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窗外僅存的一縷陽光還是被淅淅瀝瀝的雨無情的擊退,風肆虐般地拍打著窗戶,發出一些刺耳地聲音。
一切都沉浸在陰冷地雨霧里。
再度醒來他發覺躺在了自己溫暖的床上,不過身上已經是換成了睡衣,回憶在腦海中糾結,可這瞬間確是一片空白,他似乎想不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蹙著眉頭,清澈地眼眸顯得有些空洞,無力疲乏;眼神盯著窗外的那一片冰涼的風景,身子微微顫動。
「類,你醒了嗎?」一個很突兀地聲音鑽進了耳朵,對方平和地眼神看著床上的鄭依類,左耳釘閃閃爍爍。
「聖冰澗?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他的眼底彌漫著驚訝與疏離,這個人不是該在另個一半球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類,念很想你!跟我回法國好嗎?」他面容里帶著微笑,說這句話的語氣降得很低,似乎是在乞求對方一樣,他聖冰澗從不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我不會回去,我從小在這兒長大,我早已習慣了這里的一切,我,不會跟你離開。」鄭依類言語依舊淡漠,他的鳳眼從窗外的景色上移了回來,充滿堅定地直視著聖冰澗的眼眸。
「這麼久了,你怎麼對姐姐就一點都不動心呢?姐姐有什麼不好的?她那麼愛你,你是知道的啊!」在鄭依類的面前,聖冰澗的傲氣蕩然無存。雖然鄭依類只是他繼母帶來的,但從小到大,鄭依類都一直是他的哥哥,最好的朋友。這次來A市他就是沖著他來的,不管怎麼樣,為了姐姐,他一定要帶類回去。
鄭依類慢慢閉上雙眼,呼吸聲很輕,他沒有回應聖冰澗的問題。這個問題他早已說破了,一個人的感情,強扭來的那不會是愛情;雙方也不會得到幸福。
「你喜歡那個女孩子是嗎?從小到大你都不願意接觸女孩子,現在你居然叫她到你家來做家政,這不是你的個性。所以,類,你一定是喜歡她的吧!」聖冰澗自嘲地笑了笑,開始調侃起來。
「喜歡?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再說這跟你沒有什麼關系!」鄭依類回答得很平淡,沒有任何地情緒波動,側過身子拉了拉被子,安靜了下來不想再跟他爭議下去。
聖冰澗愣愣地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期待的眼神黯淡下來,冰冷的臉龐掠過一絲陰霾。「難道就任由他那麼任性,難道就讓聖念為了他傷心欲絕?為什麼偏偏她愛的人不愛她?她那麼痴情,為了他,她寧願付出一切。可為什麼在他的眼里卻搜尋不出絲毫姐姐的影子。夏北北,他一早就知道是因為夏北北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讓夏北北消失類就會回到姐姐身邊了。」一想到這里他就恨得咬緊了牙齒,五指緊握錚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