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大好的晴天,空氣都是格外的清新。太陽照在身上也是很愜意的。可純美每天都沒法閑著。愛心行的那邊會三五天舉行一次年終小結。
雖然無非是簡單的回報工作,卻免不了重復沒什麼意義的講說。純美因在濱江小學出色的表演做過幾次演講。走形式這種事不需要天分,她說的無非是提升團體形象的客套話。可每每純美講畢,掌聲有時會比慈善社團的團長得到的還要熱烈。這一點讓純美很頭疼,因為她覺得太過出風頭的人總是很難平淡地混下去的。她的要求向來與風靡校園全沒有一分關系。
純美的擔心就在開完第五期總結大會的時候。文化祭那次的負責老師留下她和此時擔任副社長的學姐。
「新的一年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純美微微發怔。新的一年。這才是冬月吧。離新的一年還遠著呢。後來意識到老師說的應該是公歷了。純美受女乃女乃的影響,看日歷喜歡記農歷。生日倒是只記公歷的,因為比較好記。
「按道理說,慈善社團的換新是在新的一年舉行。不過也會有破例,比如新生里有表現佼佼者。」
這個負責老師純美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因為大一新生直接分配給各個部門的學長學姐。再加上純美無意討好老師,所以在這個社團純美只是一個若有似無的小角色。
純美看那位老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楮,又停頓了會,就朝他看了看,卻發現他也正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
一雙細長的眼楮看得純美渾身不對勁。看外表他應該只是一個走出校園沒多久的研究生之類。不過他眼里卻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東西。純美只覺得這個人城府極深。
「在我看來,夏純美同學的表現就很值得表揚嘛。」他又摩挲著手心,頭微偏看向和純美一同坐在辦公室長椅子上的學姐。「沈菱,你怎麼看?」
雖是在問學姐,純美倒覺的他胸有成竹的表情明顯是在暗示著什麼。
之見那沈菱卻不是刻意阿諛奉承之輩。只是輕輕看了純美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一屆大一的干事都挺優秀的。」
「老師想讓提拔夏純美同學擔任外聯部的部長。還有你手頭上的「新老生交流會」就讓夏純美策劃吧。」
「老師……」
「老師。」
他說完之後就有兩種聲音馬上響起。一個滿是急躁另一個卻是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老師,我覺得我還沒有那個能力!」純美急急地說道。
從辦公室走出來後,純美才敢吁出壓抑很久的長長的嘆息。雖然成功阻止了老師的提拔,但純美卻還是覺得心有余悸。難道這幾天是純美升遷的吉日?先前是柔道社的「托孤」,接著今天的唯才是舉。純美一時是無所適從。看來純美雖一心勵志暗淡無光,卻事與願違。
與學姐告別後,純美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柔道社。
換好衣服開始每天一次的訓話時,純美才發現今天到的人卻和往常大相徑庭。三十幾人男生竟佔去三分之二。這是從沒發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