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敏陷入這一系列的沉思中時,她對一個中年男子的到來全然不知。
中年男子全名黃壽才。雖然他的名字里的「壽」是長壽的「壽」,「才」是才華的「才」,但顯赫的家庭背景,殷實的生活環境再加上稍顯富態的長相不得不將他與守財奴聯系到一起。
黃壽才見那昨天見到的那奇特的女子正凝視遠方發著呆,便支開了門口守門的丫頭。只人輕聲走了進來。也並不急著去叫喚她,因為他想認真地觀察眼前神秘的女孩。他派了他的至少五名內應打听這個只是「無意」救了他的黃毛丫頭。可得到的消息卻是幾乎沒有人認識,或者說是沒人見過她!
幾乎是動用了他在商場模爬滾打二十多年的人脈,得到的卻是一樣的結果——查無此人!
也許是還存留著一絲微可尋跡的憐憫之心,又或許是因為他想要留她己用。在他的某個心月復諫言殺了她時,他並沒有采納。
其實,十幾歲的孩子並不好識別,可他卻覺得她的那雙明亮的眼楮和他最愛的女人如出一轍。
這樣的想法卻在他仔細觀察她時砰然破碎。一個黃毛丫頭,手腳都沒長全,哪能比上漳河第一大美女的絲毫?
「咳……」
他想打破這寧靜。
沈敏被嚇了一跳。
「黃老爺好……」
「嗯。不知小姐怎樣稱呼。」
「您不如直接叫我小伍吧。一二三四五的伍。」
沈敏並沒有將她的真實姓名說出來。因為小慧告訴她,漳河最有聲望的是沈家。樹大招風,雖然她的沈和尊貴的沈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身處異世,沈敏還是決定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五是她的幸運數字,就索性當做她的名字吧。
只見他背對著沈敏,開始說道。
「伍小姐,謝謝你昨天的相助,我黃某感激不盡。而據我調查,伍小姐並不是漳河人吧。」
沈敏心內一緊。商人都是敏感而機警的。時下是他黃的地盤,如果沈敏想要活得更好,看來只能如實作答。
「不瞞黃老爺。小女的確不是漳河人。我和家人在一次農民戰爭中失散,跟隨鄉人來到此地。而我那鄉人因為私欲將我丟下。于是,現在小伍一人無依無靠……」
話到這時,沈敏還假裝低聲啜泣著。
「那天見到你時,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穿著很奇怪的衣服,從天而降……」
「哦……並不是奇怪的衣服,那天恰逢我們那地方的淨衣日。那天你看到的是我們淨衣日的服裝。至于從天而降,是因為我們都從小習武,那天只是我在活動脛骨,因為迷路才恰巧墜落在那里。」
沈敏每說一句話都是思索再三,生怕給他抓住把柄。同時她也對自己的編瞎話的能力佩服不已。
「哦……」
像是听到了什麼比較感興趣的事情,黃轉過身來,眼神里的不再是質問。
「從小習武?難怪伍小姐的身輕如燕,跳的比常人遠很多呢。」
他輕撫他有著一些胡渣的下巴,沈敏知道,這個動作,這個表情,這個商人心里肯定在盤算這這下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