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明月城甚是平靜。舒虺璩食人魔和神秘的簫聲都沒有再出現過,明月宮眾人也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沈桐之前本就發燒,又因那一日宿醉,很是憔悴了幾天。段無情天天都來嘲笑他嬌貴的體質,這讓他幾乎忍無可忍。
這一日終于覺得好些了,他不顧花未的勸阻,執意要到外面走一走。這幾天一直窩在房里,身上酸軟無力,心情也是郁郁。
雖然外面太陽大的有些過分,還是讓他心里敞亮了不少。
他信步出了明月宮,想去附近的地方轉轉。
由于食人魔很是消停了幾天,附近的攤販又開始活動了起來,人們臉上也不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估計明月城為了安撫這些居民沒少花功夫。
行至一處熱鬧的街道,街道兩旁都是賣些小玩意兒的攤子,沈桐不愛這些,就打算繼續前行。突然眼角瞥到一個攤子上古樸的短劍,立時頓住了腳步。
攤主是個精明的男人,看到沈桐走過來,就殷勤地介紹各式各樣的兵器。沈桐不耐煩听他講這些,拿起那柄短劍,截住他話頭問道︰「老板,請問這劍怎麼賣?」
那攤販似乎對他看上那柄不起眼的短劍有些驚訝,道︰「這劍可不值錢,公子您要是想要,我直接送給您吧。」
沈桐沒說話,在明亮到刺眼的陽光下打量那柄短劍,劍身烏沉沉的像是連照在上面的陽光都一並吸進去了,顯得格外黯淡。他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把玩著黑漆漆的短劍,心里好像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渴望想要破土而出。
他拿著劍轉身走了,走前隨手扔給攤主幾錠銀子。
沈桐從不用劍,他的武功以掌法輔以獨門輕功,很是靈活,用兵器反倒是拖累。可是看到那柄短劍的時候,他幾乎不用思考就買下了。
他心里有些疑惑,再次舉起劍想要細細查看這柄劍到底有什麼古怪。
乍一看,劍幾乎月兌手。他的指甲不再是淺淺的粉紅色,仿佛一層淡淡的黑氣縈繞其上,說不出的妖異。
他的第一反應是「劍上有毒」!于是剛剛差點月兌手的劍被他擲飛。
他隨意找了家客棧要了個房間,立刻運功想要逼毒,可是真氣運行至全身後卻沒有半點異樣。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可是他的心並沒有因此平靜下來,指甲上的黑氣完全擾亂了他的心緒。
指甲變黑是在拿到短劍之後,必定是那短劍有鬼!奇怪的是他卻完全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
他想了又想還是毫無頭緒。在房里枯坐了半日後,初時的驚恐過去,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隨著黑夜的逐漸浸染,沈桐的心里漸漸像有只貓爪子在不斷地抓撓。他拼命地告訴自己︰那柄劍絕對有鬼,不能去踫,不能去踫。可是心里對那柄劍的渴望漸漸地不受控制地膨脹,幾乎要佔據他的整個腦海。
他堅持地越久,越覺得自己意志薄弱。最後,他實在抵抗不住地心里一松,起身的時候,他烏黑的眼珠在黑暗的房間里幾乎閃著瘋狂的光芒。他簡直像變成了另一個人,迅速地翻窗而過,疾行至白天扔掉短劍的地方,撿到短劍的那一刻,他神智猛然清醒,身體一陣短暫的月兌力。
他站在原地平復著急速的心跳,前所未有地覺得一切事情都失控了。他正身不由己地卷進更深更黑暗的漩渦。
背後突然有沉重的腳步聲,沈桐飛快地轉身,揚聲喝道︰「誰?」
此處極是僻靜,夜晚本不該有人來此,再者,如此沉重的腳步聲!
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沈桐幾乎要昏過去!他雖然鮮少出神醫島,卻也不是沒見過死人,甚至早年的時候,死在他手下的也有好幾個。可是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在頭顱被砍掉之後還能行走的!
眼前的「人」,如果他還能被稱為人的話,鐵塔一樣的身軀,一路走過來,泥地上摞下一行深深的腳印。衣物頗齊整,像是被人認真打理過一樣,可是誰會去打理一個無頭之人?他想到此處簡直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懼。
可是眼前的情況卻不容他有那麼多想法!
他勉強按捺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微微顫抖的右手握緊短劍,揮劍疾刺,無頭之人卻避也不避,仿佛根本沒有痛感。
短劍切入皮肉的感覺如此清晰。
他勉力拔出短劍,又一次刺進那人胸腔。
那人傷口處連血跡都沒有,只是一徑地將沈桐逼至牆角。沈桐手腳本就酸軟無力,此時見根本就奈何不了這人,強自提起一口真氣,躍向牆頭,沿著牆頭一陣疾走,見到一處構造復雜的院落,不管不顧地沖進去。
那人似乎沒再追來,沈桐心里一松,喉頭一陣腥甜,咳出一口熱血。他身體本就沒有恢復,此時一番折騰之下,終于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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