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色彩之剪不斷的情 第042章 冷卻的愛

作者 ︰ 映雪馨梅

愛他,就讓他得到幸福!

母親見思佳態度堅硬,她失望得沒了主意,忽而想到兒子旅游才會遇到依紅,嗯,依紅?新的主意在母親的思想里發芽,兒子的工作做不了,那就從于依紅著手吧!

「思芳,你過來!」母親待女兒來到跟前,「你去把思佳抽屜里的那個叫依紅的信函找出來。」

隨便拿人私信是不道德的。「媽!干嘛哪?我不去!」思芳拒絕。

大的不听,小的不從,母親氣的更是火上加油!「你們是不是想合計起來逼死你媽才甘心啊?!」

看母親心焦的樣子,看這些天來,這個家已弄得雞飛蛋打!思芳勉為其難地答應,「媽!我找,找就是!」

思芳找來信函,母親已從書櫃里翻來一扎信箋,遞給思芳︰

「照上面的地址,給依紅寫封信,說你媽在為思佳操辦訂婚了!叫她死了這個心。」

「媽!不能寫的!」思芳搖頭,她推辭。我怎麼向哥哥交代?!

「我怎麼這麼不成功?辛辛苦苦地把你們哺大,你們一個個卻拿你們的倔強來報答!媽在你們的心里純粹就是一個討厭鬼!生兒育女有什麼用?辛辛苦苦有什麼用……」母親嘮叨不休。

「我寫!我寫!」思芳打斷母親的話,她拗不過母親,只好答應。

思芳寫上了︰

「依紅︰你好!

我是思佳的妹妹,今天我代表我媽媽起草與你談談……」

思芳寫完,將寫好的信找來一個信封填妥,交給母親。

母親來到郵局,貼上郵票,將信函丟進了郵箱。

兩天後,天已大亮,薇薇、依紅,一起起床,準備上班去。

下午時分,依紅在意外中收到了一封武漢來的信。她高興地放進自己的皮包里,她歡喜思佳又來信了。到晚上下班回來,她拆閱著。上面卻是︰

「依紅︰你好!

我是思佳的妹妹,今天我代表我媽媽起草與你談談。當然是關于你和我哥的事情。媽媽讓我告訴你,我哥就要訂婚了。但他每天都在和我媽吵鬧。他說了他與你的事情。可是,哥哥說服不了媽媽。媽媽只好讓我弄到你的地址,跟你實說,要我轉告你︰不管你們之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請你一定忘記他,請你一定答應。你不知道,媽媽態度堅硬,是要以死抗爭的。從我哥哥嘴里,我知道一點你們的感情,可我沒有辦法幫你們講話。也許,我不該說,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愛他,就讓他得到幸福!我就寫這一點。請別怪我告訴了你,這是我媽媽的意思。請你理解!

顧思芳

八六年六月八日」

天啦,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依紅的眼色驀然間趨然昏濁,神志如墜谷底,渾身輕軟,而額汗涔涔!信箋從手里掉落,依紅的面部變得如紙蒼白,兩唇打起唇戰。

薇薇看著依紅的模樣,驚嚇得呆了,她突然清醒地拾起信箋。卻見依紅就要昏倒,忙將她扶到床靠邊。依紅一聲未吭,眼光呆滯,嚇出薇薇一身冷汗。她拾起依紅的手臂,搖了搖,她的手臂輕軟而無力,渾身痙摩。薇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搖撼著她的肩頭︰

「依紅!依紅!你清醒一點,可別嚇我!要不要去請醫生?我去,我就去!」

依紅輕微的,毫無意識的,淒慘的搖了搖頭。用手揚起卻無力的彈了下來。薇薇抓住依紅的手,嚇得心里發慌。薇薇急切的說︰

「撐住點依紅!我還是去請醫生去。」

「別離開我!」依紅的心胸絲絲悶氣抽得好緊。發出的聲音有些細弱。

「我不離開你,你最好鎮定一些。」薇薇請求的,關心的,「我能看看信的內容嗎?」

這一問挑開了依紅的心扉,針刺了她的神經。她轉過身去,把頭扎進枕頭里,臉貼著手臂,大哭起來。像個深重受怨的小孩,放聲痛哭起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薇薇情願依紅發泄出來。

