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姑娘調查的倒是仔細」孟老夫人說過後才覺得人家手里有那個傳奇人物的勢力,能查不出來嗎,說的是廢話,只是冷哼了一下。
「婉樺冒犯了」婉樺斂身行禮「各大家族向來都有女子入族會的先例,何況孟家的族長還是老夫人您呢」。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孟老夫人沒了剛剛的怒氣,現在婉樺說出什麼她都不會驚怒了「這入族會是大事,要召開族內會議,這期間孫媳好好養著吧」。
言下之意,是不贊同了,婉樺也無所謂,經過這一事如果婉珍還是不能長智,那就沒有扶持的必要了,只要打好關系即可。
「俗話說,舍得一身剮,皇帝也能拉下馬」婉樺一舉一動盡顯風流,看的老夫人直嘆息「我要的不過是家族平安,希望老夫人能理解晚輩」。
老夫人只是端茶送客,什麼都沒說。婉樺退了出去,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京城,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獸,眼看就要吞噬了京城。
「姑娘」薛嬤嬤悄聲的叫著婉樺「夜涼,快回吧」。
「我還是做不來這大家閨秀」婉樺對著薛嬤嬤一笑「剛剛孟家把我打入不來往名單了」。
「姑娘可是在意這些東西的人?」薛嬤嬤安撫的伸出手,婉樺搭在她的手上「姑娘是近日的事忙多,太累了才會多思多慮」。
「嬤嬤」婉樺抓著她的手很用力「瑯寰」。璃焱看的直著急,擔憂不已。
「姑娘」薛嬤嬤上前一步用力支撐起婉樺,半攙扶這往外走,璃焱仔細的打著燈籠。
過了一會,婉樺慢慢的支撐起身子「每次在嬤嬤身邊,我總是那麼脆弱,每次都麻煩嬤嬤」。
「姑娘這不是要折煞奴婢嗎」薛嬤嬤守禮的後退半步「能跟在姑娘身邊是奴婢的福氣」。
「我已經撒下了餌」婉樺眺望天空「就看魚兒上不上鉤了」。薛嬤嬤和璃焱無聲的跟在婉樺身後,主僕三人一路回了客房,各自西秀不提。
日升月落,月歸日掛,時間就在婉樺幫婉珍清理院子和人口時過去了,這一瞬就是半月余,孟老夫人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平時見婉樺也像那天兩人的針鋒相對沒發生一般。
婉樺正在交代流嵩和流瑜她總結的關于婉珍院子里的人員情況,璃淼悄悄的進屋,兩人一見識趣的告辭退下。
「奴婢听說孟家的二老太太和三老太爺夫婦領著孟家族親來了」璃淼見婉樺沒什麼表示又接著說「還吩咐明天大老爺和孟姑爺都休衙,不知是不是要召開族會」。
婉樺挑著眉,她還以為魚兒不會上鉤了呢,原來開族會這麼麻煩啊,看來還是高估了這古代的規矩了。
「收拾收拾」婉樺拿起身邊的游記翻了一頁「今兒還和二姐姐用飯。」
不多時婉雅只帶了大丫頭可可來了婉樺這,婉樺只是招待她喝茶吃點心,自去換了衣服,兩人一刻左右就出門去了婉珍的院子,其中什麼也沒談,仿佛都沒有什麼事可說一般。
「請二姐姐安」三姐妹見過禮落座,婉珍看著婉樺心情復雜,她一早听了婉雅的話,心中即感激又埋怨,感激她為自己爭權,埋怨她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十妹妹最近在忙什麼,姐姐身子不好精神不濟沒招待好妹妹們」婉珍端著茶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二姐姐懷著小外甥自然要多休息」婉樺放下茶碗「二姐姐還是少吃茶,免得對外甥不好」。
「女乃女乃的是白開水,杯子也是按姑娘說的新買的普通瓷具,開水煮過的」。說話的是在屋子里立規矩的張兒。
「張兒,你已經是姐夫的人了,以後姐姐身邊的是你就不必插手了」婉雅得到婉樺的眼神示意開口道「你下去吧,姐姐這有我倆就夠了」。
婉樺和婉雅也遣了璃淼和可可守門和窗,這才開始說話「姐姐,孟家族人來了」。婉雅看著婉樺認真的說。
「十妹妹為什麼要幫我」婉珍只是看著婉樺,沒理會婉雅的話「這對你有何益處。」
「自然是有的」婉樺也認真的看著婉珍「對昭國公府所有人都有益處」。
婉雅滿腦子問號的看著婉樺,婉樺微微一笑,道「你我都是昭國公府的女兒,出嫁的大姐姐和二姐姐,議親的三姐姐,雖說罪不及出嫁女,可女人一旦失去娘家就算有兒子也會被瞧不起」。
「你是說」婉珍驚了一下「國公府有事?」
「暫時沒有」婉樺誠實的說「可等皇帝定下繼承人後就不好說了」。
「怎麼會,國公府還是每年封賞不斷」婉珍的手死死的摳住炕桌邊緣「就算新皇登基也斷不會有滅門之禍,咱們趙家是開國功臣,有不佔實權,不會的」。
「會與不會不是姐姐說了就有用的」婉樺毫不留情的打擊婉珍「六姑姑雖然已經逝世,可戰時的明線暗線還在,只要昭國公府有人繼承了這些權利,就會倒,就必須倒,不然皇帝會睡不安穩。」
「可六姑姑沒把東西留下啊」婉雅皺眉「至少沒在國公府內」。
婉樺沒說話,婉珍也皺著眉頭,突然靈光一閃「十妹妹,你怎麼知道六姑姑留下了什麼?」
「你繼承了六姑姑的勢力?」婉珍的聲音突然拔尖「對了對了,不然你怎麼會突然被接回來,不然祖母對你怎麼那麼好,都可以解釋了。」
「準確的說,是六姑姑留給了我娘,我娘又給了我」婉樺目光炯炯的看著婉珍「二姐姐,我要國公府能再立世百年,這就是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