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所有的女囚都已經回到那四處漏風的牢房內休息,只听伙房後面傳來一陣陣的劈柴聲音,一個瘦小的身影在那連接不斷的劈柴。
由于依含一整天下來一共才劈了一小堆柴火,而阿棗認為依含這是在故意跟她做對,她決定用精神疲勞法讓依含投降,所謂的精神疲勞法就是不讓她吃喝還有睡覺,一直不停的干活兒,她走通看守的官兵,今夜不回牢房,在這里看著依含干活。
依含雖然早已饑腸轆轆,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斧子,在她的心里,也許只有一直不停的忙碌才能忘掉過去。
耳力敏銳的依含听到不遠處似乎有一個微弱的呼吸聲,雖然這個人刻意壓住呼吸,但還是沒能逃過依含的耳力,而四周除了阿棗坐在旁邊酣睡,把守的官兵也早已離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正有一雙眼楮在盯著她。
一陣冷風吹過,阿棗蜷著身子,雙手抱胸,把頭埋進胳膊上繼續酣睡,她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寒冷。
依含一手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她早已筋疲力盡,虛弱的說道︰「想看第一丑女就出來光明正大的看」。
一個身影一飄而過,落在依含的面前,依含抬眼一看,當下愣住,他竟然能來這種地方,「高高在上的王爺竟來到這種地方不會是來看我劈柴的吧,還是想見識一下我這丑陋的面貌」。
他正是龍莫然,由于大將軍因為女兒的事情生了一場大病,已臥病在床,然而鄰國最近似乎有些不安分,他便請旨來駐守邊境。
他反手一下點上阿棗的睡穴,對于依含敏銳的耳力他倒是沒有驚訝,但是卻沒想到她已經身處這種境況,依然還保持著這種冷靜,這可不是尋常女人能做到的事情,「你長得似乎跟你的心差不多」。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丑陋,如果有興趣你要不要挖出來看看」。
「你不怕死?」。
「心已經死了,你說我還會怕嗎?」。
依含的這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到想看看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到底有多傲,「我不會讓你死」。
「哦?」,依含不解。
龍莫然接著說道︰「但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有得罪過你嗎?」。
「你心里不清楚嗎?你以為你女扮男裝扔給我一個繡球我就找不到你」,龍莫然咬著牙關說著,就因為這一個繡球,他就必須娶那個令自己討厭的女人為正妃,然而自己傾心的青梅竹馬卻只能給她側妃,自己始終感覺對不起她。
依含心里一驚,自己的易容術可是師傅教的,天下間也不會有幾個人能看得出來,而他竟然能看得出來,「我還小瞧你了」。
龍莫然一手狠狠的捏住依含的下巴,「我不會輕易放過你,李依含」。
依含抬著頭,眼楮怒視著龍莫然,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等著」,早已滿身是傷,也不差在多添些傷。
依含的這種傲氣使得龍莫然更加氣憤,他發誓,一定要李依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