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鬼魅。這是純美再一次搬到洋的公寓的第五天。距離KTV事件是一個星期了,準確來說是7天又5小時。
純美是數著日子過的。
搬到洋的公寓是因為洋的再三要求,她不忍繼續拒絕。
收到小艾的平安短信的那天,洋再一次開著他的破桑塔納把她堵在宿舍樓下。這個時候純美已經沒有任何借口來搪塞這個以死纏爛打出名的男子,只好由著他,笑嘻嘻地幫她擰著行李。
好在搬去洋的公寓後,他和她卻一天見不上一面。她呢,晚睡晚起,他更是很少回,就算回也是大清早,給純美帶些干糧便離開。這些無疑讓這個女子骨子里的頹廢得到完全釋放?
加上今天,這是這周的第五次酗酒了吧!在酒里她對白酒情有獨鐘,紅酒其次,啤酒為最次。單喝白酒,喉間總是發出燒熱的火辣,所以她喝酒與常人不同,喝一口白的,總是要再喝一大口礦泉水。這樣的話,白酒的灼熱會被礦泉水的透涼中和,心髒和胃才不至于難受,她總是如此解釋。所以每次去超市,純美出了白酒還會買上成箱的礦泉水,然後洋的冰箱被這些瓶瓶罐罐塞得滿滿的。
今年的第一場雪也該下了吧。晚風徐徐吹來,一下一下地掀起純美原本就凌亂的長發,空氣中干冷地氣息讓這個因酒精催化而臉色紅潤的女子打了個寒顫。就算是這樣一副醉鬼的模樣,她仍透著一股勾人的媚?長發飄飄,衣襟單薄,如一位南國的佳人,依水而居,好不令人憐惜,愛戀。
純美很是喜歡地板在地板上盤腿坐著。一口酒一口水地喝著。一瓶500CC的酒已經消失過半,腳邊還有一瓶早已空了的酒瓶。她喝酒很慢,喝累了就唱會兒歌。唱到嗓子啞了再喝口酒潤下喉嚨繼續唱。她的聲音極低,很是嚇人。
她像是腿坐得發酸,起身歪歪倒倒想走到陽台邊,還不忘抱著白酒和礦泉水,一步三晃地,腿與手臂和牆壁不知踫撞了多少次,才終于到達目的地。將瓶子都放在陽台的地面上,她雙手舉到頭頂,感受著風吹拂著頭發,臉龐。她想要大聲喊叫,卻發現話哽在了喉嚨,只有淚水像水龍頭里的水,涌了出來……
安憶南,平仄平。讀起來真好听。停在唇邊,似一朵幽蓮,開在人的心里。以前的純美會念他的名字,一字一頓,一遍又一遍。有時候,他索性不理她,讓她叫個夠,可他卻沒料到她似一個復讀機,不按下停止鍵,便不會罷休。「夏---純---美」,他也學著他的語氣叫著她的名字,「真是難听又俗氣呢?」
這樣得到的是純美的一頓暴打。
善待自己?你以為她不想嗎?如果最愛的人都離開了自己,還要這空虛的皮囊有何用?
女乃女乃走的那天,她在醫院的走廊里。哭得撕心裂肺,嚎啕的聲響是她從未听過的。過往的行人想要扶起她,可她的雙腿似失去知覺,整個人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就算被扶起也只會再一次灘在地上。一雙已經紅腫的眼楮早已沒有任何神采,除了眼里不停奔騰的淚,她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抱起,她以為來的是他,身體像是有了一絲知覺,誰知,下一秒,就是黑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被人強?暴!
會有誰比她還要絕望!
可是安憶南,為什麼,你不在她的身邊?
「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為什麼……」
是瓶子倒在地板的聲音。隨著瓶子倒下的還有純美,只不過她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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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美有著一段怎樣的過去呢?大家等得心急了吧。嘿嘿。希望喜歡的親收藏哦。後面更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