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羽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余靖和幾名侍衛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直跟隨在玄燁身邊的納蘭容若卻不見蹤影,木屋里不斷傳來舞衣接近瘋狂的笑聲和玄燁斷斷續續的申吟聲。
「玄燁!」千若羽推開舞衣,心痛地看著竹榻上痛苦掙扎的人,心中已經明白舞衣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舞衣沒想到她會這時候到來,被她這麼一推,隨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小姐!」舞衣忍痛從地上爬起來,還想過去就已經被善姨逮住了,千若羽回頭吼道︰「出去!都出去!」
舞衣看著千若羽充滿怨恨的眼神,心里一陣空虛,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善姨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二話不說就扭著舞衣出去了。
千若羽飛快地解開束縛住玄燁的粗繩,此時的玄燁明顯已經神志不清了,手腳上的束縛一解開,立馬化身成猛獸向千若羽撲去,一雙手胡亂地拉扯著雙方的衣服,衣物一落地就急切地沖進了千若羽體內。
千若羽痛呼一聲,久未經人事的地方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在玄燁瘋狂的撞擊下,木屋里只余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千若羽痛苦的申吟聲。
當落日的余暉照到木屋上的時候,千若羽終于拖著一身的疲憊從那道虛掩的門里出來了。周紫雲立馬上前攙扶︰「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身體發軟得很,千若羽只能輕輕地搖了搖頭,氣若游絲地說道︰「余大哥,有勞了。」
「小姐別這麼說。」余靖習慣性的彎身一禮,隨即進去侍候了。千若羽接著看向不知何時回來,並被擒住的納蘭容若,吩咐道︰「解開他的穴道。」
納蘭容若自知不敵,所以穴道解開後並不做反抗,只是防備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你只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千老板認為我會接受這樣的答案?」
「你不得不接受。」冷月看向佇立一旁的雲兒,納蘭容若握緊了拳頭,咬牙問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雲兒是我的人,談不上威脅,今天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傷她分毫,只是勞煩納蘭侍衛從此消失。」千若羽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出一絲情感,納蘭容若視死如歸地閉上眼楮,回道︰「那你殺了我吧,皇上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放任一個未知的危險留在皇上身邊。」
「我說了,我不會傷害他。」
「可是我不相信你。」
「你欠了我的,這是你補償我的唯一方法。」雲兒不看他一眼,如果問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是什麼,那就是納蘭容若從此消失。納蘭容若睜開眼,情深款款地喚道︰「芸娘。」
「你答應,我活,你不答應,我死。」
「為什麼?」納蘭容若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只有心痛得無法呼吸。
雲兒深呼吸一口氣,忍住意欲落下的淚水,回道︰「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在我痛不欲生的時候,是她幫我勇敢地站起來,是她讓我看到了這世上還有很多值得我留戀的事物,皇上對你恩重如山,小姐也同樣對我恩重如山。」
納蘭容若矛盾地沉思片刻,妥協道︰「好,我答應,可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傷害皇上,我絕不手軟。」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