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色彩之剪不斷的情 第101章 寧為玉碎

作者 ︰ 映雪馨梅

我去海南發展,希望爭到錢回來,證明你看,可是,我放不下你,想回來跟你在一起。

梅方還未撿完零落的碎片,思佳已走進新房,一份憐惜的情懷,思佳好心的幫梅方拾起。映入他的眼簾的卻是碎照片和碎信函之類。思佳怒沖沖吼︰

「可惡!你那麼沒有信心,戰勝幾張照片和幾紙信函,那你干嘛處心積慮想要來到這個家?為什麼?

梅方理虧詞窮,畏縮著身子,希望思佳的數落快點結束。

思佳看著梅方一句解釋也沒有,他無法平靜,他的憤怒變得聲嘶力竭,「不要做出有多委屈的樣子,你有什麼不平衡的,你說出來!」

梅方只是搖頭,仍無解釋。從思佳的憤怒中,她感到自己錯了,要是自己有一個包容的心,包容他慢慢忘記那份思念的苦,就不會有這個局面。也許那樣,才可以接近他的心。可是,自己……

思佳就想听她一個解釋,梅方的沉默,思佳不能冷靜,「你干嘛不說呀?你敢做就敢擔當嘛!你告訴我,是不是擾亂了我的生活還嫌不夠,還要毀滅我的心?你說!你說!」

「夠了!」在思佳的怒斥下,梅方的話也顯得尖酸,「我撕碎了你的心,毀了你的寶貝!她于依紅再怎麼樣,她已經在別人的懷里溫暖去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你身上耍了什麼花招?耍得你執迷不悟!她要迷倒多少男人的心?」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善良,看在你有了孩子的份上,才做了痛苦的選擇。換了你,你做的到嗎?你不但不理解,還惡意傷人!你不要欠扁了。」思佳忍無可忍。

「是啊!我在你心里什麼都不是!她永遠都是你的心肝,你的寶貝!」老公總說著別人的好,梅方心里怎會舒服?她想起昨晚因項鏈鬧得不愉快,梅方恨意更濃,「我就是要撕了你的心肝,毀了你的寶貝!」

思佳氣結,不容思量,他給了梅方兩耳光。

在他的手還要給她教順時,父親已匆匆過來,攔住了思佳,「有話好好說。」

梅方委屈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門外沖去。思芳慌忙拉著嫂嫂,看她大著肚子,也不便強行硬拉,只好讓她下了樓梯。

父親了解情況後,硬下心來批評兒子︰「多大點事?至于鬧成這樣?結了婚,她維護她的家,也沒什麼不對!」

「爸!有她這麼頭腦簡單的嗎?不過是幾張照片,放著又怎麼的?就算她把它毀了,我心里要怎麼想,誰攔的住!她怎麼不想想,這樣做後,別人的感受。她從來只考慮自己的立場。」思佳理直氣壯的說,心里有些不平衡,「爸!我想不通,您的觀點,怎麼向著梅方說話的。」

「家和萬事興!」父親苦心相勸,「兒子!爸爸怎麼批評你都可以,可批評媳婦,會想的人,說當父親的在主持公道,不會想的人,說這個家容不下她。做媳婦的,要是懂得知足的,自己就會約束自己。」

父親的心德冰釋了思佳的怨屈,「爸!我懂了!您放心,以後,我學會忍!」

父親滿意的點頭,心疼的說,「爸爸知道,思佳,難為你了!爸還有個不情之請,就算梅方錯了,爸也不願意看著身懷有孕的兒媳在大街上亂跑。所以,爸要你和思芳,思遠,你們三兄妹去把梅方找回來。爸爸的一生,寧可別人負我,我也不負別人!」

父親的教誨,思佳信服,他無奈地點頭,遵從父親的意見。

大街上,思佳、思遠,思芳,分途找著梅方。

梅方從家里跑出來,思佳給她的耳光,她越想越傷心。他顧思佳為了前女友,對她一陣怒斥還不夠,還做得那麼狠絕!難道我阮梅方一心一意愛你還不夠嗎?為什麼你心里總是只有那個女人?我的感受你就看不到!這對我公平嗎?梅方捂住嘴巴,淚流滿面,在街上毫無目標到處亂跑。

阮梅方滿腦郁悶,無心顧及來往交織的人流,她不慎撞掉一位路人手里拿著的文件,撞得那位先生手里的文件到處飛舞。他一下糟糕得一臉不滿︰

「怎麼走路的?不看著點!」

「對不起!先生!」梅方點了個頭,困難地低去,拾起飄動的紙張。那張紙原是個人簡歷表和身份證復印件。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名字,映入梅方的眼簾,是他,「沈海濤!」

梅方握著拾起的兩張紙,正欲立起身時,沈海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見是一孕婦,他關懷地將梅方扶起,沈海濤的眼鏡前,卻是一張熟悉的臉,完全不敢相信的同時,推了推眼鏡,卻一個驚喜,高興地沖出口︰

「梅方!怎麼是你?怎麼會這麼巧?」

「先生!你認錯惹人啦!」梅方感到狼狽,將紙張塞進沈海濤手里,落荒而逃。

沈海濤敏捷一步,只手抓住梅方的臂彎,「梅方!不要逃避,我知道是你!我們鄰居那麼多年,從小看你長大,我不會認錯。」

梅方知道,騙不了他,只好直截了當,「什麼時候見到不好,我現在的樣子,你想看我笑話?」梅方拿開他握住的手。

「梅方!不要太敏感!」沈海濤曬得黝黑的臉上,兩顆幽深的黑眸里漾出一股憐惜之情,「你是我最關心,最想見到的人!這兩年,我和幾位朋友去海南發展,希望爭到錢回來,證明你看,可是,我放不下你,想回來跟你在一起。我正準備應聘好了工作,再去找你,沒想到在這遇到你。沒……沒想到你結婚了。」沈海濤的臉上,寫滿失望,可是他,卻胸懷寬廣的說,「沒關系!只要你過的幸福就好!不過,你好像不快樂。能告訴我,誰欺負你了嗎?」

