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天價棄寵 夜帝雄孔雀8︰不如三少對人那般,隨時隨地,人盡可妻

作者 ︰ 席未來

(昨天斷網了,這是昨天的更,晚上6-8點我再更。)

夜帝九樓的更衣間,和二樓的氣氛不太一樣。

烏煙瘴氣的玻璃屋,到處都慵懶的女人,穿金戴銀,奢侈精致,像高貴的波斯貓,斜倚在金色沙發里,她們哪個不是月薪過十萬,打著瞌睡在玩牌,笑聲跌蕩悅耳,乍看來分外溫馨。

但是,團伙之間、個體之間,又像有著隱匿的分界線,充斥著膨脹而又擠壓的尋釁與對峙,把氣氛撐得古怪,仿佛各種顏色的氣球,在無限地充氣,越來越大顆,越來越緊繃,堆得滿屋子都是,沒有喘息的空間,最後,總會一兩顆脆弱的,紅色的,或是灰色的,突然被別人硬生生地擠爆掉。

一個女人找男人,兩個女人做閨蜜,三個女人一台戲。

超過三個女人,就是搬弄是非,離心離德,爾虞我詐,明爭暗斗。

哪里都是這樣,到處是血腥戰場。

繆繆覺得,自己是一只被踩癟的氣球,被肆意膨脹的大氣球們,壓制得喘不過氣。

更衣室角落里,面對著梳妝鏡,她自嘲地笑,等會還唱什麼歌呢,想不清楚。

龍都的黑夜,一切都不再美好。

東城的空氣質量太差了,好菜屋的居住環境太差了,媚俗的街燈太差了,皇爵夜帝太差了,夜帝的裝潢太差了,夜帝的……朔夜……

差勁透了。

不然,怎麼會,什麼也听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撫鏡自照,鏡中的面孔蒼蒼白白,腦中也蒼蒼白白,那些零散的一幕幕讓她胸口泛痛。

燈火微醺的帝王床上,輕擁著她說「請你相信我」的人,是白朔夜。

月色迷朦的總統套里,深凝著她問「可以吻你麼」的人,是白朔夜。

在她病得昏睡時,獨在窗前支頤而坐,不曾闔眼而是靜坐到凌晨等她醒來的,依舊是龍都至高無上的,白朔夜……

現在呢,他正和女人們尋歡作樂,懷里不知擁著誰,唇間不知吻著誰,身下不知壓著誰;對誰說情話,送誰人鮮花。只要這麼想,她整個身子,就好似被一萬頭大象轟隆隆踩過,簡直是……

太惡心了。

胃中翻江倒海,像是要把一切不愉快和不順利,通通吐出來一樣。

她像一只撞礁的灰色海鷗,絕境之上,不知飛往何方,劇痛中倉皇地墜落著,最終沉陷在那片狂風驟雨的黑潮里——他為什麼如此對我?!

想起小時候過年,和爺爺去寺廟拜拜,求個和和滿滿——繆遠從不讓她做「求簽」、「算命」那種事,在她吵著要討個上上簽的好命時,爺爺嚴肅地說︰「女孩有什麼命,嫁個好丈夫,才是你的命!」

像個笑話,卻是謊話。

——我的「丈夫」,是別人的丈夫。

終于,意識到這一點。

是的是的,不檢點地,稍微幻想過,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如今,她無力抗衡。

「喂,讓讓。」

胳膊被推了推,迷茫地抬起頭,一位身穿比基尼的大公主,指指眼前的鏡子,繆繆連忙挪了挪身,「對不起。」

不知道去哪里才好,大家都忙著奔波,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呢,她去哪里?

看來這里,不過是在上演夜帝版甄嬛傳。

因為賤人就是矯情!

繆繆撥開大公主的手,用力過大了些,險些讓她翻倒在地。她要逃離這里,沖向更衣間門口,將女人的尖叫拋在腦後,一路向外面跑……

突然,迎面轉角迎來一行黑衣,醒眼的是,那抹月色白。

繆繆站定腳步,對方也停步,她蹙眉看向被黑龍組簇擁的那個男人。

此時的朔夜換了另身洋服,向一側低頭揉著太陽穴,潮濕的劉海遮了眼隙,以致那無可挑剔的面容覆了薄影。距離並不很近,他不動,繆繆後退一步,兩步,三步,猶如生怕驚了一只淺寐的猛虎,深深體會著︰步步驚心。

是凶猛白虎嗅到了熟稔的香。

事實上,早在走廊轉角之前,他便放慢了匆匆步履,稍稍仰頭汲取日月精華般,尋索到她的蹤跡。腳步緩而沉穩地,他向前一步,兩步,三步,仿佛在接近一朵崖邊薔薇,切切理解著︰爍爍其華。

換了身華麗中性白,極顯身形勁瘦而又英挺,病倦的俊容是蒼白的,像時尚雜志的跨圖彩色銅版紙張上的男模,穿著奢侈洋服,面無表情又蘊藏寒冰——

無須被化妝師和後期做任何加分,那張臉無可挑剔,精致桀驁,陰郁冷冽。

泛著迷霧的眼楮看清她,一步步逼近過去。

他如此傲氣凌然,至尊無上,不管眼中深情多麼濃厚雋永,連病時的威嚴神態,也讓人不敢放肆。

「我以為你……咳咳,」朔夜看著她,唇角輕牽,「又打算不辭而別?」

她的心髒鈍重地抽搐了下。

「我的確是……」

話未盡然,她來不及退步,他逼迫到眼前,將她攬入懷中,胸膛將她重重壓在牆壁上。

「是怎樣?」

她失焦的眼楮,很快恢復正常,思緒卻愈加混亂︰「三少,公眾場合請注意身份。」

「身份?」指尖猛加重了力道,將她向前一帶,唇輕掃在她的耳低,「你說,我是什麼身份?」

「當然不是說您,」她微微側仰著頭,「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余光中,那雙纏了血絲的黑眸里,狂嘯著暴風雪。朔夜的神情逐漸凝重,指尖卻捏緊她的下巴,不許她避開望他的視線︰

「你!咳……這般沒心沒肺,真是讓我,一刻也不得安寧。」

說著不安寧,倒真是咳得更甚,他側頭避開她的呼吸,但她還是感到了氣息的溫柔。

那溫柔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就連這指尖,也不知戲弄過誰。小臉露出凜然,她躲開他的手,「我是不如三少,對人那般掏心掏肺,隨時隨地,人盡可妻。」

「……你!咳……」

「我?」嬌蠻的頂撞,稍帶了幽怨,早早在暗下里對他敬畏膽怯,仿佛含了一腔的冰箭,卻吐出一水兒的綿軟,「不檢點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他緩了神,呵出一聲冷笑︰「你說什麼,嗯?」

滾燙的唇息吹在頸間,她被那股黑色壓力,嚇得胸口局促起伏。倒是無法收回覆水,索性破罐破摔,頭破血流自然有人善後,閉眼咬牙狠用力,她喃喃應他︰

「我,我說,你……婬……恥。」

「……」

話音一落,一時間,滿廳駭然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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