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身面前得如玉面容鳶蘿還是嚇了一跳,原來真得是司寇雲亭。她紅著臉,又緊了緊胸前得長衫,低著頭看著腳尖,語帶羞澀「殿下,為何會躲在昭純殿里」。
聞言,司寇雲亭劍眉一挑,置于後腰的手把玩著玉扳指,她既然問他為何會躲在昭純殿,那她溜出去弄成那般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那你又為何會偷偷溜出宮去,你難道不知道你如今身份,本宮說過,你若是要出去,拆翠兒來稟報本宮便是,本宮有空一定會來陪你,你這樣出去,被人發現了,會怎樣,難道你都沒有想過」。
他一字一句,字字如刀插入鳶蘿心口。
鳶蘿咬著下唇「我……」。我字剛說到一半,便被司寇雲亭冷冷打斷「對本宮說話要用妾身,你已入宮兩月了,連這點規矩都還沒學會嗎?」
他不是說待她像平常人家妻子麼,可以不用理會那些虛禮,為何……對了,他方才還自稱本宮,是她尊卑不分,忘了自己身份,鳶蘿自嘲得笑了笑,抱著衣衫福了福身子「殿下可不可以讓我先將衣服穿好」。
不管他如何想,她都不要讓他看到她丟臉的樣子。
「好」。司寇雲亭淡淡應了聲,面無表情轉過臉去背對著她。
來不及多想,鳶蘿立刻拾起方才換下得外衫套進臂里,匆匆忙忙穿好,重新系了束帶綁了死結。
衣裙穿好,她又開始倒弄頭發,手指纏在發間綰了幾下,可是無論怎樣都挽不好……目光觸及前面背對自己長身玉立得司寇雲亭,她突然松了繞在發上得指,心里一片難受。
算了,不挽就不挽吧!他都那樣對待她,她失禮于他又怎樣呢?索性將長發往肩上一捋,鳶蘿重新彎去,眼楮看著地面,語氣已帶了疏離「啟稟殿下,換好了,殿下有何話請說罷!」她不是他得妾,所以她不會說妾身,他固然是皇子,她卻不是他得皇妃。
可是,說出這句話來時,鳶蘿心口卻是一痛,仿佛某些剛剛凝結在一起得東西,又破碎開來,散落一片。
司寇雲亭緩緩轉身,依舊是那般動作優雅,鳶蘿看了一眼,迅速低下頭去。
見到突然低眉順眼得鳶蘿,司寇雲亭心里突然不好受,他想上前扶起他,抱抱她,卻在看見她紅腫得雙唇後,背在腰後得手一緊,強壓住心里難受,冷著聲,道「本宮一向賞罰分明,既然你私自溜出宮去,不顧後果,那麼本宮便罰你抄佛經十遍,不抄好便不能用膳,如此小懲大誡也算讓你記住」。
「鳶蘿領罰」。鳶蘿又福了福身子,恭敬得模樣,低著頭。入宮以來她都沒像今天這樣行這麼多禮,可司寇雲亭要她知道自己得身份,那她便會時刻記住,他是誰,她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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