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染亦珠青亂紫山一行四人穿行于車輦中,漫步于星光下。
一輛懸掛鈴鐺和西域粉紗裝飾的車輦由四匹純白的高頭大馬拉著自他們身邊穿行。
才行不遠,忽然停下,擋住亦染前進的步伐。車上走下一位聘婷的黃衫女子。
「呦,這不是剛才得了太子火符賞賜的袁家小姐嗎?」黃衫女子五官生得凌厲,卻是笑盈盈望著她。
亦染見這姑娘如此客氣,便和顏悅色地點頭︰「我是袁亦染,請問姑娘貴姓……」話說道一半,忽然感到衣袖猛地一緊,轉頭看時,袁亦珠臉色不對,一面扯她袖子,一面對自己使眼色。
「知道苗國太子妃何妙波嗎?」烏碧玉一臉驕傲地昂起頭。「便是我表妹。袁小姐該不會連我都忘記吧,那樣的話,傳聞也不可信吧。」
是啊,小姐怎麼會忘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還對她彬彬有禮。紫山憤憤不平,要知道昔日這姐妹倆仗著有些姿色,肆意挑撥裙下之臣欺負小姐。
亦染方才明白亦珠是在暗示自己,秀眉微挑︰「什麼傳聞?」
「姐姐不要相信什麼所謂的傳說。袁亦染還是以前那個廢柴!」忽然一個蔑視的女音,被烏碧玉安落在車輦中的何妙波終于按捺不住下車,步態裊娜邁向亦染身旁。「你一個只懂繡花的廢柴,也配得到太子欽賜的火符?」
「我不配難道何三小姐配?」血眸淡淡掃向何妙波。
女人身子猛地一顫。這雙紅色眼眸,居然和袁狐沖一模一樣,以及說話的腔調——不,袁亦染絕不會有袁狐沖的頭腦和戰氣!
「哎呦,我沒听錯吧,你這賤人居然敢還口?」要知道,以前袁亦染總被她和何妙波聯手整到跪地求饒。轉而白一眼妙波︰「我才到波斯走了幾日,你便讓這賤人騎到頭上,真是反了!」認定袁亦染還是傻子和廢柴的何妙波冷笑︰「可不是嘛!他們袁家人,哥哥坑害老四,妹妹就奪走我們家的火符,完全不把我們姐妹倆放在眼里。」
亦珠一听,火冒三丈。「火符明明是太子賜給袁家的寶貝!和你倆有什麼關系?」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亦珠臉上。
烏碧玉這一掌似用盡全身力氣。直打得亦珠唇角滲血,跌倒在地。
完了還囂張指著亦染和亦珠︰「關系大著,太子的人都是我們家妙波的,還有什麼不能給我們!」貪婪地望著亦染手中的錦盒。「拿來!」
亦染對青亂使了個眼色。
青亂和紫山一起扶起亦珠。
「袁亦染你在裝聾作啞?拿過來!」
亦染正愁沒借口教訓何妙波以及何家人,看現在機會來了,忙將錦盒往懷里一攬︰「那不好吧碧玉姑娘,按大苗律法,皇族賞賜之物當好好收藏不許轉送否則斬首。若哪天太子心血來潮要來袁家查看這寶貝,斬首的罪名太重我自然承擔不起,到時卻是要說寶貝在你手里還是何三小姐手里,亦或者何老丞相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