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見天空中飛機劃過的那道白霧,她知道鄭依類已經離她而去了,她的幸福硬生生地被他剔去,連血帶肉,她好不甘心,為什麼老天總是在她以為自己能夠得到幸福的時候,將她推入地獄呢?她呆呆地仰望天空,莞爾一笑。
「夏北北,你在干什麼?輕生嗎?那你對你自己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聖冰澗急急地追了上來,大手握住她薄弱地肩膀。
她緩緩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楮里沒有任何神情,甚至還有些呆滯,空洞。
她沒有說話,轉回身繼續向前走,他跟在她身後,有些生氣。難道還要在他面前上演尋死嗎?他二話不說從她身後將她抱起,大步地往海灘走,在他的懷里她在努力的掙扎著,但他那麼大勁她怎麼板得過。
走上了沙灘,他才將她放下。
「你是誰啊?憑什麼來管我,你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類已經走了,為什麼你還不走。」
他怔了怔,對啊!她的死活跟他有什麼干系,他在這個時候為什麼要來多管閑事,或許只是自己的良心有些過不去吧!
「你把不屬于你的人當生命嗎?真可笑,況且類根本就不屬于你!」他皺著眉一臉嚴肅。
她傻傻地看著他,只看到他的嘴巴一開一合,而他的聲音她卻听不見。眼前白茫茫一片,蒙住了她的雙眼,只覺得全身發軟,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窒息,她手抱著自己疼痛的腦袋,隱約听到門外醫生跟聖冰澗的談話聲。
她起床,趴在門邊悄悄地听他們的對話。
「你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嗎?恭喜你啊!她懷孕了,不過她有些貧血營養不良啊!還是得好好照顧才是。別受什麼刺激,有的胎兒很小氣的,太過勞累容易引起流產,還是得多注意。」
「哦!那該多吃什麼進補呢?」
「雞湯,豬腳湯,燕窩……。」
懷孕?她懷孕了?這孩子是紅靨跟她的孩子?她躺回到了床上,雙手溫柔地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原本冰冷的軀殼因為知道這小家伙的存在以後,感覺到了一絲的溫軟,原來老天還是稍微眷顧了一下她。
他推門走進,她假裝緊閉著眼楮。
他走向她的病床前。
「我知道你听到了岳醫生跟我的談話,對,你懷孕了。懷了類的孩子,恭喜你。」他看著裝睡的她,言語淡漠。
她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仍舊沒有睜開雙眼理會。
「不過,孩子。我要你打掉!」他雙手按著她兩邊的床沿,俯熱氣一陣陣噴在她的臉上,像是命令,必須服從。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阻礙念的幸福,他能殘忍到未成形的小家伙也不放過。
她睜開眼楮,瞪著他,眼底是堅韌地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