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落為千延 荒延之痛(二)

作者 ︰ volia靈菲

她知道那只是哥哥的一縷幽魂,那泛著銀光的幻影,慢慢地向她靠近,漸漸清晰了,卻又隔著一層紗,他的容顏若隱若現,讓她不由得想要抱住他,可伸出手卻是一片虛空,「哥哥……」看著那人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她再也承受不住,淚水如同清泉在她臉上滑落。

哥哥,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整日在這深無止境的荒延中,只有憑著我們流落人間的記憶渡過。那時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是哥哥一點一點教給我的,哥哥你還記得麼,小時候你教我寫字,結果弄得你一身墨水,本來潔淨無暇的屋子,被我弄的一團糟,你竟然沒生氣,還笑著對我說「落落,寫字都可以這麼瀟灑,不知道長大會是什麼樣子呢」。那時我7歲,哥哥13歲……再大一點你教我舞劍,結果我把自己弄傷了,你心疼自責又帶著一絲憤怒的眼神告訴我,你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讓我受一點傷害。

哥哥如今靈落沒有照顧好自己,你一定很心疼吧……

淚水急促的流下,蘸濕了她殘破不堪的紗裙。那是哥哥送給她的,昔日,她穿著它與他在山林間瘋鬧,與他學習舞劍……如今它已染滿了仙魔干涸的血跡,殘破不堪,只是她腰間的紫玉卻依舊灼灼生輝,與她一身殘裝格格不入。那玉是她從小戴到大的,似乎什麼髒東西都污染不了它,哥哥說她就像這玉一般一塵不染,可如今她落魄的樣子,別說是這紫玉,說她是乞丐也不為過。

靈落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看著光離幻幻真真的臉,淚水更加決堤。

「不要哭,落落。」他的聲音穿過黑暗,在荒延中回蕩,如同他們第一次去山谷時說話的聲音,空靈,美幻,飄飄揚揚幽蕩在空氣中,安撫著她痛苦惶恐的心。「我們落落是很堅強的,對不對」

是啊,她多麼堅強,被仙界的人打斷肋骨,卻硬坑著沒掉一滴淚。落入荒延,那欲火焚身的痛,她只當自己溺于水中,只要過去,一定會好的。身邊無盡的黑暗,給她帶來的恐懼,只要想想哥哥,一切都似一場虛無。可此刻她卻再也控制不住,一切不甘,一切痛苦,伴著淚水噴涌而出,她好想停止哭泣,不讓哥哥這麼擔心,可她卻像是著了魔似的,意識越是想要努力控制,眼淚越是洶涌。

「落落……」看著在他面前如此悲傷的妹妹,他心里如何不痛麼,他無法破壞荒延,也無法進入,于是便魂入荒延,就是為了幫落落尋找出口,可是這里似乎沒有出口……荒延內如此駭人,落落她怎麼承受得住?

猛然間,頭頂得黑暗壓了下來,灼熱的劇痛開始腐蝕他的魂體,靈落突然明白了,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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