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櫃里面的東西,難道是給爸招惹殺生之禍的?
天藍腦子很亂。
許澤浩的話是很明確在告訴她,她爸爸的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天藍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鑰匙孔中,旁無聲響地動著鑰匙,便不斷地轉頭打量,確定無人跟蹤在後。
長長吁一口氣後,她屏息轉動門把,地一聲,門終于打開了。
想當賊一樣,她偷偷模模地從推開門縫中閃身進入屋里。然後很快將門給關上,快速的鎖上。借著投入客廳里的路燈,天藍跑上二樓書房。
自以為安全的她,大大滴松了口氣。依上一旁的牆面,整個人因為突然松懈的心而平靜下來。
自從沈家發生變化,這里已經沒有人住,顯得陰暗。望著一室的黑暗,天藍伸出手模上牆面,探向電源開光。
誰知,手指才觸及電源開光,一雙大掌便由她身後探來,一手壓制住她的身體,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噓……」面具男的嘴里發出噓聲,表示要她安靜。
他潛入這書房已經有段時間了,而數分前,另一批人也同樣闖進這里,並且對屋子里翻箱倒櫃一番。
天藍先是整個人僵愣住,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開始掙扎著用身體撞擊對方。
「唔,唔……唔唔……」無奈嘴巴被緊緊捂住,她只能發出不成調的聲音。
「喔!」悶哼一聲,面具男被撞疼了胸口。
趁此時機,天藍張開嘴,奮力往捂在她嘴上的手掌一咬。
「呃!」痛感由面具男被咬的手掌傳開來,竄至腦殼,疼得讓他想一拳揍暈她。
「你想找死嗎?松口。」
「唔,唔,唔……」天藍死命搖頭。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門把傳來轉動聲。
「跟我來。」面具男听覺明銳,立刻開口說。
天藍又是一陣搖頭,她怎麼知道這個男人是敵是友,來的人又是誰!
無奈抵不過面具男的力道,只能整個人被他拖著走。
「想要活命,就跟我來。」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
聞言,天藍渾身一陣顫栗,睜著雙眼搖頭。
下秒,他拉著天藍閃進書房對面的臥室。
這一刻,兩人都清楚地听到有人‘可搭可搭’上樓的聲音。而且從紛亂的腳步聲听出來,來的人不知一個。
天藍膛大雙眼,連呼吸都不敢過大。
爸的保險櫃里有什麼秘密,到底引來了多少人。
除了眼前不知是敵是友的面具男外,還有房門外的那批。
「四爺說,這次就算把書房翻過來,也要找到我們要的東西。」
書房里的那批人,很明顯有個帶頭者,而那個帶頭者正在下達命令。
听見這句話,天藍屏住呼吸,感覺心髒劇烈顫動。
四爺?……冷斯晟?
「現在你知道自己到底陷入了什麼危機中了吧?」面具男俯在天藍耳旁,以起音說道,與她相較,他鎮定了許多。
天藍看了眼凌亂的臥室,顯然在她回來前,臥室已經被徹底收索過。
轉過頭來,她望著仍然嵌制住她的面具男。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天藍心頭,因為她隱隱約約在看到面具男手背上的疤痕。
思緒再次一片混亂,他……究竟是誰?大半夜的還要帶個面具。
「你是誰?」
面具男勾唇笑著。「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天藍顫抖著手,她有股沖動,想要去摘下他的面具看清楚他的長相來證明心中的疑問。
面具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一把握住天藍伸過去的手,眼眸中泛著被接近,侵犯的戒備。
此時,臥室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
面具男站在窗口,小心翼翼的看著一群人走出沈家。
意識到目前處境較為安全,天藍走出臥室,再次回到書房,直接往放著保險櫃的方向走去,怕剛剛那伙人沒走遠,天藍沒敢開燈,只能靠著微弱的光源按著保險櫃上的密碼。
保險櫃被打開,里面就跟天藍預料的一樣,只是一份文件袋。
面具男比天藍快一步拿出文件袋。
「喂,那是我爸的。」
面具男的心抽了下,他差點忘記,這個女人是沈育磊的女兒,也姓沈……
面具男拿著文件袋走出沈家,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天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跟在後面,嘴里還嚷嚷著要面具男把文件袋還給她。
Pong,pong。
黑夜中,一陣槍聲想起。
「阿!阿……」天藍尖叫著,無法想象自己居然連續兩天遭遇槍殺。
面具男拉著她,低,藏身于幾部房車後。
繞過房車面具男依舊是緊握著天藍的手,飛快地朝著馬路的方向跑。
追逐的腳步越來越近,天藍感覺呼吸急促,心髒似乎快停止了。
這時,黑暗的空氣中又傳來冰冷的命令聲。「拿回他手上的東西。」
天藍認得這把忽冷忽熱的聲音。是冷斯晟的。
「把文件袋給我,我就讓他們放過你。」天藍昂起小臉,似乎笑得略帶得意。
面具男眸光一暗,說實在的,他真的不喜歡她的笑。尤其是因為某人。
他狠瞪了她一眼,不想再與她有任何交際。
此刻,時間仿佛算的很準,一部黑色法拉利立刻駛近,在兩人面前煞住,靠近面具男那邊的電動窗滑下,「Aaron,上車。」
寡不敵眾,面具男看了眼這一路跟他逃命的天藍,「我們會再見面的,沈天藍。」
緊接著,面具男拿著文件袋迅速上車,駕駛座上的人一腳猛踩油門,車子便像箭般疾馳而出。消失在天藍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