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邊緣是赤紅色的,心里頭似是在掙扎,卻沒有淚,就算一雙眼楮快要被那些隱忍的液體撐瞎了,她也不會讓那些代表懦弱的東西留下,就算一滴,也不可以。
尹絕天冷笑,忽而變得瘋狂,「惡毒的女人!」狠狠地把琉璃醉推向床沿。
當紅色身影觸踫的木板的時候,一道明亮的白色緊緊地摟住了她,眼底若一池溫柔的秋水,他有些痴迷的看著琉璃醉,若不是為了躲開下一秒尹絕天劈來的劍,我想他們還可以抱得更久。
劍氣凌厲雜亂,這樣的劍招,往往只會傷害自己,朱紅繡花木床被一劈兩半,白夜衣不帶水,毫發無傷,他摟著懷里的女子,就像是在向尹絕天炫耀著什麼,這樣的刺激下,尹絕天陷入了瘋狂。
拔劍,又是一次刺殺,白夜眸色一凜,旋即揮出一道藍光,琉璃醉慌忙閃身截住那到藍光,卻在不經意間,撞上了尹絕天的寶劍,鮮紅液體迅速沒入那把絕世名劍掠影內,它就像一個永不饜足的吸血者,吞噬琉璃醉體內的鮮紅血液。
「不要。」她乞求的望著白夜,張開雙臂,把尹絕天護在身後,就像她當初對雷芷那樣,「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他。」眸色頑強,目光渙散。
那樣脆弱的身體,沒有倒下,反而直挺挺的立在那,就像是一個傳說,一個神話。
今夜的風,灌進她火紅的嫁衣,她如同一只浴火的鳳凰,只有死亡,才是她的終點。
青絲遮掩了她的眉目,嫁衣妖嬈了她胸前的艷紅。
「你可以殺了這間房子里的任何人,除了他。」霸道的就像個命令,她不會妥協的,就算為此付出了自己的命。
「賤人,我不要你的施舍。」貫穿胸口的劍又深了幾分,尹絕天甩頭,惡狠狠的瞪著白夜,「白夜,你會遭報應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毀了通天。」
「報應?呵呵….」白夜笑得森冷,他看著那個發怒的男人,眸子里還有些復雜的情緒,像是譏諷,像是悲憫。
白夜整個人恬靜的就像一陣微風,忽而這陣風讓開了一條路,「記得找我報仇。」
抽出掠影,紅色的血,灑了一地,他瘋狂地跑出新房,拼命的尋找著什麼,忽而,對著一具血髯老者大哭起來,「爹!」
琉璃醉無力的伏在白夜身上,一雙好看的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門外發狂的男子,胸口的血不住的流。
「幸好,他刺偏了。」白夜若無其事的把琉璃醉的衣服月兌至肩胛骨,雪白的胸上布滿傷痕,有的淺,有的深,就像老樹的年輪,記載著她所遭受的劫難,看到一塊皮肉翻翹的地方,白夜瞳孔不自主的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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