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輸了?陌千延看著殘敗不堪的棋盤不語,眼中說不清的冰冷。
「不如再來一局吧!」男子含笑,那笑若三月春風,吹得周圍柳樹抽條,冰水融融。只可惜陌千延這塊沉冰,任你怎麼吹,他都不化。
那男子恰似習慣了他冷漠的樣子,悠哉悠哉的說了一句話,總算使他有得一點情緒了。
「哎,師兄,定是想你那乖巧的徒兒了吧。」
陌千延看著已經天黑的落憶,眸色依舊不變,卻開了口。「想她作甚?」話雖如此,心中卻想知道落兒此時如何。此刻已經入夜,她向來怕黑,來落憶這麼多天,每天晚上他都陪她入睡,現在他不在,她會不會怕?
只是一想到她竟然偷听他們談話,還是因為仇焰這個名字而暴露的,心中不知怎的,竟酸澀澀的。
「當真不想?」
「不想。」陌千延不想便回答。
一顆棋子落下,又是一片死寂。
男子終于忍不住,「哎喲,裝什麼裝啊,擔心就窺視下她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風流事。」
「本傾!」陌千延怒視著他,恨不得將他吃了。
「哎,師兄莫生氣,莫生氣。」本傾倒了一杯茶,掩著笑,奉了上去。
過了一會,見陌千延又不語且處于沉思中,「師兄……」
「師弟……」兩人竟同時出口,真是個奇跡,
「你先說師兄……」本傾見陌千延好不容易主動說一回話,自然不往下說。而陌千延毫不推月兌的開口,
「你說…我哪些事風流了?」
本傾無奈至極,
「這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
「可,究竟是何事?」陌千延眼神飄到窗外,細細想著,本傾滿頭黑線,看樣子不說這棋是下不成了……
「咳,你不是總偷窺你徒弟的行蹤……」
「那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何需再提?何況這很正常,哪里風流了?」陌千延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不妥。
「師兄莫急,關鍵是……」
關鍵是,你現在倒是不偷窺你徒兒了,可為何窺視我可愛的小師妹常心!萬一她正洗澡……
可這話本傾終是沒說出口。
「關鍵是師兄現在還用不用那法子……」本傾溫婉道。
「自然會用。」陌千延答的那樣自然。
「哦哦,那我勸師兄以後別用了。」
「為什麼?」
本傾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才說話,「因為沒用。」
「怎會沒用?」
本傾無奈,「有用嗎,難道你要看常心妹妹做飯,舞夕妹妹跳舞,眉兮妹妹談戀愛?」
陌千延無語,「我是擔心她們……」
「那你怎麼不擔心我啊!」本傾一臉不屑。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