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快起轎!」喜婆倒是立馬就收回了心思,沖著眾人怒道。
嗩吶聲再次響起,聲浪似是比先才還要高出幾分,震的這東臨國一片喜慶之感!
待慕容晚的花轎到了盛王府,吉時早已過去,而拜堂的禮節,因著盛王的一句︰「吉時已過。」而直接免去,整個過程新娘未拜堂便被直接送入洞房。
盛王府闌羽軒,沉寂簡樸的新房之中,倒是布置得極是喜慶,被褥繁華喜慶,耀人奪目,瑞獸吐詳,淡香與饒。而此時的新娘,端坐床邊,已經足足四個小時。她臉上淺笑,神情不驕不躁。
倒是一旁的慕容月有些沉不住氣,薄唇微啟,開口道︰「這盛王難道第一天就不打算來這新房了嗎?」語氣老大不高興,她與慕容晚這些年雖說疏遠了不少,內心她對她卻還是關心的。秀臉暗自為慕容晚鳴著不平。
「這不是壓根兒就沒把我們血剎堂放在眼里?」
「他會來的!」慕容晚淡笑之,緩緩起齒,那簡單的四字便從她小巧的貝齒中流瀉。
「你知道?」慕容月還是不敢確信,復而又問了一遍。
「月兒,你先去歇著吧。他今夜一定會來的!」慕容晚輕輕淺淺的嗓音,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好吧。」慕容月無奈,卻也不多加逗留,轉身離開了新房。
月色此時正濃,淡淡的月光,靜靜的泄在大地上,沒有雲霧的遮擋,于是顯得越發明亮。
一排排紅磚瓦房整齊的錯落在帝都城,所有的燈光已經熄滅了,磚瓦房的玻璃上反射出道道銀色的月光,一片又一片波光粼粼,天空在這樣的光芒中變的幽藍。
盛流觴一身墨黑色錦緞長袍,渾身透發出一股王者之氣。
身軀凜凜,一雙黑眸迸射寒光,細長又蘊藏著銳利,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盛流觴踱步,緩慢進入房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走到桌前坐下,優雅無比的為自己怔了一杯酒,緩緩送至性感的唇邊,聞而未飲。
鳳眸輕佻,寒音冷漠至極,道︰「你們的要求,本王已悉數應允,還望血剎堂不要叫本王失望才好。」
慕容晚挑眉,柔聲淺說道︰「王爺大可放心!」清冷的字句里,有著讓人想去信服的魔力。
盛流觴聞言,冷冽一笑,只是那笑絲毫未入眼底。笑愈深,愈讓人不寒而栗,寒意透骨!
「王爺的心當真是狠。」蓋頭下,她唇角微楊,譏誚道。
盛流觴聞言一愣,手中青色酒杯微微傾斜。
「王爺今日本在樹林中,還能淡然眼見自己府中之人被……這份淡然還當真叫妾身佩服!」
盛流觴聞言,臉色未變,笑容已僵在唇邊。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她,她武功之深,定是絲毫不在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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