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最好,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跟我走,我保你活命,二是從這里跳下去,反正你活得過今晚,也活不過明天。」
「你少嚇唬我。」劉毅心里其實清楚得很,雙腿還在不停地顫抖,說出來的話一點底氣都沒有。關雲霆蔑笑一聲,反問道︰「你跟在耿聚忠身邊的時間不短了吧,還要我告訴你他的為人嗎?」
耿聚忠仗著是駙馬爺,有柔嘉公主和耿家在背後撐著,經常收受賄賂,而且做事狠毒,不留情面,這些他都知道,就如關雲霆說的,他已經無路可走了,猶豫著問道︰「你真能保我的命?」
「那就要看你肯不肯合作,指證耿聚忠了。」
「好,他不仁我不義,只要能活命,指證他就指證他。」劉毅已經下定決心了,豈料腳下一滑,人就往懸崖下面墜落了。關雲霆反應極快,立馬飛身下去救人。
劉毅驚叫著下墜了一會就突然停住了,抬頭一看,關雲霆一手抓著他的手,另一只手則抓住了崖壁上的樹藤,兩人驚險地吊著半空中。
劉毅不禁往下看了看,還是深不見底,立馬放開聲哭喊著叫救命,兩條腿騰空著踢個不停。
兩個大男人的體重一點也不輕,關雲霆緊緊抓住樹藤的手掌上頓時流出一條條鮮紅的血痕,苦思著該怎麼上去,那家伙卻好像嫌那樹藤不夠脆弱一樣鬧個不停,不耐煩地吼道︰「還沒掉下去呢,你叫什麼?你再這樣晃來晃去,我們真要掉下去了。」
劉毅識相地閉上嘴巴,也不敢亂動了,求神拜佛地默念著。
另一邊,那殺手逃出了關雲霆那一關,卻非常幸運地和急急趕來的福全一行人踫上了。黑衣人看見那一群官兵,心虛地往另一邊逃跑。
君少卿凌空一個翻身,隨即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黑衣人身後也被官兵堵住了。君少卿挑眉問道︰「大晚上的穿著一身夜行衣,一看到官兵就跑,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老子就喜歡穿夜行衣,這樣不犯法吧?」
「穿夜行衣是不犯法,可是你怎麼解釋你手里的刀?你該不會想說拿這刀切菜吧?」
「跟他廢話什麼?抓起來!」福全一聲令下,官兵立馬上前抓人。黑衣人飛身上屋頂,躲開官兵的圍捕。君少卿飛身跟上,把意欲逃跑的黑衣人拉了回來。黑衣人回身一刀往君少卿腰部刺去,可是卻分毫未進。
君少卿輕笑一聲,旋身從腰間取出精鋼軟劍,黑衣人未料及此,劍光一閃,君少卿的劍已經近在眼前。黑衣人急急地往後退去,君少卿劍鋒一轉,往黑衣人手腕處攻去,‘ 當’一聲,刀已落地。黑衣人按著潺潺流血的手腕,被擒已是不可扭轉的事。
一行人在小巷里搜了一圈,最後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塊公主府的令牌。君少卿把令牌交到福全手里,上面大大的字寫著公主府。
「是柔嘉府上的令牌,耿聚忠真想殺人滅口。」福全不忿地握緊拳頭,揪住黑衣人,問道︰「這令牌是你的,還是被你追殺的人的?那人呢?」
「不是我的,人應該被另一個黑衣人救走了。」
「什麼黑衣人?」
「我哪知道?要不是他突然冒出來,我早完事走人了。」黑衣人冤氣深重地啐了一口,福全擰眉看向君少卿,猜測道︰「難道還有人在查這個案子?」
「是查案,還是另有圖謀,現在還不知道。」君少卿若有所思地回著,接著看向黑衣人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我們做殺手的只認錢,不認人,我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這次我們又失了先機,功虧一簣了。」福全不甘心地往牆上打了一拳,躲在暗處的秦熙看他們沒問出什麼東西,就先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