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我別無選擇 妥協

作者 ︰ 于伊伊

穿上衣服的杜夕顏來到樓下,看見韓世禮正在一邊煮咖啡一邊打電話,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的哪國語言,杜夕顏坐在離韓世禮最遠的沙發上,聞著滿屋子的咖啡香氣,覺得自己還能鎮定一點。

掛斷電話,韓世禮看著杜夕顏離自己這麼遠,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端著煮好的咖啡,來到杜夕顏的面前,杜夕顏渴望的看著冒著香氣的咖啡,像是一個小饞貓一般的眼里都帶著渴望。韓世禮示意杜夕顏試試自己的手藝,杜夕顏毫不客氣的端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氣,一如既往的好聞,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滿口的香氣,苦澀中帶著那麼一點的甘香,不是蔗糖的味道,是咖啡本身的香甜。杜夕顏像是一只被滿足的小貓一樣,發出滿足的咕咕聲,韓世禮看著她眯著眼的表情,真是可愛。瞬間覺得咖啡都比以前好喝了。

滴答滴答的鐘聲響著,客廳內的兩個人靜靜的品嘗著咖啡。杜夕顏抬起頭,想看看韓世禮的心情如何。只見韓世禮面無表情的喝著咖啡,杜夕顏嘆了一口,既然早晚要面對,不要再退縮了。心一橫,打算開口。

「額,你的咖啡很好喝」杜夕顏干笑著,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提前拍個馬屁,不知道有沒有用處。

「我準備去美國」杜夕顏接著說,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韓世禮一眼,依然是沒有表情。用力的握著咖啡杯子,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勇氣。「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兩清了吧,耀華我可以給你,只希望你能給我們父女一條生路,我已經沒有什麼能給你了」杜夕顏低低的說,語氣里的哀求讓人不忍拒絕。

韓世禮還是依然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喝著咖啡,仿佛她什麼也沒說一樣。屋子里還是只听得見滴答滴答的鐘表聲,杜夕顏輕嘆一口氣,放下咖啡杯子,準備起身往外走。「這麼晚了,你還想走?」韓世禮突然開口,杜夕顏愣在那里,考慮這是不是該留下。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你這是來告知我的,而不是來求我」韓世禮陳述的說,其中的語氣讓人難測。「我已經沒有什麼能夠給你的了」杜夕顏接口說。「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逃離我身邊」韓世禮用陰冷的說起說著。听著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死嗎?」杜夕顏不怕死,畢竟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你如果再敢尋死,那麼,想想你身邊的人,我會讓他們都去陪葬」韓世禮陰狠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憤怒。「乖乖地做我的情婦,我可以讓你父親不至于沒錢治病」韓世禮無關緊要的說。

「難道你就不能放了我嗎?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杜夕顏低低的回答

「哼」在這個問題上,韓世禮不想跟她再繼續糾纏,輕哼一聲,連回答不懶得回答。

杜夕顏輕嘆一口氣,難道自己就應該這樣的妥協嗎?自己就這樣當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除了這樣,自己好像沒有別的選擇。

韓世禮喝完咖啡向樓上走去,看著愣在那里的杜夕顏,開口說到︰「還不快點上樓睡覺」杜夕顏抬頭看看韓世禮,眼眶里的淚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的晶瑩。韓世禮假裝沒看見的轉身繼續往樓上走。

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很吸一口氣,為了父親,什麼都能忍。杜夕顏吸吸鼻子,向樓上走去。

杜夕顏成了韓世禮的情婦,這件事情成為了商業圈內公開的秘密。當然周佳慧已經跟韓世禮鬧了好幾次了,韓世禮冷著臉簡單的說了一句︰「不願意交往,你就滾」周佳慧乖乖的不敢說話了。

杜雄一代梟雄也成了別人茶余飯後的笑柄,杜雄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夕顏這麼做,肯定是為了自己。都怪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杜雄有時候恨不得自己早點死掉算了。

韓世禮和杜夕顏在公共場合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有在床上的時候,兩個人才像是戀人般的默契。

人一旦被貼上標簽之後,不管你走到哪,世俗的眼光都會跟著你。

杜夕顏應邀出席了一個晚會,當然,不是和韓世禮,韓世禮的身邊理所當然的跟著周佳慧,在別人的一對璧人的奉承中,周佳慧更是覺得自己是韓世禮最好的選擇,話雖如此,周佳慧吸取了前幾次的教訓,再也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提起杜夕顏的事情,哪個男人不偷腥,周佳慧的父親,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小老婆,只要自己是正室,外面的野花野草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杜夕顏當然是不想來,杜雄極力的說服她。耀華已經被銀行拍賣了,當然還有這套豪宅,房子韓世禮買了下來,當著杜雄的面,毫不客氣的說;「這是送給自己情婦的房子,以後自己來的時候也方便」杜雄當時的臉都被氣的紫青,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杜夕顏輕聲的說︰「難道,傷害我,你就那麼的快樂?」

韓世禮假裝看不見杜夕顏眼中的憂傷,故意不可一世的說︰「是的」。杜夕顏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上樓。屋子里的人都用不可原諒的眼神看著他。他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高傲的宣布完這件事之後,離開了。

杜夕顏來到父親的房中,看見父親背對著門,正在看著窗外。杜夕顏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爸」,還是低低的先開了口。杜雄依然看向窗外,仿佛沒听見女兒的話。杜夕顏走後去,從後面抱住父親,原來在衣服下面的身體,這麼瘦弱,都怪自己不好,讓爸爸晚年都不能安享清福。杜夕顏真的很自責,眼淚齊刷刷的掉了下來。

杜雄嘆了一口氣,這也不能怪夕顏,女兒已經很懂事了,何必再往她身上施壓呢?杜雄轉過身,拍拍杜夕顏的頭輕聲的說︰「乖女兒,你哭什麼?爸爸在這呢」杜夕顏不支聲,只是默默的掉淚,杜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任女兒抱著,父女二人突然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從那之後,杜夕顏除了韓世禮的傳喚之外,每天都在家中陪著杜雄,杜雄總是說,年輕的人,要出去玩一玩,杜夕顏什麼都不說,依然在家里不出去。借著這次舞會,杜雄讓夕顏出去散散心,畢竟總悶在家里容易生病。杜夕顏擰不過父親,只能前來赴宴。

杜夕顏自己悠哉的站在角落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東西,看著大家臉上虛偽的笑容,突然想起了,在自己的訂婚宴上遇到韓世禮的事情,那時候,估計韓世禮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報復自己了。杜夕顏覺得沒意思,想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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