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見過公主。」錦紋的聲音的從帳幔外傳了進來。
「嫂嫂好些了沒?」瓔珞小聲問。
「唉」錦問底底的嘆了口氣。
玎玲清脆的環佩聲響起,感覺床前的帳幔被打起撩開,一雙溫熱的手握住我那只沒受傷的手︰「嫂嫂,你都病了六日了,趕快好起來陪絡兒說說話,絡兒快悶死了。」瓔珞身上有淡淡的陽光味,我感覺身上的寒氣去了不少。
六日了啊,除了那年采藥從山上摔下來臥了半月床外,從沒向現在這樣纏綿病榻長達六日,我有些鄙視自己,可是,我實在沒有一絲勇氣與心力睜開眼楮與瓔珞說話微笑,只覺得心破了一個洞,深不見底,一片一片空了下去。
「阿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要好好生活下去。」
「約兒,師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驕傲、倔強、任性,卻偏又生在帝王家,孩子,記住師父的話,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
「你明白就好,惹怒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只要你識相,本王不會虧待了你。」
「欣兒,你很難得,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愛妃,我們真的該要個孩兒了,要不,你總有太多的不放心。」
「你不是不想要本王的孩兒嗎?那本王就成全你。」
我到底是錯了,我只是卑微的和親公主,是長安帝與蕭欽為了各自利益而隨意落下的一顆棋子,我有什麼資格去動心,又有什麼理由去得到蕭欽的理解?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痴心妄想罷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從來與帝王家無關。
睡了這麼久,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瓔珞放開我的手,嘆了口氣,起身離開︰「錦紋,你不將事情告訴我,我怎麼幫嫂嫂。」
「公主奴婢」錦紋猶豫著開口。
「二哥哥六日沒有回府了,听圈子說這幾日都宿在軍營里,脾氣也大的很,那些將士們每日戰戰兢兢候著他,個個苦不堪言。」瓔珞嘆息道。
「公主請隨奴婢來。」錦紋說。
我慢慢睜開眼楮,日光透過大紅的帳幔床內一片柔和,蕭國的春天,來的真早。將包裹著白布的手抬起來,緩緩攤開掌心,灼烈的疼痛傳來,我一圈圈的繞開白布,一道新月彎眉形的傷口出現在眼前,我用手指撫上已經結了巴的傷痕,再流血再疼痛的傷口都會愈合的,不是嗎?
「王妃醒了?」緋煙進來看到坐起來的我,臉上出現一抹喜色。
我點了點頭︰「天氣轉暖了,將這帳幔和這些床被都撤下去,換成淺色的吧。」
緋煙看我的眼神有些詫異,很快底下了頭,取了藥水過來給我重新上藥︰「太後讓蕙蘭姑姑給您送了些補品過來,還帶過來些南邊新進貢的織錦綢緞,花飾很是別致,正好做了這帳子。」
「蕙蘭姑娘過來怎麼不叫醒我?」我問道。
緋煙說︰「姑姑听說王妃在睡覺便沒進來。」
「等我好一些,再進宮給太後謝恩請安吧。」我用手揉了揉脹疼的額頭,疲憊的說道。
佩蘭進來看到我,眼淚婆娑,又哭又笑的說︰「公主可算是起來了,您想吃什麼喝什麼,我讓廚子去做。」
「熬些清粥就好。」我說。佩蘭高興的跑了出去。
我看向緋煙︰「發生什麼事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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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真心看文的親,冒個泡安慰安慰奴家吧……
明天要出門,可能更不了文文了,回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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