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想如果老天眷顧她一點,讓她一直擁有著那份溫暖的家庭,那麼現在她該有多幸福。如果從小她就是一個很听話的孩子,那麼老天就不會跟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讓她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東西。可是一直活在追悔里,她該如何自拔。
她頭挨在他的肩上,不知不覺地就這樣睡了一夜。他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身體,微微閉著眼楮睡得很淺。他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肩頸酸疼,可是為了不打擾她休息他很紳士護著她。
天蒙蒙亮,他的右肩膀已經麻木;右手在枕頭下面模了半天,才找到手機,撥通白義電話。
傷口之前被聖冰澗的佣人做了簡單的包扎,所以沒有感染細菌,傷口破了皮青一塊紫一塊的。白義看著都覺得有些揪心,這麼小的身板怎麼承受的這種力度,這也太狠了些吧!
「我說小盆友,你哪來的「能耐」那可是鐵棒子啊!」白義一邊包扎不禁唏噓,斜著眼瞄了瞄那個現在旁邊板著臉,一直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卻又沉默是金的家伙。
「還好……!」北北有些羞澀,為了自己喜歡的人,這算得了什麼。
「年輕人哦!」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待到北北再次睡下,白義忙擠眉弄眼地示意鄭依類,他有話要說。
「我說你小子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你這身子是要還是不要了?」陽台邊上,白義干瞪著鄭依類語重心長地說教開始了。
對方手里拿著噴壺,不緊不慢地對著陽台上面地植物灑著水。他時而低著頭嗅了嗅花朵的香味,淡淡地清新感覺,心里也特別的平靜。他的神態很柔和,像是一只高貴的美洲豹;帶著慵懶地氣質。
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白義都要氣得快跺腳了,這家伙仍舊當沒事兒一樣。
「我說你小子有沒有听我講話啊?」白義整張臉杵了在了他的面前;臉對著臉,距離很近,兩個大男人這種姿勢確實有些讓人想入非非。
「我說了不去醫院,我肯來找你幫我就不錯了。」這人拒絕人的言語永遠都是帶著刺,讓人氣得快要暴炸,幸好他白義跟了他這幾年也習慣了。
「好了,你最好給我保持平和地心。你這次心髒病如果再翻,我是華佗也沒得辦法了。」白義喘了幾口粗氣,真的快被他給氣死。
「小白,你不要愁眉苦臉地看得我頭皮發麻!」鄭依類突然變女敕,賣萌起來真的讓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死小子,小白是蠟筆小新家里狗的名字,你再這樣子叫我,信不信我抽你。」白義生氣地警告他。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對話方式,兩個大男孩幼稚到讓人無語。
「心髒病」這三個字真的讓人毛骨悚然……。
牆角邊,夏北北捂著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落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