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伴著微涼的風,黑幕中仍舊是熱鬧喧囂的不眠之夜。
現代都市大多都是夜貓子,這個時候睡不著的人很多。
整棟港灣大廈住戶都還亮著燈,只寥寥幾家關上了燈。
屋內白幟燈光有些晃眼,場面一片狼藉。潔白的牆壁投影著身影,空氣靜得能停在心跳的聲音。
夏北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蓋有些疼痛。可能是跪下去的時候過于用力,磕得地板響出了聲,磕得膝蓋一陣陣生疼。
眼楮里翻滾著淚花,顧及著自己最後的這份尊嚴。她埋著頭,不想看到對方眼底的那股得意。
「鄭依類,我是真的很需要錢。所以我真的不可以失去這份工作!」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無力。
鄭依類低著頭看著她,眼底帶著震驚。他當然知道她很需要錢,可是沒有想到在金錢的面前她,會變得那麼奴性。夏北北竟然會這樣毫無尊嚴地跪在他的面前求他。
他應該得意,他鄙視她,他討厭她,他恨她。可是為什麼從他的心底里他笑不出來。
他緩緩地俯,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慢慢地抬起她的頭,看著她委屈的臉。他勾起唇角最優美的弧度,眼底有些琢磨不透的朦朧。
「夏北北,為了錢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嗎?」他一字一句,那麼篤定。收緊了指尖,捏得她吃痛。
「對,這個世界。錢能解決的問題很多,所以我需要錢,需要這份工作時間。我靠得是我自己的勞動,所以沒什麼覺得丟臉。」她推開他的手,回應得那麼堅定。
「那我提出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不僅收回解雇你的話,還給你翻三倍工資。」鄭依類抱著雙臂,笑靨如花。
「什麼條件?」北北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跟我上床!!!」他看著她一臉傲然。
她愣住,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對方的言語。可是從他那邪惡的眼楮里,她確定他剛才確實說了那句話。
他蹲子,凝視著她。睫毛微顫,眼底迷離。他在等待她的回復,她似傀儡女圭女圭般被他玩弄。
她有些遲疑,如果是放在今天以前,她不會那麼死乞白賴的求他。早就給這小子一巴掌,然後再狠狠地告訴他,變態不要那麼踐踏別人的尊嚴。可是今天早上剛剛接到表姨的電話。說女乃女乃這幾天又犯病了,需要一大筆治療費。她囑咐她們不要告訴北北,可是受著病痛的折磨,表姨實在不忍,還是決定告訴她,一起想辦法為老人籌錢。
「如果不答應,就提起你的包袱走人吧!」見她半晌不回答,他開始咄咄逼人。
「好,我答應!」抹掉眼角的淚花,夏北北決定出賣**。換得高昂的工資,一天一千五百元,那一個月差不多就是四五萬。她可以拿著這些錢給女乃女乃看病,給女乃女乃買吃的穿的,還可以還債。這一年以後,就不用擔心還有那些債務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