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謀,第一皇後 第二十章,迷,令史之死 (七千)

作者 ︰ 望晨莫及

「太後,攝政王,懷王,細微之處見真章,三位可讓令史把書再度翻到那十八頁,仔細辨認一下︰那字跡雖然模仿的逼真,紙的材質,雖然差不多,新舊的程度幾乎也分不出異樣之處,但你們只要細細的看,就會發現,總會有那麼一些被忽略的細節。

「比如︰那些字體,總有模仿不到的神韻,也可以從那墨色的深淺看出一些不同。

「最最重要的是︰那裝訂線上有漏洞,裝訂孔上也大有文章。

「只要將那裝訂線拆下來探看究竟,就能發現,線身上絕對有被二次裝訂的痕跡,該白的地方可能會染上污濁,該污濁的地方有可能那顏色會淡了一些,帶走了少些髒濁之色媲。

「而裝訂孔,無論再如何小心,這麼厚一本,難免會有被二次裝訂時的針重復扎到的痕跡,是故,肯定有全新的二次孔。

「諸位,剛剛我們的陳大人,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本書從來沒有破損過,也就是說它是原裝的。

「一本原裝的書,其裝訂線一旦裝上去,年代一長久,書里書外的色澤會出現光澤上的差異。

「這種差異,應該是有規律的。

「黑的地方黑,白的地方白,黑白分明,不能造假,因為年代放在那里。

「可是,一旦有了二次裝訂,再厲害的裝釘師都沒辦法將這一根線,裝的和原來的一絲不差,正好就定位在那個位置。

「至關重要的一點︰裝釘線是絕不可能被換掉。

「原因很簡單,一根新線,容易令它成為一個致命的破綻。

「是故,線,必定還是以前那根線。

「正因為線還是那根,裝訂出來的書,大的破綻就能掩藏過去,但小的瑕疵還是會有的。

「一般情況下而言,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種細微到毫厘之上的細節,不好意思,在下的眼楮尖,湊巧發現了,而且還看到了底頁上兩個二次針孔……

「所以,我敢斷定,這本書,肯定有人動過手腳……它已經不是當年那本完完整整的《古蠱志》了!

「諸位,我這麼解釋,大家都听明白了嗎?嗯?」

只不過那麼瞄了一眼而已,她就能知道那字是仿的?那紙張有新舊之別,有年代的差距?那裝訂線上會有異樣?那裝訂孔上會有二次孔?

在場眾人都沖她投去了疑狐的一眼︰這人,說的就好像她曾經拆開來過似的。

「怎麼?不信?」

雲沁發現眾人的眼光,皆透露著這樣一個迅息。

「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當場求證!首先,書的紙質,肯定有問題,現在這年份,很難再尋到與當年一模一樣質地的紙,若讓專家來驗證,那一頁的紙必出于近些年,只不過被人工處理過了。還有那墨跡,年代的久遠與否,書畫大家一目了解。」

