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沉的,沒精打采的模樣。蔣維川此刻的心情與天氣是一樣的,一想到夏北北那病態樣,她整晚都沒有合上眼,一大早起來忙著趕菜市,為北北弄雞湯。
還在夢里就被這味引誘出了口水,廚房里散發的食物香味可饞壞了白義,他滿心歡喜跑到廚房,以為是蔣維川良心發現特意為他弄的營養早餐。
「一邊玩去,這可不是給你弄的,我給北北做的,所以你休想踫一口。」她倔強的像珍惜寶貝似的護著剛剛做好的雞湯。
「小氣鬼,在這里吃我的喝我的,我還得給你工資,現在不就是喝點湯都不肯。」白義一副委屈的模樣死瞪著她,就不相信她受得了這裝可憐攻勢。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要是不嫌棄的話……,這鍋里還剩一點點湯,就夠一小碗的了。」她把保溫桶抱在懷里一溜煙沖出了家門。
她是天生的路痴,憑著昨天的記憶找肯定會走錯,,還好強逼白義畫了份地圖給她,這樣就不會迷路了。
因為擔心這丫頭,白義急忙喝完湯悄悄跟在後面,因為喝得太急了嘴里還被燙出了泡,天曉得他是怎麼了,會這樣走火入魔。
下了公交在廣場上,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串,港灣大廈怎麼在這地圖上看得直冒火。眼角斜眸望去,她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不遠處那個中年男子,有些的賊頭鼠目的吸著一根香煙,他習慣性的東張西望,從兜里掏出電話在跟人交談著,他的神情有些陰暗,那……那不是夏凌嗎?北北的父親,他不是應該還在監獄里的嗎?
出于好奇,蔣維川決定跟著他看個究竟。
港灣大廈?他來這里,那肯定與北北有關系,這讓蔣維川越來越疑惑。
他在小區的涼亭里面翹著二郎腿坐著,安逸地又點燃了一根煙,香煙氤氳下他露出貪婪的笑容。
果不其然,北北也出現在他面前,她緊蹙著眉頭,似乎是在與他有什麼爭執,隔得有些遠她豎著耳朵都听不清楚,于是又走進了些。
還未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北北被夏凌推倒在了地上。
蔣維川頓時懵了,好像又回到小時候看到北北被夏凌抽鞭子的場景,那被抽得皮開肉綻的情景,很難想象這個男人居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你干什麼。」啥也沒想,她總是一股腦兒地沖上去推了夏凌一下,她要保護她。白義見勢不妙,拉著蔣維川的衣角,示意他來。
「你欺負女人算什麼東西!」
夏凌根本幫她們當空氣,他凶怒地瞪著北北。
「夏北北我告訴你,要是沒有我也不會有你在這個世界上來。你最好是乖乖听話離開鄭依類,否則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那些事情我都會讓他知道,而且你們休想有好日子過。」
「不用勞煩你告訴他,我自己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