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燻頓時大笑起來︰「哈哈,蘇言風,你說得真輕巧,若能輕易就忘,我何苦還這樣下賤的苦苦哀求?」她頓了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褪去了剛剛的自嘲,悲傷至極,她低聲說︰「那麼些年的時光,怎麼能說忘就忘了呢?」
「若不是愛你太深,我又何苦難以自拔?」
蘇言風似乎再也听不下去,心情開始煩躁,淡淡的看一眼莫紫燻,無奈的嘆一聲,不打算听下去,與其站在這里听她哀聲傾訴,不如果斷離去,不再給她留有任何希望,想到這里,他在心底肯定一遍,于是丟下一句︰「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蘇言風眼神光芒瞬間明亮起來︰「真的?」
听得林曉萌一怔,身子拉得筆直,拿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雙眼呆滯幾秒。
一群人對林曉萌毫無情面的攻擊讓他已經顧不得公眾形象,他怒意的看著這群記者,怒言相向︰「你們這是人生攻擊,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會委托律師提起訴訟。」說完立馬轉身看著林曉萌,不管眾人在背後的議論紛紛。
剛好,沉默時分,兩個服務員一前一後,先後端著燭光和晚餐揚著專業的笑容走了過來,蘇言風看了看兩人,靈機一動,立即起身,迎上去,接過前面侍應生手中的燭光,緩緩的走了上去,他小心翼翼的將燭燈放在餐桌中央,有木有樣的點燃火,橘色的燈光開始緩緩燃起,火星也逐漸閃亮起來,包廂的燈瞬間暗了下去,侍應生識相的退了下去,將門帶上。她些光淚。
林曉萌輕瞟他一眼︰「哦?那對于你來說,什麼才叫做事呢?」
林曉萌並不理會蘇言風,繼續看著雜志。蘇言風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變換角度,快速的親一口她的嘴唇。林曉萌一顫,淡淡的看他一眼,問︰「解決好了麼?」
林曉萌一頭霧水,沒有搞清狀況,拉過夏娜問︰「騙我?什麼意思?」
蟲子見蘇言風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輕咳一聲,繼續問道︰「莫紫燻呢?大家有目共睹和你共同走過七年歲月的女人,就這樣被你拋棄了麼?」言辭里有責怪,有不屑,還有鄙視。
蘇言風以為只要澄清就會將她拉出深淵,卻沒有想到把自己推向了另一個黑洞。
蘇言風將拳頭握得更緊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想不到昔日的‘對頭’會成為記者,七年前的憑空消失,七年後無故出現,讓他的心情瞬間混亂。他正焦慮他是否又要耍什麼花招捉弄他們。沒有等到焦慮褪去,便成了事實。
她一驚,立馬拉住他的手掌,擔心的問道︰「你干嘛啊?疼不疼啊?」
蘇言風緊鎖著眉,轉動著眼珠,滿臉擔憂,丟下一句︰「告訴天幕,我有急事先回去一趟。」便從貴賓通道奔了出去。
林曉萌輕輕笑笑,拉過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安慰道︰「好啦,在這里不也挺好的嗎?很安靜,又有氣氛。」
林曉萌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從被窩里彈了起來,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身子一傾,灼熱的唇印在他的臉頰,暖暖的。
兩人深情相擁,良久都不願放開,直到飯菜已經漸涼,才回到座位,簡單的吃了幾口,便回到了家里。
發布會還未開始,蘇言風在休息室,悠閑的打開電視,他定楮一看,雙眉深鎖。
蘇言風看她為自己擔憂的模樣,雙眉皺成一條直線,嘴巴撅起,整個臉都沉了下去,他反而得意的笑笑,低聲道︰「真好。」
蘇言風滿足的笑笑,將林曉萌的手拽進,雙眸深情的望著她,認真的說︰「萌萌,讓我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好不好?」像是懇求,卻更像承諾。
她氣喘吁吁,看著夏娜問︰「天瑞呢?」
氣氛瞬間浪漫,蘇言風點好蠟燭便回到了座位,深情的看著林曉萌,此時,輕柔的音樂響起,只見門被輕輕推開,一位長發青絲的女子穿著白色公主裙,拉著小提前進,原本已經足夠浪漫的氛圍,變得更加溫馨,待到門自然閉合,蘇言風再次起身,紳士的走到林曉萌面前,單手背在背上,單腿微曲,腰微微彎曲,眼神深情,另一只手伸向林曉萌,溫柔的說︰「小姐,能和您跳支舞嗎?」嘴角還揚起的弧度,在這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更加迷人。
她亦認真的看著他將戒指套上自己的手指,到底的那一刻,心里一沉,似乎多年來的心緒終究完美謝幕,只怕這一次接近幸福了吧?是觸踫到了幸福吧?她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然後望望蘇言風,他已經站立,她便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將他緊緊的抱住。
蘇言風一愣,立即揚起幸福的笑容,寵溺的刮刮她的鼻尖,「起來了,懶豬。」
