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直接的請求讓我頃刻陷入兩難,答應他我會不安,不答應他,可我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而我心慌意亂的沉默被他錯當成是一種默許,他抵不住愈燒愈旺的欲.火終又將我摟緊,隨後落在我脖上的吻如落雨激狂,也比剛才更來得熾熱火辣。
我依舊沒怎麼掙扎,心里卻有種難以言說的害怕。當他吻到忘情隨手就去我胸口似欲撥開衣衿,豈料我鬼使神差雙手捂上並死死攥緊。
只盡了一半興的他不得不戛然收住,眼神從我頸上抬起來望我,隱隱為難︰「你是不是不願意?如果不行那就算了,這種事不好勉強……」
「不是!」我攥著衣衿眼眸低垂,猶不敢和他對視,「你知道的,我蘇家重節,女子的貞操更是比性命還重要,可在我眼里那遠不及你。」
他依稀怔忡,我能感覺他的目光凝滯在我臉上的溫度。
「對于女子而言貞潔只有一次,能送給心愛的男人自然是很幸福的事,所以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包括我的身子,但是……」眸光終脈脈抬起,迎上他的同時也緩緩松了執衣的兩手,「請一定要溫柔……」
即便我說得再輕他也能听得真切,亦能放心俯面湊近,軟唇帶著如許溫存壓在我鎖骨之上,伴隨他唇舌柔潤溫濕的蠕動,嫁衣被他輕手從領口滑落肩頭,露出越多他就吻得越迫切,仿佛我身上每一寸肌膚他都心急想佔據。
我攬住他雙臂作支撐,被他親吻的地方有些微癢難忍,我忍不住便把眼閉上,指尖在他臂上愈漸揪緊。
直到衣裳盡數褪落腳旁,只留著一件貼身的褻衣小遮胸月復。他目光自上將我胴.體打量一遍,我羞澀垂眸,不敢去窺視他眼里是否陶醉,又不敵被他倏地挽膝橫抱到榻上,他亦月兌去衣裳覆身而上,與我四目相望。我還是第一次和他是這樣一種親密又曖.昧的姿勢,興許是仰視他的緣故,總覺得他眼楮變得愈發好看了,依稀透著笑意,如痴如醉。
我情不自禁伸去手掌觸踫他膚質緊實的胸膛,觸感很微妙,他絲毫不阻止,任由我指尖放肆滑去他月復上,在那形狀分明的月復肌之間清淺游走。他似是被我指甲撩得癢了,我感到他身子明顯一顫,這引得我忍俊不禁。
見我偷笑,他也跟著笑,只是笑得好生邪魅,笑著就把手撫向我褻衣周遭。他手指這會還特別靈巧,三兩下就把褻衣上的結扣一一解除,那最後的蔽體之物也終被他剝落而去,我心里犯緊,情急又想用手遮擋,只可惜兩只手臂縴細壓根遮不住多少,胸前有何許春光旖旎猶可被他一覽無遺。
「怎麼,還舍不得給我看?」他握住我手輕將它移開,而後笑臉俯低湊去我耳旁,一邊與我訴著笑言,一邊用舌尖玩弄我的耳垂,惹得它又濕又癢的,連我的神志也一並恍惚了去,只覺他的聲音如蠱如毒魅惑噬心,「不是說好我要的你都會給麼?」
「我只是有點不習慣……」事已至此我還天真地妄想解釋,卻不知我任何的借口都是徒勞,在他听來形同無物,「不習慣被你看到我的身體,唔……」
我發誓那不是我想的,我就這麼不自覺發出的微弱呻.吟,泛著些許嬌喘,可這完全拜他那只不守規矩的手掌所賜!它就那般隔在我倆胸膛間恣意撫摩,從山峰入谷底再攀上,起起伏伏無所顧忌,帶給我比之前更難以忍受的癢感。
之後便仍舊是那纏綿似火的唇吻,沿我臉側一路直下,所到之處無不沾濕,留下的歡痕風過微涼。
他似乎尤其愛在那兩重小山上迂回輾轉,這可難為了我,身子止不住地左右扭動想擺月兌,可越動越覺得癢,越癢越覺得興奮。
興奮?是啊,腦海里為何會閃過那樣的字眼?明明自己已經怕癢得不可救藥,心里卻莫名生起一絲快感,這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我凝息尋著源頭,感覺越來越清晰,在我兩條腿根交會之處,此刻是那麼孤獨又空曠,好像一張饑餓的嘴巴急需有人來喂食填滿它……
隨他吻舐,那種渴望就變得愈發強烈。而他似乎敏銳察覺到我的躁動不安,趁我不備便將一手悄悄溜去那里……他不踫還好,一踫竟讓我連著低吟兩聲,他輕輕撫過頓生一陣粘膩的濕滑感,我恍然不知本該干涸的彼處何時逢了甘霖,怎無聲無息就流成了泉眼?
他的手在那瀟灑地來來回回樂此不疲,享受著嘴角還勾起壞笑︰「娘子,你那里很乖哦!」
「討厭……」我難為情地把臉轉開,嬌聲嗔怨他,「我都隨你高興了,你還這麼說來笑我……」
「別生氣嘛,難得它這麼喜歡我,我當然得好好待它了,你說是不是?」他哪里是在哄我,真是不羞死我不罷休,嘴上使壞不說,眼神還故意當著我面直往那看,越看越得意,笑里說不出的邪惡,「看來它是等不及了,那我現在就來滿足它?」
「等等!」我慌忙將他勸住,無法遏制心里的緊張,「我有點怕……會不會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