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胸口又開始悶堵,這哮喘反反復復,間斷持續,打斷了她的思緒。剛才的那些回憶好像只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樣。
耳朵里面有些轟轟鳴響,頭暈沉沉,四肢無力。看來是對酒精產生了過敏性。
「吃藥,快張開嘴吃藥……。」隱隱約約感覺到懷里的溫暖跟他手心里傳來的溫度,還有他著急的呼叫地聲音。他的聲音真的很好听,紅靨終于肯回來看她了。她嘴角很吃力,微微向上揚起。
這一切都像是處于夢中,那麼不真實。很想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然後很開心地摟住他的脖子,。告訴他,這些年她真的好想他,告訴他,那些事情真正原因。可是使勁全力都抬不起自己的手。
想要听他的話張開嘴巴,可是她感覺自己無法支配身體。怎麼辦,她該怎麼才能將他抓住。
「咳咳咳咳……」越是激動,她就喘得更厲害。
「你到底能不能听見我說話,張開嘴。」他的語氣帶著焦急跟關心。
他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掰開她的嘴唇,動作很溫柔。
就像上次她遇溺一樣,他的嘴對著她的嘴。
她聞得到他清新的味道,帶著香水味,像罌粟一樣誘人。
她感覺溫熱的水進入到自己的口中,接下來是微苦的藥片。
他手捏著她的脖子,輔助她將藥吞下。
「咕咚,咕咚。」藥穿過喉嚨進入到胃中,有些難受,惡心。
她好想吐,卻在用力忍住。她不想他為她擔心,不想嚇壞紅靨。
她的心有些絞痛,倒抽了口氣。哼哼了幾聲,瞬間停止了喘氣,暈厥在他的懷里。
他怔怔地望著懷中的她,臉色蒼白。神情有些痛苦,濃密的睫毛覆蓋住她的眼楮。
嘴唇蒼白泛紫。她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沒有任何還擊能力。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咯 的疼了一下。他在心疼她?
他所認識的夏北北應該不是現在這麼脆弱的夏北北,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只是小孩子,她總是囂張跋扈地與他爭鋒相對。沒有誰可以欺負她,她個性硬得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可是多年未見,他以為她是改不了這與生俱來的個性,可是現在她是如此柔弱,不堪一擊。
他的心變得柔軟,面容煞白。他扯開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的手很小很細,手掌上有些粗繭。或許這幾年她過得都是特別辛苦的日子……,可是那都是她們罪有應得的報應。
他的思緒有些混亂,接下去……,接下去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可以報復她,才可以徹底的折磨她呢!他覺得自己開始心軟,開始無法去恨她,可是……。
他手捂著嘴唇咳嗽了幾聲,心里是炙熱的疼痛,腦海里是混亂的思緒。許久移開手掌,他看到手心里那幾絲玫瑰一樣鮮紅的液體,怔了怔。他握緊拳頭,擦掉唇角的血液,勾起唇角,笑得那麼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