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樺送走韓秦氏和韓茉淺已經到了巳半,璃榆已經和圓兒擺好了飯,秦氏和婉樺就在三門吃了飯,吃過飯秦氏要回回事廳,婉樺正想跟著去就听有人來報說是楊將軍府夫人和大姑娘來了。
「十丫頭領著去老太太那吧」秦氏看看天「你先幫著招待,等老太太醒覺了你再去。」
婉樺應是,告訴璃榆去迎迎,贏到四門去,然後獨自走了回去,剛到四院的大廳里就見有粗使婆子抬了兩乘青灰色的小轎,到四門停下,璃榆幫著扶楊夫人出了轎,婉樺忙迎了出去。
「見過楊夫人,烏綺姐姐」楊烏綺回了半禮,婉樺引著二人來到正廳,按賓主坐定。
「祖母正在午休,楊夫人和烏綺姐姐不如到我那一座」婉樺和二人說了一通話後問道「我看楊夫人也有些疲倦。」
小秦氏也有些累,遂答應,三人一行又來到焦芳園,婉樺安排好小秦氏休息和烏綺來到婉樺的房間,璃焱已經安排好茶水和點心。
「我已有多日未見妹妹了」屋外傳來嘻嘻的笑聲,婉雅大步的走進了屋子「沒想打烏綺姐姐比我來的還早。」
「六妹妹這張嘴真是不饒人」烏綺呵呵的笑著拍了婉雅一下「這做姐姐的再帶壞了妹妹。」
「她?不必我帶已經夠」兩人齊齊的看向婉雅,烏綺是納悶的樣子,婉樺是警告的樣子「已經夠有禮的了,連二姐姐家的孟老太太都夸呢。」
「六姐姐就會胡說」婉樺推推糕點「六姐姐多吃些,這是你沒吃過的樣子。」把嘴堵上。
婉雅不在乎的吃著糕點,烏綺看看兩人‘撲哧’一聲的笑了「你們兩個還真像親姐妹,不熟的人听說你們是堂姐妹都不會信的。」
婉樺看看婉雅,兩人同時聳聳肩。三人互看。然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十妹妹」烏綺止住笑「哥哥前幾日的蔭封下來了,初十就要到西北去了。」
「怎麼是這麼苦寒的地方?」婉樺沒說話婉雅插話問道「一般不是都送到山西和雲南去嗎。」反正也就是走個形式。
「是側妃向王爺進言」烏綺滿臉的苦澀「皇上降旨,哥哥是從兵丁做起,還是先鋒兵,西北駐軍正在和回鶻打仗,還有女真一族虎視眈眈。」
婉樺抬頭看著烏綺「烏綺姐姐希望我做什麼,還是烏綺姐姐今兒來就是和婉樺交換條件的。」
「婉樺,我不求哥哥大富大貴,光宗耀祖,我只求哥哥能在三年後平安回來」烏綺抓著婉樺的手「哥哥是不許我來的,可我實在是擔心他,看在繼母的面子上或是你們即將定親的份上你幫幫哥哥,好不好。」
「那烏綺姐姐是要和我交換條件嗎?」婉樺冷靜的問道「我沒有立場參合楊家的事,就算定親,我也不是楊家的人,何況那事聖旨,我不想牽連昭國公府。」
「那我和你交換條件」掀簾進來的是小秦氏,婉樺三人起身問安「你與我交換條件怎麼樣。」
「姑娘嗎,老太太醒了,請楊夫人和楊大姑娘過去。」璃淼輕聲打斷屋里人的沉默。
婉樺別過視線「楊夫人和楊大姐姐先到祖母那去吧,璃淼你去回祖母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小秦氏看著婉樺,猛然一甩手,走出了屋子,烏綺看了看繼母,拿出一個小匣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這是哥哥托我和母親帶給你的。」說罷追這小秦氏遠去。
「樺,你在干嘛?你們不是要定親了嗎,你幫一下會怎樣?」婉雅深深的嘆氣「不知你在別扭那樣。」
「雅,你先走吧,我要靜靜」婉樺隨意的揮手,婉雅大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的走了。
「都下去吧,我要一個人待會兒」婉樺揮退丫頭們,走到桌前拿起烏綺留下的匣子。
只見里面是一件金瓖玉的物件,說金瓖玉勉強了點,只是把金子中間挖透放了塊玉吊在里面,是一棵樺樹和一對男女,端的是精致無比,圍繞著玉的金圈上畫滿了茶花和牡丹,用一根綠色的絡子綁著,看手法就是新手,婉樺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用它替換下她現在脖子上的戴的墨玉髓。
戴好後拿起匣子敲敲,側部是空心的聲音,婉樺看了一會拉掉側面的木材,果然出現了一封信。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婉樺輕輕的念道「僅僅兩面之緣,哪來的入骨相思,莫不是想利用于我。」
婉樺摩挲著新掛上的吊墜,半晌不語,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婉樺忘記了一切,仿佛只有這個吊墜,她猛然驚醒「罷了罷了,算我還你的的禮吧。璃柟進來。」
「姑娘叫奴婢」璃柟邁進門後就不再上前「姑娘有何吩咐。」
「你拿著這個去」婉樺拿起一塊玉佩,上下已墜好了紅絡子「當著老太太的面給楊夫人,說婉樺謝謝楊夫人的禮,婉樺很是喜歡,也記在心里了。」
「是,姑娘」璃柟拿了玉佩和璃淼說了一聲就奔正院而去,婉樺沉思片刻。
「璃淼,你去給鑫皆傳信」婉樺看著窗外「就說他要去西北打仗了,要他看著辦,明白了嗎?不許說別的。」
「是,姑娘」璃淼頭偷笑著退下,璃焱和璃榆補上位置,璃淼將寫有「主子姑爺將去西北打仗,主子命你看著辦,具體番號會另行知會」的信鴿放飛,不知婉樺曉得了會是何表情。
婉樺這廂也無事,就說老夫人這里,老夫人正問起楊奕玨去西北的事,璃柟就到了。
「你主子身上不好你不伺候著來我這干嘛?」老夫人疑惑的看著璃柟「讓你送來什麼東西?還是回什麼話?」
「姑娘托奴婢來給楊夫人送回禮」璃柟將手里捧了玉佩舉高「姑娘說大夫人送的禮她很是喜歡,她也記載心里,這是回禮。」
老夫人看著那男式的玉佩心里了然,呵呵笑著「十丫頭還真實有心了,楊夫人,快收著吧,老身打眼看去可是好東西。」
小秦氏還沒反應過來,這婉樺送東西來是什麼意思,被烏綺扯扯衣袖,回過神來「那佷女就偏得了。」
老夫人笑著擺擺手「去回你們姑娘,等著她好些了就把東西帶過來我瞧瞧。」
璃柟應聲退下,烏綺隱藏不住的喜悅,小秦氏也急著問是怎麼回事,說了幾句就告辭出來去看秦氏。
小秦氏看前後無人抓住烏綺的手問道「怎麼回事?看你的樣子是好事成了?」
「母親,哥哥今天臨走時給了女兒一個匣子,要女兒帶給趙婉樺,定是趙婉樺看了盒子里的東西改了主意」烏綺興奮的揚高聲音「趙婉樺說她記在心里了,哥哥的事她管了。」
「可是真的,太好了」小秦氏壓低聲音「你也後可不許如此了,這是私相授受,傳出去兩人就都完了。」
「母親,您沒听老太太說嗎,她要看看」烏綺俏皮的眨眨眼「要長輩在就不是私相授受了。」
小秦氏念了聲佛,抬頭看見大房的院子,兩人不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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