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晚上的選修課都是九點鐘了,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是如釋重負地模樣,累了一天都快睜不開眼了,趕緊收拾好東西回寢室。夏北北整理好書本準備走出教室,可卻被聖冰澗擋住了道路。
「夏北北,我們可以談一談嗎?」他的語氣很曖昧,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動作很輕浮。
「我跟你有什麼談的?」夏北北不緊不慢地拿開他的那只手,神情淡漠。
「我希望可以跟你試著交往!」他撇了撇嘴,說得理所當然。
北北愣了幾秒鐘,然後當做沒有听見一樣,準備離開;哪知這個時候聖冰澗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扯著她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他雙手壓在牆壁上,將她圍在里面。
她有些錯愕地看著他,雖然光線很暗;但是仍舊能看清他面如冠玉的臉,神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你沒有听見我說的話嗎?我想跟你試著交往!!!」他的臉跟她貼得很近,他說話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嘴唇慢慢靠近,思緒游離著。
他的眉心緊蹙,對她對他的態度,顯然很是不滿意。
「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不會跟你交往。再說了,我們這種窮人與你這種有錢的公子,從來都是格格不入的,連朋友都不會做。」夏北北骨子里面對這種花心大蘿卜都有一種厭惡的感覺,這種只懂得玩弄別人情感的人,根本就是這個社會的敗類而已。
「喜歡的人?有人能比得上我優秀,夏北北!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沒有我聖冰澗得不到的東西。除非這東西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不然什麼東西都不會逃出我的手心。」他很篤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都帶著威脅跟不可忽視的鄭重。
他漸漸收回手,轉身離去,那背影鬼魅,攝人心弦。
夏北北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與這種人有任何瓜葛;心里萌生的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氣喘吁吁地跑回公寓,夏北北連開門的時候手都在發著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莫名地心慌呢?平靜,平靜。心里一遍遍默念,任何事情都會過去。
這幾天,鄭依類都是早出晚歸的;她不知道這陣子他都是在干些什麼,好想問他,可又不敢。
走進客廳,他看到鄭依類的房間燈亮著;她一陣激動,他在家。
輕手輕腳地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慢慢地推開他的房門。她看見他趴在書桌前面,一動不動地;像是睡著了。
最近看見他,總感覺他有些異樣;像是他總是很累的樣子,臉上蒼白,沒有生氣。
記得小時候在母親口中得知,紅靨身體不好,是得了一種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先天性一生下來就有的病,所以紅靨比一般的男孩子要粘人一些,膽小一些。
慢慢地靠近他,他似乎睡得很沉;沒有感覺到背上被北北披上的被子。
她看到書桌上凌亂放著的幾只筆,跟幾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