陳令史忿然直叫︰

「不可能的事!簡直是一派胡言。」

雲沁立即截斷︰

「令史大人先別跳腳,是不是胡言,驗證一下不就行了嗎?為了表示我不會作手腳,就麻煩陳令史親手將那裝訂線給拆下來。是非曲折,馬上就能見分曉。」

太後想了想,驚奇她的細察入微,同時,又覺得這話,句句皆有道理,所謂眼見為實,是該拆開來看看的,便道︰

「陳大人,拆吧!若證實司擎實為胡謅,哀家定當重罰!無中生有者,必不能饒恕!」

說話的語氣,極重︰這女人,貴為太後,既要查明案情,更要顧及朝堂顏面。

陳令史緊緊的抓著那本書,冷冷的盯著雲沁,那表情會讓人覺得人家正承受著某種天大的屈辱,好一會兒,才一咬牙應了一聲︰

「是!下臣遵旨。」

眾人看著他心甘不情不願的解下那裝訂線,小心的將那線抽出來,挑于手指之上,在場之人,上去仔細一查看,還真件件都如「司六」所說的一般︰

裝訂線上的顏色,當真呈現出二次裝訂的痕跡,頁面上,重復出現的裝訂孔,十分之清楚。

雲沁又請陳四將那十九頁挑出來,再加以細看,還真能顯示出了一些細節上的不一樣。

太後率先走過,看了以後,面色一凝,睇向陳令史的眼光里有了疑惑之色。

雲沁並不意外會有這樣一個結果,笑容一收,盯視了過去,徐徐然道︰

「陳四,你還有何說?」

陳四想辯,她卻不給他機會辯,馬上接下去說道︰

「說穿了,這四個道士,根本就是你給害死的。你刻意制造出自殺的假相,到底意欲何為?身為朝廷命官,京都城內第一令史,擔當的是刑偵之職,可你呢,卻在暗地里扭曲真相,知法而犯法,你可對得起太上皇的信任,對得起你頭頂上那烏紗帽?對得起自己的良知?」

她的語氣,並不凶悍,但,字字誅心,清脆有力的揭露出了一個驚天秘聞!

這絕對是一件尋常人怎麼猜也難以猜透的詭異之事。

饒是在場眾人,見慣大風大浪,大事件,也不由得被為之驚了一驚。

事情怎演變成這樣?

明明在查驗尸首,以斷真相,怎麼就查到了驗尸官身上?

而且還變成了是驗尸官在殺人滅口?

眾人皆知啊,這人可是早就死絕了,然後才來驗尸的,如今,這司六的說法,完全背離邏輯常理,會令人覺得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陳令史聞言,哈哈一笑,遂而指著傲立當場的「司六」冷然叫斥起來︰

「太後,您听,這世上怎有如此荒天下之大稽之事?即便這本書曾被人給做過手腳,也不能認定此事,便會與我有關吧!只能說明那藏于暗處的殺手狡猾之極,將一切都算計在了其中,他司擎怎能憑此將殺人之名套到書主頭上?簡直就是荒謬絕倫。但憑一張巧舌,便想栽髒?司六,反過來,倒是本王得問問你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破案就是我的居心,何來栽髒一說?」

雲沁犀利的叫斷︰「請問陳令史,在下與你無怨無仇,怎會栽髒與你?」

「這我如何知道!天下栽髒之事,各有千種道理。」

陳令史哼了一聲,拍拍手上的書道︰「我只知道你僅憑這本書上的細節,就斷定我殺道人、布詭陣、掩真相,就是一種武斷。世人道司六為鬼才,能巧破迷案,依我看來,他只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湊巧才破了那迷案,才得了那萬民稱奇的好名聲,要不然,怎麼得出如此可笑的推理。破綻百出。」

說到最後,那語氣,是何等的鄙夷。

一頓後又道︰「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皆是欲加之罪。請太後明鑒。」

太後也蹙起了眉,以一種疑惑的眼神掃過去,沉聲道︰

「司六公子,污蔑朝廷重臣,是大逆不道之罪。哀家倒要問問,你這樣說,到底有何憑據。」

雲沁既然敢這麼說,哪會被問倒,從容以對︰

「自然是憑據。憑據就在他自己身上!在下有法子令他現出原形!」

這話一出,陳令史的臉有一剎那的微變,但很快又恢復自如。

太後是滿面半信半疑,而攝政王呢,沉沉盯著,不知思量著什麼。

「司六,依本王看,你還是先解釋一下,這四具尸體的肢體抽搐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引起來的。已死的人,何以會發生這樣一種奇怪的異變!本王對此頗感興趣。」

問話的是懷王蕭縉。

身楊固也挑眉看著。

關于腦蠱,他也有听說過,關于腦蠱的發作情況,更有所耳聞,只不過個中詳細,卻是從未見。

他微有驚奇,卻看蕭縉,問的無一點訝異,心下不由咦了一聲︰懷王這問奇異,莫不是他也已經發現其中藏有異端了?

