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婉樺拿起一個荷包塞到張兒的手里「就和二姐姐說,妹妹的心意望姐姐珍惜,那東西也要慢慢品才有滋味」。
張兒走後,婉樺就沉了臉,璃淼小心的看著婉樺,倒是讓婉樺心情好了不少「你何時這樣小心了,好似我是個刻薄的主子一樣」。
「奴婢是看姑娘您心情不好才故意逗您的」璃淼服侍婉樺重新和紐扣糾纏「姑娘心情可不就好了」。
「嗯,就你機靈」婉樺把布紐扣的線頭收緊「張兒不能留了,你去和徐兒通個氣,讓二姐姐知道一下」。
「奴婢省得」璃淼服侍婉樺做好了紐扣才喚來璃焱自去做事。
第二天,張兒突患疾病,挪到莊子上養病,徐兒舍不下她就求了恩典跟去照顧,張兒不到二個月就沒了,徐兒回府後人都瘦的月兌像了,和婉珍哭了一場以後更用心服侍,嫁給了孟家的管事,成了婉珍的管事娘子,這都是後話。
自從張兒挪去莊子婉珍就懨懨的,孟世禹急的不行,眼看著本身就胃口不開的婉珍日漸消瘦,只道她是和張兒主僕情深,只能哄著她,婉珍也很是配合,兩人感情突然升溫,宛若新婚一般,這可就氣死了錦姨娘。
「又在女乃女乃那」易錦的聲音拔尖刺耳,她的丫頭佩兒縮縮脖子,喏喏的不敢出聲,怕招來毒打,易錦也不想听她說什麼,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掃下去,砸了佩兒滿臉,佩兒也不敢動,只是伏在地上,咬唇無聲的哭著。
「哭哭哭,看你那喪氣樣,怪不得爺不願意來」易錦隨手將繡繃扔向佩兒,佩兒慘叫一聲,身子一軟,萎頓了下去「裝什麼死,還不趕緊滾出去」,連罵了幾聲不見人動,這才慌了神,下去查看,只見佩兒後衣領上血紅一片。
「來人,快來人」易錦的叫聲淒厲而尖銳,在寂靜的孟家傳出去很遠,不多時,孟府上下都知道了錦姨娘因為妒恨夫人而打死了丫頭的事。
「姑娘,外頭熱鬧的很,您不去看看」離柟這個包打听進了院子就瞎嚷嚷,婉雅幾個也很吉時的收到了這個消息,正在婉樺這「奴婢見過六姑娘,七姑娘,八姑娘、九姑娘」。
「你也不用回你們姑娘了」婉梵難得心情很好沒挑刺兒「十妹妹正要和我們去看看二姐姐,你還不快伺候你們姑娘」。
「是」離柟忙幫婉樺重新挽了發髻,插上一套滿堂簪,耳上是一對金剛石的耳釘和一對珍珠綴金傘流蘇的耳環,這麼一收拾,讓人看著威嚴無比。
「十妹妹是要做那嚴官坐堂嗎」婉雅笑著拔下去兩支簪「這四支就足夠了」。
「謝謝六姐姐,我們走吧」婉樺拉著婉雅的手,幾人帶著丫頭一行出了院子,徑直去了婉珍的院子。
才到院門口就听見有人在嚎啕大哭,那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婉樺听了都心煩,忙拉著婉雅快走了幾步,只見一婆子正坐在正屋的門外地上撒潑,徐兒和幾個婆子死命的攔著一個婦人,院子里亂成一團。
「都是死人嗎」流嵩跟著婉樺進了院子見院子里亂成一團,頓時惱了,也不管流瑜的拉扯,上去就一腳將那橫沖直撞的婦人踢下台階「這樣的人立刻抓住打一百軍棍葬到亂墳崗去」轉頭殺氣沖天的看著幾個看熱鬧的人「你們是狗嗎,被栓住了腿是不是,看見主子有事還閑著,現在就回了二姑女乃女乃發賣了你們」。
那幾人平時也是有頭有臉的,被流嵩這麼一罵也惱了,當即就回嘴「我們就是狗也是姓孟的,不知道這位嬤嬤是哪位啊」。
「這是我的姐姐」薛嬤嬤上前一步抓住想去揍人的流嵩「我姓薛,是北五所衍慶宮大宮女教養嬤嬤,敢問這位嬤嬤您又是哪位?」
那回嘴的人撲通跪在地上,口中只說著奴婢奴婢的,說不出別的話。
「徐兒」婉雅得到婉樺的暗示開口道「這位嬤嬤頂撞女官,發賣了吧,還有那幾位,既不能替主子分憂,就給她們尋個不用操心的地方吧。」
然後無視那幾個婆子的求饒聲進了屋子,屋子里易錦跪在地上,旁邊躺著已經清醒的佩兒,正哭訴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