天瑞要走?她的腦海里重復的閃現這幾個字,他是要遠離她的生活麼?她在心底問道。
一曲完畢,只見拉小提琴的女子禮貌的行禮之後,便離去。
林曉萌顫顫巍巍的看向提問的記者,也露出了和蘇言風一樣的表情。她微弱的聲音叫了一聲︰「蟲子。」
正當出神,林曉萌低吟一聲,申了一個懶腰,揉揉雙眼,睡眼惺忪的看著蘇言風,淺淺的笑笑︰「真好,每天睡醒就能看見你的臉。」
林曉萌卻听得認真了,于是無奈的瞪他一眼,搖頭道︰「你呀,七年過去了,麼都變了,就這吊兒郎當的性格從未變過。」
蘇言風可愛的撓撓頭,故作認真的說︰「錯,還有我愛你,從未改變。」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再輕輕的關上車門,轉頭怯弱的觀察一邊林曉萌的神情,欲言又止。
「回來看看你,馬上就走。」
她掀開被子,站立起來,忽然想起什麼,轉過臉疑惑的看著蘇言風,「你不是應該在比賽現場的嗎?」
蘇言風則配合的吃痛的低吟一聲,然後緊握住她的手掌,滿眼柔情的看著她。
蘇言風沉默的看著他,沒有作答。
他扶著林曉萌,怒意的看著眾人,見大家還沒有退開的意思,于是警告到︰「還有,她不是你們口中的小三,」他一邊說一邊舉起林曉萌的右手,只見她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那顆光芒十足的鑽戒上。
他生病了?怎麼就生病了呢?在一起兩年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啊,怎麼好好是就生病了?她反復在心底問自己。
只見林曉萌臉頰瞬間慘白。她無助的望向人群之外的夏娜,只見她憂傷的眼神回避了她的求助。
林曉萌亦嬌羞的看著他的眼楮,那雙深情似水的眸子像勾人媚眼,讓她漸漸深陷,沉醉在他的柔情里。于是兩人的臉頰越來越近,呼吸越來越急促,就似一鍋正在煮的水,就要沸騰。
啪▔聲音不是很大,卻足夠讓林曉萌听得清清楚楚。
她眨眨雙眼,淺吸一口氣,沒有作答。
林曉萌調皮的吐吐舌頭,仿佛回到十八歲的少女。
「好啦,這里也很好呀,」她頓了頓,淺淺笑笑,低聲說︰「只要有你在身邊,哪里都好。」
到達的時候正好九點五十。
現場一片混亂,由于是現場直播,隨著莫紫燻消失,畫面立馬被切斷。
幸福的日子這樣過著,林曉萌沉浸在甜蜜中幾乎快忘了時光。
蘇言風一愣,委屈的看著她說︰「根本都不是問題,怎麼解決?」
這樣也好,這樣就不會一直傷害他了,離開也好,心底情緒翻騰,終究還是想了這樣的理由來安慰,可是心底卻像是被撒了花椒,麻麻的,隱隱有些疼。
「難道你一直都是靠身體上位嗎?」發問的記者毫無遮掩,單刀直入。
正高興的吃著愛心早餐,電話響起。
回到家里的時候,見林曉萌還未醒來,才松了一口氣。
蘇言風一怔,苦澀的笑笑。笑容僵硬。
她看著如此深情的他,頓時啞了言語。
頭發已經凌亂的不像樣子。額頭被相機和話筒不停撞擊,已經紅腫,被折磨得急又快要失去力氣,于是身子緩緩下沉,蹲了下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嘈雜聲瞬間褪去。于是她抬眼,看見熟悉的衣服和褲子,是早晨他出門時的那一套。
她胡亂的停好車,便掏出手機,不停撥打天瑞的電話,可是反反復復傳來的都是同樣的聲音︰「您撥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說好的燭光晚餐看來是不能實現了,蘇言風無奈,只好帶著林曉萌去餐廳。
記者的問題鋪天蓋地襲來,卻都是圍繞一個話題。
蘇言風閉了閉雙眼,覺得鼻子酸酸的,將林曉萌抱得更緊些︰「這輩子就算是死,我都不要在和你分離,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不要再忘了你。」
林曉萌洗漱好,便照著蘇言風的吩咐將早餐熱了熱。
听到夏娜的話,林曉萌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
瞬間機場大廳像是炸開了鍋一樣,記者們更是勤奮,紛紛舉著話筒對著蘇言風和林曉萌。
甜蜜已經將林曉萌緊緊包圍,剛剛的不悅已經拋之腦後,她緩緩伸出手,輕輕放在蘇言風的手上,隨著他的力量,緩緩起身,來到包間的空場地,隨即她的另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他的另一只手則輕輕摟住她的腰,東西嫻熟,優美。
「你就是我一輩子的事,你不在了我的一輩子也就完了。」他故作調皮的口吻。
他輕輕坐下,專注的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眉眼清晰。讓他既沉醉又擔憂。
林曉萌點頭。
初賽之前有個發布會,唯一的國際大師評委,蘇言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夏娜低著頭歉意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無顏,我騙了你。」她轉過臉去,不敢看林曉萌的雙眼。
蘇言風抬眼看著微笑的林曉萌,心情更加郁悶,苦著臉說︰「本來說好要給你一個難忘的燭光晚餐的,現在卻在這個破地方。」
林曉萌一怔,啞了言語。她被緊緊圍住,進退不得,該怎樣作答?說莫紫燻才是插足的哪一個麼?可是這七年來大家看到的都是她和蘇言風出雙入對的畫面,又有誰會信她?