「回稟懷王殿下,這正是我接下去想說的!」

雲沁目光緩緩的,如清涼的流水一般在眾人身上掠過,最後又落在了陳令史身上,無視其人臉上的怒慍,答道︰

「大家有沒有听過一種藥,叫假死藥?」

清亮聲嗓音再將在場所有人給怔住,除了一個人︰蕭縉。

他的眼神只深了幾分。

因為,這種揣測,竟與他所思幾乎不謀而合,不得不說,這女子的眼界,的確是不凡的。

「假死藥?就是那種吃了以後,身形如死人,毫無脈像,毫無心跳的禁藥?」

太後驚異的問,站了起來,步履颯颯的走到四具尸首面前。

「正是!」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假死?」

太後一臉震驚,這案件,怎如此奇詭難辨?

「應該說之前是假死,後來,經過陳令史那麼剖月復開顱的,若再不死,那就真成妖怪了。」

雲沁一笑而答,這話又令太後一震。

她已將眼神犀利的扎到陳令史身上,果然看到他眼神異樣的閃了閃,但此人,還是相當的沉得住氣,沒現出慌亂之色,她開始一絲一絲的剝離起案件的真相︰

「陳大人,他們之所以會手腳發生異樣的抽搐,皆是因為,雄蠱則是以成蟲的方式自耳洞中送入,而不是提前種在身體里內的。

「雄蠱成蟲的入侵,大量破壞腦組織,而不是慢慢成長起來腐蝕大腦,令其大腦慢慢死亡。

「是故,處于假死狀態的肉身,因為疼痛,四肢會產生這種類似抽搐一般的變化。

「只需一夜之間,它們便會在大腦中吃飽喝足。

「之後,陳令史帶著母蠱而來,將母蠱自食道喂入。

「等陳令史你剖尸時,他們才完成實際意義上的死亡。

「在這個過程中,雄蠱是藏于觀殿內的某人種下的,母蠱是陳令史瀆職之下的杰作,你與那人天衣無縫的配合,完成了這樣一個自殺性質的假相。

「以我推理是,這四位侍衛大人是被這四個道士弄死的,至于法子,可能是他們嗅到了某種無色無香的迷香,最後,才被勒死。

「至于這四位道士,是自覺自願的吞食了某種假死藥,而這假死藥的來處,應該就是那些天代替國師在殿中進行所謂練丹之舉的某位高人所給,那人會告訴他們︰吃了這顆藥,就可保一命。結果,吃了以後,非但不能保命,相反,會死的更為的淒慘。

「也許,諸位會說,當時陪著陳令史解剖的另有其他衙中仵作,陳令史不可能造假,但那些仵作,以我推斷,不是同謀,便是在解剖過程中遭過暗算,必定沒有親眼見了這整個解剖過程。諸位若是不信,可把諸個陪同解剖的其他仵作分別盤查,真相如何,一問便知。」

太後眯了一下眼,傳了一句話︰「馬上把另兩位解剖官分開審查一番!」

有人應聲而去。

「審查是必須的,但,你的說詞,也有不通之處!」

攝政王听完她的分析,覺得有些事,她的解釋和推理不能成立。

「哪里不通?」

雲沁側身,反問。

「這洞府,里外都有人把守,誰會在這里給他們假死藥?

「又是誰授意他們如此這般行事?

「若依你之見,那個人應該一直藏身在室內才對。

「可這觀殿,其結構圖上,並沒另置暗室,這樣一個地方,空空蕩蕩,就只有一個練丹爐,一張榻,並無其他隱蔽之所藏身……誰有那個本事在這間太極殿編導了這樣一個迷局?

「最最重要的點︰目的呢?

「他們為的是什麼?圖的是什麼?」

四下巡視,這觀殿內的情況,的確如攝政王所說,而一個個反問,正是這樁密室殺人案的重點所在︰誰在導演這場戲?

