越大,夏娜的頭越來越低。
夏明成大抵是訓斥累了,于是停了下來,看著夏娜,頭幾乎都要埋進脖子里,意識到剛剛自己言語有些過重,于是眼神瞬間溫和一些,輕嘆一聲,言語立即溫婉起來︰「娜娜啊,爸知道,你從小心善,但是也得分人啊,對隨都可以,唯獨她不能,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