她瞟一眼身邊的夏娜,卻早已不見她的人影。
他們一前一後,隨著音樂緩緩起步,舞步輕盈柔美。
「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是都要你在流言蜚語中度過?你會不會過得很痛苦?」他看著她輕聲的問。「這樣的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快樂?」連續的負面報道已經將她描繪得殘敗不堪,而他卻無能為力,卻阻止不了,此刻他竟然開始懷疑自己帶給她的是不是幸福。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還沒有等她做好準備,便有記者發起攻擊,言辭犀利︰「白小姐,作為別人感情的介入者,你不感到羞愧麼?」
蘇言風的柔唇溫柔的貼上她的嘴,林曉萌輕閉雙眼,睫毛微微顫抖著,唇齒的踫撞讓氣氛更加曖昧。他由淺而入,逐漸前進,不停索取,她亦溫情配合,緊緊的吸住他的唇,就似蜜一樣甜,纏綿悱惻,不願松開。
他滿眼柔情,含情脈脈︰「萌萌,我們錯過了七年,後來的七十年都讓我來疼你好麼?一分一秒都不要少。」沒有官方的求婚言語,沒有溫馨的情話,卻足以讓林曉萌感動流涕。
林曉萌瞟他一眼,看他無所謂的樣子,加上想起剛剛他抽自己的那一巴掌,心底更加不快,于是轉過頭不再看他。
愣了良久,隨著林曉萌一個翻身才回過神來。
蘇言風不知道他這一走給自己和林曉萌以後的歲月里帶來巨大的傷害。
淚,無聲的留下,正好打在蘇言風的唇邊,他輕舌忝一下,溫熱還帶著些甜。于是他緩緩打開盒子,燈光正好亮了起來,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將它取出,一點一點靠近她的無名指。zVXC。
第二天是國際繪畫比賽的初賽,蘇言風早早的起了床,見林曉萌還在熟睡,便沒有叫她,他坐在床邊,轉臉看了看壁龕上擺放的密密麻麻的藥瓶,都是同一個名稱,他知道那是治療失眠的藥,心底一陣揪疼,疼惜的看看熟睡的她,雙眉皺成一條筆直的線。
蘇言風單膝跪地,仰望著林曉萌,一只手拉著林曉萌的右手,另一只手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個精致的盒子,不難辨認是戒指盒子。
蘇言風和林曉萌面對面而坐,將點菜單遞給服務員,蘇言風失望的看著桌面,手不停晃動杯子里的勺子,將咖啡攪得四處飛濺。
夏娜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林曉萌的身後,見夏娜不說話,順著她的目光轉頭,只見身後擁擠的人群,靠自己站立的一群人舉著相機和話筒,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瞬間便將她圍住,斷了她的出路,似乎就快要將她淹沒。
林曉萌甜甜的點點頭,朝著他揮揮手。蘇言風便也沒有多作停留,出了門。
這是他們的訂婚戒指麼?大家各自在心底揣測。
一段不愉快的就這樣化險為夷。
在登機口,夏娜的身影映入眼簾,于是掛了電話便奔了過去。
蘇言風疼惜的看著她,緩緩蹲子,看看她紅腫的額頭,捋捋她凌亂的頭發,抹抹她已經花妝的臉頰,怒火瞬間燃起,扶著她的雙肩,慢慢站立,然後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掌,臉一沉,轉過去,面部猙獰……
林曉萌怔了怔,雙眸泛出晶瑩的淚光,十年了,對蘇言風的愛戀長達十年之久,七年的分離之痛,讓他根深蒂固的長在自己的心上,怎麼都拔不掉。
林曉萌拿他沒辦法,只好無語的看著他,抬起拳頭輕輕砸向他的胸膛。
蘇言風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她的後知後覺讓他無計可施。
蘇言風有些焦急,是不是自己太唐突?嚇著她了?他在心底暗自揣測。皺了皺眉,歉意的說道︰「是不是太唐突了?連戒指都沒有,就向你求婚,我太混蛋了。」說著就舉起手掌朝著自己的臉頰拍了去。
蘇言風挪動身子,故意靠她更近,身子緩緩傾斜,臉頰就要貼近她的臉。頭輕輕往前,便親到她的臉頰,他調皮的笑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懇求的看著林曉萌。