梅方搖頭,怎麼好面對曾經追過自己的人,一見面就說著自己灰暗的一面。

「有我在,誰欺負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沈海濤像肩負責任一樣。

梅方不想給他帶來麻煩,可沈海濤的話句句貼心,梅方感到絲絲內疚,心里更加難過。淚眼望著眼前這個男生,在南方海南,一定吃了不少苦,熱帶地區強烈的紫外線,考得他皮膚黝黑,眼角兩邊已添了一些細小的皺紋,青春的臉上分明多了幾分飽經風霜的痕跡,微胖的體魄,瘦了不少。梅方看在眼里,不知是愧疚,還是心疼,止不住的眼淚汩汩而流。

他怎麼可以因為自己背井離鄉,到那里吃苦受累?愛情真讓人乏味,我想要的,不屬于我;我不想要的,熱情有余。可是,他的貼心,直叫人喘不過氣來,「沈海濤!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請你忘了我啦!」前後時間之差,兩個男人在不同角度上,都讓梅方傷心,她無法呆立下去,拔腿就跑。

沈海濤迅猛追上,握住梅方的雙肩,「我不能看你不高興,你還沒告訴我,什麼事讓你不開心,雖然你結婚了,我關心關心你,也很正常啊!你告訴我,我去討個說法。」

還是他對我好!「海濤!」梅方情不自禁地撲進海濤懷里,撲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不止。

沈海濤緊緊地抱住懷里的女人,讓他好好發泄!他痛恨自己不該為了為毛的那點自尊,丟下拒絕他的女孩去了南方海南,釀成今天難以圓夢的結局。他對自己說︰沈海濤!面對你心愛的女人,別人能給她幸福,可以!誰欺負他,我決不答應!

「阮梅方!你太過分了!」顧思佳從人來人往中,終于找到梅方。映入眼簾的,卻是他不想看到的。

梅方聞言,驚慌失措地從沈海濤懷里掙開,惶恐不安的說,「思佳!這……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梅方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海濤剛從海南回,我與他在這偶然相遇。」她只想告訴思佳,海濤剛回武漢來,在這之前,彼此沒有聯系。

「你說清楚,他是你什麼人?」他們的過分親切,思佳感到震驚,他怒不可遏。

「不是……」梅方無法解釋,只是搖頭,她覺得越描越黑。

「你無話可說是吧?!我告訴你,阮梅方!你要跟誰好,不要偷偷模模,只要你當我說清楚了,光明正大地好去!我顧思佳絕對會成全你!」思佳越說越不服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有這權力搞這些營私舞弊的勾當嗎?」

「看來你是梅方的老公吧?你別侮辱她!」沈海濤臨危不亂,鎮定自如地走近思佳,干脆的說,「好!讓我來告訴你,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她前男友!剛從海南回沒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錯。我想,應該是你逼著身懷有孕的妻子在大街上無家可歸吧?我最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有什麼事,有種,你沖我來!」

「誰侮辱她了?剛才……」男人的尊嚴,思佳臨危不懼,就算死,也要死得干脆利落,死得光彩一些!知識分子的形象也不用管了,他豁出去了。

思佳的話落,海濤的拳頭就擊了過來。思佳、海濤,奮力廝打起來。

「別打啦!你們別打啦!」梅方聲嘶力竭的喊。

可是,拳頭里出政權的那兩個,根本听不見。梅方急了,他們兩個誰傷了,她都不想看,她奮不顧身地沖上去,唯有拉住海濤的臂彎,「海濤!求求你!別打啦!你們要打,打我好啦!」梅方邊說,邊往他們中間擠。

看著身懷六甲的梅方,思佳、海濤不忍心傷到她,他們各自收回拳頭。

一滴滴血從海濤的鼻孔流出,海濤用手抹著,毫不友善的神情面向思佳,「我清楚地告訴你,回到武漢,就是為了梅方。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對她不好,我就從你的身邊把她帶走。」

思佳感到嘴里有股咸咸的血腥味,他扭頭吐在路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為她挨了幾拳,她已經夠幸運了!她應該告訴你,她是怎麼嫁到我家的。當著你的面我得告訴她,好自為之!」

「哥!」「哥!你們在這吵什麼?」思芳、思遠老遠就听到哥哥跟誰的怒斥聲,聞聲跑過來。

「思芳,思遠,你們來的正好!梅方願回不回,讓她來個痛快的!你們看著辦!」思佳帶著一份余怒,拂袖而去。

海濤望著思佳離去的背影,覺得思佳的話里有些蹊蹺,這一切有待以後消化。「梅方,有人接你了,回去吧!」

梅方點了點頭,目送海濤離去。

夜晚,睡覺前夕,思佳帶著涼薄的語氣,向梅方慎重聲明︰

「今天的事,姑且信你們兩個,如若再讓我抓到把柄,別怪我顧思佳該如何對待!如果你想要怎麼樣,我決無異言!但是,你要與我交代清楚,光明正大去做。不要讓人戳我脊梁骨!」

「思佳!相信我好嗎?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真的!實話對你說︰他以前是追過我,可是,我對他沒感覺。」梅方的語言變得揶揄,「就像我追你一樣啦!我說這話,也就是讓你對我信任。」

「啦,啦,啦什麼啦?不啦不行嗎?」思佳反胃似的**眼楮,「你還有自知之明?」他冷魅的神情瞪了梅方一瞬,看在梅方些許誠實,思佳的語氣有所輕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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