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貼著額頭,觸踫到當年留下的那條疤瘌,回憶拉回了現實。
手機有一通沒一通的撥出齊西的電話號碼,可是電話里面一遍遍回應的是關機的消息,猜想可能是肚子太痛了,所以休息了吧!現在唯一還可以求救的人就只有鄭依類。猶豫了半晌……
「你在哪?」電話那頭傳來憤憤的聲音,或許是因為終于有人理她的原因,北北竟然感覺他的話里帶著一絲關心,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我在b棟二樓的廁所里!」
「你還真會開玩笑……,工作不打算要了嗎?」那家伙不改冷淡態度。
「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沒有,廁所門被鎖住了,你可以來救我嗎?」北北乞求,有些噎嗚。
听出電話那頭的不對勁,他卻任舊淡漠地回應。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八點鐘你還是來不了,那我就另請他人。」
「嘟嘟嘟……」听著電話那頭收線聲,北北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無可奈何。
遇人不淑,就是這種下場,看來這工作與她沒有緣分。
突然胸口那股氣似乎提不起來,看來哮喘病又要犯了,「呼呼呼」不停的喘著那口氣,她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握成拳頭輕輕地拍打,讓氣順過去。
「呼呼呼呼……」不要那麼沒出息好嗎?快點挺過去……
許久,那沒規律的喘息才漸漸平穩,藥忘帶身上了,是自己太大意了
擦掉眼角的濕潤,夏北北重新振作起來。要樂觀,要堅強,心里無數便默念。
可臉色確實白紙般慘白,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額頭上冒出細細的一層冷汗。
窗外月色安謐,一切融進了黑幕之中,適度的氣溫特容易讓睡眠進入安逸的狀態,不知不覺地北北淺淺的閉合了雙眼。
睫毛濃黑,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顫動
隱約還能听到門外「踢踏」的腳步聲,隨著門被「 」的一聲踢開,夏北北心跳猛然抽動,霍然睜開了眼。
「這里有那麼好玩嗎?把主人家丟在家里餓著肚子,你竟有這癖好?」語句間雖淡漠聲音卻很有磁性。
「鄭依類!!!」夏北北很吃驚的站起身,看著這張老k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唉……,你這一身好臭!!!」嗅了嗅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怪味,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走吧!」他轉過來身,雙手放在褲兜里,瀟灑的走在前面。
一頭剛修理過的短發,干淨利落,筆挺的脊梁骨優雅而落寞,他是天生的尤物,這點讓人不得不承認。
月光投影,他的影子拉到她的腳下,肆意的踩著他的身影,歡快,愉悅。
這個人,其實也沒那麼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