看看來電顯示,看見是夏娜,便摁了接听。
「風,你知不知道,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了,即使人生破亂不堪,即使跌入深淵,我都甘願。只要愛著你就是幸福的。」
林曉萌抬眼驚訝的看著夏娜︰「九點?不是說十點嗎?」
只見夏娜眼神閃爍,閃過一絲心虛的情緒。吞吞吐吐道︰「天瑞,他九點就已經登機了。」
有記者靈機一動,立馬問道︰「蘇先生的意思就是承認你自己移情別戀咯?」
林曉萌輕舒一口氣,「那你快些去吧,不要遲到了。」說著還一邊將他向門外推。
只見電視畫面上吵吵嚷嚷,記者們舉著相機你推我攘想前進的莫紫燻靠近。無論保全怎麼阻攔,還是有記者靠著小聰明貼到莫紫燻的身邊,爭分奪秒的追問。
在發布會現場偷懶便看見窗外大屏幕上的畫面,立即奔了過來。
「莫小姐,是不是你和蘇言風的感情已經面臨危機?白無顏是小三一說是真的嗎?你能證實下嗎?」
蘇言風一邊走一邊抬腕看看手表,時間似乎快要來不及,便也沒有打算在和林曉萌膩歪,只是叮囑道︰「你洗漱好,微波爐里有早餐,熱熱才吃啊。」
愣了幾秒,夏娜見她沒有出聲,在電話里喊道︰「無顏,你一定要來,天瑞不能一個人待的,他生病了,很嚴重的病,我們都勸不住他,他只听你的,求你來一趟好麼?」她有些嘶啞的嗓音,乞求道。
隨著旁邊車子的鳴笛聲,兩人才不舍的松開彼此。相視一笑,臉頰洋溢著慢慢的幸福和甜蜜。
于是收拾收拾心情,便下了樓。做好早餐,留了紙條便出了門。
留下莫紫燻一個人愣在原地,看著蘇言風決絕的離開,她眼底生氣濃濃的霧靄,眼光冰冷懾人。
她沒有想到,這些年來唯一信任的人也會將自己出賣,拉下深淵,她怨,怨自己當初的心軟疏于防備,明知道夏娜只是夏明成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枚棋子,還是隨著時光的累積信了她,付了真情,最終還是換來這樣的回報,終于她絕望的自我嘲諷,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听見問題,蘇言風立即將目光轉向提問的記者,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他一怔,雙眸立即放大,驚訝和不安在心底糾纏。
最終還是逃不過心軟屈服的結果,她簡單的收拾收拾便驅車去了機場。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夏娜焦急的聲音︰「無顏,天瑞要走了,現在在機場,十點的飛機,我留不住他,你快來啊。」
從商場出來,蘇言風匆忙的跑到車庫,跑到停車的位置,車子還在,急切的忘向里邊,還好,林曉萌沒有離開,她正坐在里面悠閑的看著時尚周刊。
她一邊飛速奔跑,一邊撥打夏娜的電話。
雖然墨鏡遮擋住大半張臉,她不耐煩的模樣還是被觀眾盡收眼底,保全利索的將偷偷溜進來的記者擰了出去。
是呀,他們錯過了七年,她恨了他七年,卻不知道那些所謂的恨都是時間累積下來的愛,就像被關住的洪水,一旦破堤,就會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泛濫成災。
記者們的問題輪番轟炸,左一句小三,右一句第三者,听得她就快要麻木。她卑微的站在人群中,任由大家嘲弄,將她推來推去,有的人還乘機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捏、踹,此時她就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一會兒工夫,現場便混亂成一團。
大家紛紛向蘇言風和林曉萌靠近,為了保護林曉萌,蘇言風將她緊緊擁在懷里,話筒時不時的戳到他的後背,他只是吃痛的低吟。林曉萌已經驚嚇得頭腦糊涂,縮在蘇言風的懷里,她感覺此刻她們像及了患難鴛鴦。
站在樓上的夏明成,直直的看著大廳的畫面,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眼神震懾,他輕哼一聲,說︰「夠了,叫保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