這也正是蕭縉所想的,如果四個道士之前所說屬實,那麼,在這間觀殿內該另有密室可容身,並且還裝成了國師的樣子在坐鎮于此。

國師之死傳來以後,這四人就被看管,整個太極殿無人可以自由出入,之後,不可能會有人明著進入觀殿內進行授意,這只能說明殿中另個暗室,才能在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殺人滅口行為以後揚場而去。

最最叫人費解的,就是動機。

是誰為了怎麼一個目的,殺了他們,那人想要達到的結果,是什麼?

這個答案,恐怕沒有人領悟得到。

「現下,我們沒有人知道誰在背後殺人,以及殺人的目的。但有一件事,要查看這個太極觀內有沒有暗室,這,並不難!」

淡淡一笑,她倒是答的輕巧。

「並不難?語氣還真是非同一般的大……」

太後睇著︰「那你倒給哀家把那暗室找出來去!」

「自然可以!我們還可以當場驗證一下,司六之推論,正確與否。」

她答應的毫不猶豫,轉身緩緩走向門口,那邊的門杴邊上放著一個小竹箱,那是她剛剛從故人莊那邊背過來的,里面放著一些她日常破案常用的小工具。

這一刻,自里面拿出一只竹蔑編成的小竹筒,她折回去,走到每具尸體面前那麼搖了三搖。

沒有人知道她這是在干什麼,所有人的眼楮就這麼盯著。

沒一會兒後,雲沁打開了筒蓋,靜等一會兒,自里面飛出十只翩翩而舞的蝴蝶,皆七彩,美的不可思議,抖動著一雙雙漂亮的翅膀,在幾具尸體上飛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是尋找一些東西似的,久久不曾著落。

最後,它們忽的全散開了去,四只落在了尸首上,各據一具尸體,一只落到陳令史身上,另有兩只盤旋在托盤上腦蠱早上方,還有一只則往丹爐底下鑽了過去,靜靜的停在那里,再也不肯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

楊固看著甚為有趣,指著那丹爐下的蝶,他只在書上見過有人拿蝴蝶來破案,現實當中,卻見所未見。

「暗室就在那爐子底下。」

雲沁淡定的下了結論。

這話,再度令眾人驚乍︰

太後一臉怪異,攝政王一微微驚了一下,懷王目光閃了又閃,楊固張了張嘴,包天大人瞪大了眼,其他侍在邊上的侍衛,將觀殿內上演的好戲一一納入眼,驚奇之色,盡數不能自已的流露出來︰這樣的破案,聞所未聞,真是稀罕之極。

「別跟我說這爐子重逾千斤,無法可移開。想要移,不必僅憑力氣,一個機會開關閥門就能輕輕松松將它挪到別處!你們若是找不到那機關閥門,或可以請幾個大力士將其挪開,想法子砸開那里,就能發現在下所說無誤!」

這听上去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這就是傳說中的聞蠱蝶?」

蕭縉忽然出聲問道,他對這小小蝶兒頗感興趣。

「懷王真是眼界寬闊。不錯,這正是聞蠱蝶。」

雲沁微一笑,承認道︰「但凡蠱蟲有過正面接觸的,它們都能嗅得出來。諸位瞧,在這里,真正和這蠱蟲有過接觸的只有陳大人,其身上已經染上它們的氣息,所以,這蝴蝶就此盯上了他。

「再有,如果這些蠱是他們心甘情願服下的,無人授意而為,那麼就不會有彩蝶落在地上不肯離去這種現像︰你們看清楚了,那邊的地面上沾上施種雄蠱之人的氣息,那氣息並不會因為隔的時間久了而散開,踫過蠱的人,不論走到哪里,但凡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異味,聞蠱蝶就是憑此而追逐的。

「咦,你們看,這聞蠱蝶已經將機關閥子給找出來,就在爐身上,看到沒有,彩蝶彩在辨味兒……」

這麼一叫,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果見一只彩蝶在爐身旁,上下回來的飛舞,不肯離去。

