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最壞的打算卻還是被眼前的場面驚懾,血淋淋的場面不禁屏住呼吸,手也隨之握成拳狀,以前起碼還能夠下手,現在,從何救起?全身都是傷口,鐵鏈鎖住的地方已經也已皮開肉綻!
「快給她松綁!」
「是,是!」手忙腳亂將鐵鏈拉開。
「嘶!」牽扯著血肉,將昏迷的司徒瀟再次痛醒。
還能感覺到疼,還有知覺,幸好!
破舊的茅草屋里只有一張草席,小心翼翼地讓侍衛把司徒瀟抬上去,「快給她找件干淨的衣服,如果不想讓她死,最好布料好點,免得感染!」
「李太醫,這……」
「去請示!」
「是!」
「來人!打盆熱水先為她清洗傷口!」
「是!」
入朝為官幾十載,隔三差五就會來一趟司徒府邸,每次的理由都相同︰為司徒二小姐診治!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要這樣對待個傻子?罪孽啊!
拿剪刀硬生生地將皮肉與粗布麻衣剪開,甚至有時一不小心皮肉都會撕扯下來,一同侍奉在左右的三名婢女眼含熱淚,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還是為小姐的冷酷而懼憚。因一直由老爺派來伺候二小姐的劉嬸只不過在她被打的時候稍稍求情,便被杖斃而死,誰還敢疼她憐她?誰人不知,司徒府的二小姐是顆災星而已。
若不是此次小姐出手太重,相信老爺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吧?
吩咐下人帶她浸泡藥水沐浴,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不讓它繼續往外流,換洗上稍稍好一點的下人衣服,太醫才推門而入查看情況。脈象若有若無,氣息也逐漸微弱,輕輕翻看眼皮,有泛白跡象,額頭發燙,面紅似火。
「無論如何,想把發把她救活,不然,我奏明聖上李太醫辦事不利,您看……」第一次來為司徒瀟診病時威脅的話語恍如昨日,腦袋就懸在褲腰帶上,難道這次就要歸西?
「去提些冷水,用以敷頭,每隔半柱香換水一次,將藥草煎好口服,這瓶是給她擦外傷用的,快去!」額頭汗涔涔濕了衣衫,站在屋外握手成拳,作揖禱告,求神靈庇護。
司徒瀟神志還算清醒,卻感覺靈魂好像在身體中游離,就像是被困在透明的封閉空間,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卻始終走不出去,也無法呼喊求救,身上猶如捆綁著萬斤枷鎖,撕扯著軀殼。
小時候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父母那寵溺地目光,和哥哥吵架斗嘴,還有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的疼愛,馨瑤也不知道怎麼樣,回國後過得好不好,還有明月他們,為什麼那天發生的事情後來的一點記憶也沒有?
不!我不能死!他們還在等我!
起碼!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來人啊!太醫,太醫!二小姐醒過來了!」被猛然睜開的雙眼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緩過神後大聲驚呼。
天不絕我啊!李德听到呼喊就差給各路神仙磕頭謝恩,供奉上拜了!火急火燎從屋外沖進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