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帶回警察局的天藍直接被關到一間看似詢問筆錄的四方房間。
等了漫長的時間後,沒有任何人來。
她就像個帶病患者被隔離,又或者像個嚴重精神病人一樣,必須關起來。
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一個華裔女人走進詢問室。
她看到天藍,先是一頭霧水,再則是開口問︰「你是誰?」
她是誰?在這個她目前認定為危險的羅馬會承認S市的身份證嗎?她現在幾乎都快瘋掉了。
「我沒有殺人,雖然我認識死者,但是,她真的不是我殺的。」
「你認識死者?」年紀輕輕就成為高級督查的白妮婷疑惑著。她的下屬私自瞞著他接了這麼‘一筆生意’。說是,對方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只能乖乖拿錢辦事。
天藍順著白妮婷的問題點了點頭。「她曾經抓過我,逼我當小姐。」
听聞,白妮婷嗤之以鼻。看來傳聞冷氏內戰是真的。只是,眼前這個像是路人甲的女人怎麼會被當成殺人犯帶回來?難道是冷斯晟知道自己媽媽即將被人陷害,特地找的替死鬼?
可是又不像,如果真是替死鬼,就不會有為自己辯解的話。而且,今天還是席美娜的壽宴,如果不是她反感那些虛偽的嘴臉,借口有重要事情要辦,想必她也會以即將成為冷裴昊妻子的身份參加。
天藍咽了咽口水,等著白妮婷更多的詢問。
「我問你,你是不是突然反悔,不想做替死鬼了?」
什麼?替死鬼?這是一場陰謀嗎?
想著,天藍開始自言自語了,難怪了,這一切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間合格的酒店怎麼會在那個時間段清洗廁所,而且,警察來的速度就好像知道會有凶殺案發生,早就在門口蹲守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可不可以幫我聯系一個人。」
「誰?……」
「冷斯晟。」
這個路人甲女人還真的認識姓冷的?
「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說實話,天藍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跟冷斯晟是什麼關系。尤其是面對不知身份的女人。
「求你,不要問太多,幫我聯系他就好。」
看著這個路人甲女人不像是在耍她,白妮婷沉著銳利眼眸點頭。
走出詢問時後,白妮婷將詢問時的門鎖住,並把鑰匙帶在身上。雖然,他們白家即將跟冷家聯姻,但是,白妮婷對于冷家的人都感到不屑。唯有冷斯晟……
*
這場讓冷斯晟認定為鴻門宴的壽宴‘平安無事’結束後,他還是沒見到天藍回來。
長達兩小時的煎熬時間,冷斯晟怒不可遏,吩咐所有人,就算鏟平這個酒店也要把沈天藍給他毫發未傷的找出來。
冷斯晟轉了轉手腕上的手鏈,鐵著俊彥怒視著屏幕上顯示酒店各個區域的閉路電視錄像。看了一段又一段的錄像,始終沒有看到天藍的身影。
旁邊跪著膽小懦弱的酒店負責人像個女人一樣的哭泣著。要知道,這家酒店不能說是羅馬數一數二的最豪華酒店,但,能被冷家選為慶祝壽宴的地方,他是感到三生有幸。
可現在發生這麼一件事,他是自認倒霉。
錄像室里除了死寂沉沉的呼吸聲外,就是酒店負責人的哽咽聲。
突然,冷斯晟的手機響了,看著這個好久沒有聯絡的號碼,冷斯晟蹙著眉頭。白妮婷找自己做什麼?
「什麼事?」
「有個殺人犯,求我聯絡你……」
殺人犯?他接觸的人五花八門,可不記得他還有個殺人犯的‘朋友’?
「妮婷,我現在沒事跟你玩,我急事要辦。」他可是一直在等冷毅的電話。
「伯母又沒事,你能有什麼急事?」白妮婷進一步試問。
冷斯晟听得出來,白妮婷是話中有話。
黑眸中,霎時閃過一線光亮,隨後不懂聲色的詢問︰「你說的殺人犯,是不是穿著黑色禮服的華裔長發女人?」
電話那頭傳來白妮婷微微笑意的聲音。
「在哪?我過去找你。」
將酒店名字告訴白妮婷後,冷斯晟就像籠中之獸,只能靜靜等著。
片刻後,這個昔日同學白妮婷出現在他眼前。
看了現場的環境後,白妮婷意識到,冷斯晟似乎很緊張那個女人。
「你不覺得你這次玩得有點大?」
白妮婷是指,他差點害她守寡呢,還是跟冷氏相互拼股份?不過,這些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藍藍在哪里?
「你剛剛說的殺人犯是什麼意思?」
哎,真是英明一世,蠢于一時。這是白妮婷對冷斯晟的評價。
「今天我接到一個凶殺案,死者就在這家酒店的洗手間被槍殺。」
在洗手間被槍殺了,這是什麼狗屁話?他的天藍被人殺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好不容易再次因為緣分遇上她,怎麼能在他還沒給她一切,她怎麼能比自己先離開。
「死者……咳……是誰。」
咚!咚!咚!話音一出,等待答案的同時,冷斯晟清楚的听到自己向來很少因為擔心一個答案而跳的這麼快。
白妮婷也看出冷斯晟的緊張,便沒有開玩笑的想法。
「是冷至豪的情人,白利華。你說,凶手會是誰?」
喜極而泣是什麼感覺,冷斯晟算是體會到了。沒得到答案前,他的感覺猶如躺在針床上,每動一下都千瘡百孔。
等下,死者是白利華?冷斯晟一猜就猜出,這能將白利華輕易捏死的人是誰。但是,舅媽怎麼會選擇在自己壽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