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本最新的時尚雜志翻閱,見白無顏出來,立即放下手中的書,迎了上去。
「我們什麼時候走呢?你急著見那位朋友麼?」他看著白無顏,真誠的面龐像及了一個孩子。
白無顏先是一驚,然後僵硬的笑笑,言辭閃爍︰「不急,不急的。」
似乎察覺到白無顏的反常,天瑞奇怪的看著她,原本還有淺淺弧度的嘴角,立即拉成一條直線。
「你今天怎麼了?似乎不在狀態。」
「有嗎?」白無顏的脊背立即拉得筆直,慌張的解釋道︰「可能是最近沒有怎麼休息,所以有點昏頭。」
「那就哪里都不要去了,我在這里陪你。」
听見天瑞的回答,白無顏立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分貝瞬間提高十倍,大聲喊道︰「不要。」
向來溫柔的白無顏突然提高聲音講話讓天瑞感覺不適應,他一驚,身子一顫,于是更加懷疑她。
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白無顏則心虛躲避他的眼神,倆人沉默相對。
氣氛逐漸升溫,白無顏轉過臉頰不敢細看天瑞的神情,低著頭緊閉著雙眼,她十指交叉在一起,來回擺弄,偶爾看看牆上的時鐘,再看看門口,仍無動靜,于是在心底開始呼喚︰「娜娜,你趕緊來啊,我招架不住了,趕緊來救救我呀。」
見白無顏的沉默,天瑞更加確定這里面有蹊蹺,于是不肯放棄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講的?」
听見天瑞的懷疑,白無顏立即抬頭看著天瑞,慌張的解釋道︰「沒,沒,我哪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啊?」
「你不是也瞞著我把海瑜帶走了麼?」天瑞步步緊逼,言語有些責備的語氣。
白無顏無言以對,只好低著頭,不再言語,此刻她只祈求夏娜能快些來,這樣她就可以將天瑞弄走,才能避免他和夏明成踫面。
想著想著,只听見鎖軸心一轉動,門便開了。夏娜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裝作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見天瑞在還有木有樣的驚訝了一番︰「天瑞,你怎麼在無顏這?」
「我來看看她。」天瑞簡短答道。
「可是,你不是跟我約好去看媽媽的麼?」不愧是日夜在娛樂圈打滾的經紀人,連演技也是了得,夏娜故意裝作一事無知,一步一步將天瑞往陷阱里套。
「你不也沒有提前去等我麼?」天瑞反擊到。
「我給無顏送一份明天演出的資料就打算去了呢,沒有想到在這里踫見你。」夏娜一邊說,還一邊有模有樣的看看手表,眼楮一瞪便吼了出來︰「哎呀,晚了,我們得現在走,不然等會兒‘豫園’(天瑞母親的墓地)該關門了。」說完拉著天瑞就要往外走。
白無顏站在一邊看著夏娜上演一出自導自演的戲劇,想笑卻又不敢笑,剛剛心中的擔憂明顯減退了,于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天瑞掙開夏娜的手掌,回過頭來,看著站在沙發旁的白無顏,似笑非笑的面龐,讓他覺得十分詭異,他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叮囑道︰「你要記得,只要他沒有醒,就一定不要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