薇薇想弄清事由,于是,端起信箋,很快看完了。薇薇呆了︰

「這算怎麼回事?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婚姻不能自主的?!」薇薇為之不平。

她看依紅哭了很久,看依紅那樣傷心,薇薇心里也酸酸的,不知所味,薇薇勸解的︰

「別哭了,依紅!哭壞了身體怎麼辦?我們的父母都不在身邊,我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你听我的,別哭了!」

薇薇不斷的勸說,不斷的請求︰「別哭了,好嗎?你看,我也怪難過的!可傷心有什麼用呢?你振作一些,別把自己弄得那麼淒慘。依紅,求你,听我一勸!」

依紅仍哭不止。薇薇雖然清楚依紅與思佳的感情,但總有那麼一點隔著窗戶紙的**。薇薇無助的說︰

「如果你不認為我是好奇的話,能將思佳以前的信給我看看嗎?」

「在日——記——本——里」,依紅囁嚅的說。

薇薇翻開依紅的日記本,看完思佳的信,薇薇也糊涂了,第一封信,刻畫了自己見過的思佳,第二封信,如果不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存在看法,內容簡潔,但有熱情之處。可是,憑思佳那豁達的談吐,第二封信就算輕描淡寫了。不,不!思佳有苦衷,也許是家庭戰爭的影響,使他力不從心,也許……不,思佳不應該是那樣的人。薇薇想,「這是個謎,除非去武漢一趟,可路隔千里。可是,萬一思佳他……依紅能接受的了嗎?不會,不會!」薇薇責備自己不該這樣判斷思佳的人格。

薇薇把信箋一一復放好了,苦苦的看著傷心的依紅,薇薇孤計,只好努力的勸︰

「依紅,你已經哭了好久了。你要堅強一些,開通一些好不?」薇薇等候依紅停止哭泣,她頓了頓︰「憑你的條件找思佳這樣的也不怎麼難,以後,再慢慢

來吧!其實,你家里給你郵來的那小伙子的照片也很不錯呀,你干麼急于還給人家嘛?」

依紅使勁地搖搖頭,一種嘶啞的聲音,從枕頭上的手臂縫里溢出來︰「我已經說過,早就說過我的看法,我不了解他。」

「是的!我知道,是不了解。可是,這里芸芸眾生,再說呀……」

沒等薇薇說完,依紅一把側起身子,揚起臉,趨趨的說︰

「天下的每一個男孩,我不能個個鐘情吧?!」

依紅側身很猛,幾乎嚇了薇薇一跳。

依紅抬頭的時候,朦朧的眼光,看到薇薇臉上也伴有淚漬,為自己悲傷的淚漬,依紅只好將這種悲傷之情收起,把頭跌回在手臂上抽噎著。

同時,薇薇看到依紅紅腫得透亮的眼圈,已潰不成軍的樣子,難過極了︰

「依紅,坐起來吧!你這個樣子,我怎麼看得下去?」薇薇說著,用手搖了搖依紅。

依紅終于听命的直起身來,上床坐了去,兩腿屈膝,兩手托腮。薇薇拿來毛巾,關懷地為依紅拭去滿臉的淚漬。為她理了理淚水沾貼著臉的頭發。

依紅還在止不住間隔的抽噎。薇薇看看剛才伏過的枕頭︰

「天啦!淚水濕了大半邊。」薇薇驚叫,把枕巾拉去,將枕頭翻了個面,讓依紅躺下。薇薇溫柔的說︰「今晚再不準想什麼,好好休息。」

依紅的意識昏然,她躺下去,薇薇看依紅躺好了。她噓了口氣,再看看依紅那腫得象櫻桃,漲著透亮光澤的眼瞼,薇薇感到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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