雲沁走過去,瓖金的爐身上有一太極的圖騰,看樣子,機關就在這上面了,她轉身對司靖說︰

「大哥,機關我不在行,你看,這里面可有什麼蹊蹺?」

司靖隨即來到她身邊,銳利的眼珠子那麼一轉,將手輕輕的往那太極黑點上按了下去,並不動彈,又往那太極白點上按下,也是紋絲不動。他想了想,用四足了力道同時往下按,當真就動了,兩個極點當真是暗鈕,一點點往里嵌了下去。

待到按不下去,司靖松手,那丹爐並沒有挪開,而是底下部分往兩側悄無聲息的展開,爐下一塊地面往下沉陷下去,一個暗道就這樣顯露了出來,大小足可容一人低身鑽入。

「太後娘娘,煩您派人下去查查吧,肯定有密道通往外頭。」

看到這個情況,雲沁並不意外,只靜靜的說了一句。

太後和攝政王卻是驚到了︰這太極觀的建造圖紙為楚帝所設計,圖上並沒有設計此類暗道,他們之前都曾對那圖紙作過分析的,不曾想到,國師竟然瞞著所有人在自己的觀殿內另行設計了這麼一個通道,實在匪夷所思。

「我去!」

楊固自告奮勇,彎身而入,另有太後身後的近侍一人,攝政王身後的近侍一人,一起進入,其余人皆在上面靜觀其變。

觀殿內,雲沁留心了一下那位令史的表情,正詭異的抿著唇,臉色有點蒼白,什麼話也沒說,不知道是因為太過于震驚,還是因為心虛了,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這時,門外有內侍跑進來報稟道︰

「贏稟太後娘娘,兩位陪同令史剖尸的仟作,一人離奇失蹤,一人稱,在解剖過程中,突然犯嘔心,曾失去過知覺,醒來時,就見陳令史和蔡仵作聯手挖出了蠱蟲……」

這樣一個結果,完全在雲沁的意料之中。

太後往陳令史身上瞟以一眼,冷冷的吩咐︰「失蹤之人叫什麼?」

「姓蔡名同。陳令史的舅兄。」

「全面搜查!務必將其找出來!」

此刻,聯想到案件,那人失蹤的原因,幾乎能猜測出來了︰畏罪潛逃。

「是!」

半個時辰以後。

原本在太極洞府地下暗室的楊固,帶著另外兩人,從殿外飛步進來。

楊固稀奇直叫︰

「回稟太後,攝政王,懷王,出口在太極觀的後觀竹林內!出口處有動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從里面出去過。」

雲沁一笑,如此一來,所謂密室殺人之說,不攻自破。

所有人皆震驚這一發現,將所有目光落到了陳令史身上︰他的自殺一說,那本《古蠱志》上的破綻,以及蔡同的失蹤,另一個杵作的供詞,皆說明他心機不純,司六的指控,即便不能馬上成立,至少說明一件事︰他身上,有著天大的嫌疑——

如果,這一切當真全是他所為,那麼,他到底想要藏起怎樣一個真相呢?

就在這一刻,叫人驚呆的一幕發生了——

陳令史突然口吐白沫,身體莫名的被扭曲,撲騰一下,倒地。

「不好,他服毒……」

蕭縉臉色一變,搶上前一步,想有所制止。

同時,陳令史沖雲沁睇了一眼,最後抹了一下血水直淌的嘴角,道出六個字︰

「司六,陳四佩服!」

雙眼一翻,當場氣絕。

這才是真正的自殺。

待續!

有人可能要問,晨,為什麼你要把案子寫的這麼詳細,我在這里解釋一下︰因為整件事,完完全全是有人設下陷井沖著雲沁而去。此刻的雲沁正一步一步走向某人設下陷井而不知。而那個人最終的目的,就是把雲沁除掉。至于是誰,暫時保密。容我慢慢解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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