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羽正在房里弈棋自樂,一副悠然自得,窗外微風輕動,周紫雲立馬提高了警覺,稟道︰「小姐,人來了。」
「外面的客人應該也等累了,我們就好好地演一出好戲吧!」千若羽冷笑一聲,在棋盤上落下了最後一子。說話間,窗外的黑衣人已經竄了進來,黑壓壓的一群人,把房間里每個可能讓人溜出去的空檔都堵住了。
周紫雲一個跨步擋在千若羽身前,藏在衣袖下的手迅速握好暗器,戒備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這個姑娘沒必要知道,我們也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姑娘要恨就恨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帶頭的黑衣人把手一揮,後面的人立馬蜂擁而上。周紫雲揚手放出暗器,精準地打在前面幾個黑衣人的胸口上。
黑衣人一驚,眼里隨即多了幾分防備,手上的招式也開始毒辣起來,招招奪命,目標明顯就是千若羽。周紫雲一只手把千若羽緊緊地護在身後,另一只手接擋著黑衣人的攻擊,黑衣人的武功雖然不算高,可是勝在人數眾多,只用一只手打起來甚是吃力。
藏在暗處的秦熙緊張地注視著屋里的情況,右手已經放到了劍柄上,準備情況不對就立馬出手。就在周紫雲快招架不住的時候,門外突然飛進來一把劍,把黑衣人往兩人攻去的劍都震開了。
卓之恆飛身入屋,再次握緊劍後旋身落地,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剛強的內勁。黑衣人自知不是他的對手,轉身就想走,可門口已經被隨後到的福全一行人堵住了,心里暗叫不妙。
「既然來了,為何這麼急著走?我們不如聊聊吧!」福全走到依然屹立的桌子旁悠閑地喝著水,黑衣人甩臉回道︰「今天算老子栽了,沒什麼好說的,要殺便殺。」
「不急,裕親王府的大牢里多得是好東西招呼幾位。」君少卿說得含蓄,可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說的‘好東西’並不是真的好東西。黑衣人有點怕了,福全繼續在旁邊煽動著︰「只要你們說出幕後黑手是誰,本王保證一定讓你們毫發無損地走出去,幾位認為如何?」
「那是你說的,我哪知道其他人肯不肯?」帶頭的黑衣人向千若羽的方向撇了撇臉,千若羽此時已經被周紫雲護著退到了後面,回道︰「既然我們這邊沒有損傷,正如幾位所說的,你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為難你們也沒什麼意思。」
「好,我說。」帶頭的黑衣人剛想說出實情臉色頓時發黑,整張臉都扭曲成一塊,其他黑衣人的情況也一樣,轉眼間,一屋子的黑衣人全都一動不動地匍匐在地上,君少卿想救人已經來不及了。
「娘,娘…」帶頭的黑衣人匍匐著伸手抓住福全的小腿,艱難地說出最後的遺言。君少卿輕輕地把黑衣人的眼合上,擰眉道︰「瞬間斃命,好狠的毒。」
「再毒也毒不過那些人的心。」後宮的這些伎倆,福全早就見慣了,心中厭惡之情頓生。等黑衣人都處理完了,一行人才坐了下來。
「兩位有話請直說吧,若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千老板聰敏過人,本王要問什麼,千老板想必已經知道了。」
「王爺太抬舉若羽了,今晚突如其來的橫禍,我到剛才為止還是一頭霧水呢!」千若羽所說的剛才不言而喻,就是黑衣人說出‘娘娘’兩個字之前。
「你是真的不知道也好,假的也罷,本王只想問一個問題,你接近皇上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才是他們今晚埋伏在這里的目的,他就知道宮里一定會有人來探千若羽的虛實。
「就算我說了,王爺也不會相信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白費唇舌?」
福全輕蔑一笑,回道︰「千老板如果說和皇上兩情相悅,毫無其他,本王當然不信,恐怕之前的那些留言,都是從千老板這里散播出去的吧?千老板如此處心積慮,讓本王如何不懷疑?」
「王爺既然已經認定我是故意接近皇上的,又何必來問?王爺大費周章,不就是想給若羽安一個狐媚惑主的罪名嗎?」
「千老板一直說自己只是一介民女,可是身邊的婢女卻深藏不露,真看不出紫雲姑娘原來有這麼好的身手呢!」福全說的雖然是周紫雲,可是眼楮卻始終看著千若羽。
「若羽自幼身子孱弱,找個會武功的人保護自己,有何不可?王爺要無理取鬧,若羽百口莫辯,如果王爺認定若羽有罪的話,直接抓到大牢里即可。」
福全和千若羽毫不退讓地對視著,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緊張,君少卿轉而笑道︰「其實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要是誤會了千老板,君某這就給千老板道歉,今晚就不打擾了,告辭。」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