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海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的心像斷了弦的琴,驚痛了一下。他理解並原諒了金穗子的不辭而別。
看著空空的房間,寧海傷感的在衣櫃的某個角落拿出了那個精致的小木箱,打開木箱,看著里面放著有關青瑩的一切,心里愈發難過起來。突然,他看到信封上的有淚水的痕跡,他頓時更加明白了,穗子曾看到過這個木箱里的一切。他不怪她,因為他的心里本來就裝著一個份量沉重的青瑩。
金穗子本不想離開寧海,她愛他。可是,她想給彼此一點時間思考,思考過後的決定應該更加理性更加成熟吧。
如果寧海也真的愛她,她相信,她們一定有機會在一起的。
金穗子離開寧海後,賣了以前大朱跟自己買的那套房子,所賣得的錢,她給自己留下了十分之一,其余全部都捐贈給一個貧困山區了,據資料上說,那里的孩子缺少一個可以安心學習的教室和大量的圖書。然後,她離職了,用剩下的一點錢,做了自己旅行的費用,當然,第一站就是去了那個貧困山區。
當金穗子看到那一張張可愛無邪的笑臉,內心終于可以略感欣慰,把並不是自己的錢花在了可以幫助別人的事情上,也許只有這樣做,她心里才能稍感釋懷。
過後,她跟大朱發了一個信息,很簡短︰謝謝!你的錢,幫助了很多人!
大朱收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正在跟一個女人一起走在路上愉快的說說笑笑,(也許就是打電話給金穗子的那一個?)他看著這條信息迷惑不解,當即跟金穗子回撥過去,當金穗子在電話里很簡短的跟他說了一下事由,早已掛了電話,他卻還舉著電話一愣一愣的好像還沒完全明白過來,只是身旁的女人卻在嗲聲嗲氣的不斷追問著︰「怎麼啦?誰呀?走啦,你不是說好跟我買衣服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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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顆放飛自由心靈的心,行走在旅行的路上,金穗子歡快極了。這天,當她身上背著一個大包灰頭土臉的攀登在黃山小道上,一邊望著山間的雲海一邊不時攀爬,在途中小憩的時候,電話響起。
「你好!」她喘著粗氣。
「穗子,是我。」
「東子?你還好嗎?」
「我離婚了。」
「哦。」
「穗子,我想去找你。」
「哦,好啊,我正在黃山上。」她跟他開玩笑。
「啊?你跑那去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出來走走。」
「那你什麼時候回廣州?我想見你。」
「行,那你好好等著吧,估計一年半載是回不去的。」
「要這麼久?」
「不久啊,人生幾十年,放自己一年的假,很久嗎?」
「哦,你的理論就是怪……」電話那端無語了。
金穗子聊了幾句,笑嘻嘻的掛了電話。卻又陡然為東子憂傷起來,人生真的不能隨便犯錯誤,一次醉酒,就誤了一生。就像東子,離婚或者不離婚,孩子終究是他一生的責任。
來到黃山頂上,金穗了買了一張明信片,她要寄給寧海,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跟寧海郵寄一個紀念,也是她的一份想念,她只想默默地告訴他,自己無論走到了哪里,她的心就把他帶到哪里。
當寧海再次收到金穗子寄來的明信片,把它放在那個熟悉的精致的小木箱里的時候,里面早已經不再是青瑩的所有,而是裝了一大疊金穗子從各個地方寄來的物件,看著那些散發著淡淡思念味道的一切,寧海決定,金穗子的下一站,他一定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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