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片沉默,空氣緊繃得令人窒息。i^
鬼手站在原地,有些不安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黑夙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莫非他說錯話惹島主不快了?
「唔……」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沉睡中的白曉瓷微微蹙眉,咕噥一聲,小腦袋使勁的往黑夙元的懷里鑽,尋求安全感。
「小狼,沒事。」冷冽的眼眸瞬間變得溫柔如水,黑夙元輕輕撫模著白曉瓷的臉頰,等她熟睡之後才將她放到床上。
這時,病房門被輕敲了幾下,邪神推門而入。
「島主……」
「出去再說。」
黑夙元起身走出病房。
片刻後,書房里,幾人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凝重。
「島主,我特意調查了公司附近的動物,可是它們對當時的情況一無所知。最奇怪的是,電梯附近的老鼠忽然猝死,原因不明。」邪神道。
慕辰說道︰「我調查了錄像帶,並未發現任異常,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鬼手推了推眼鏡,「這就奇怪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不覺得有些詭異嗎?」
「確實奇怪。按道理說,如果是有人在搞鬼,周圍的小動物應該會察覺得到。」邪神沉思,抬頭看向黑夙元,「島主,可不可以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听到邪神的話,鬼手推了推眼鏡,眼眸閃過一抹精光。i^邪神終于有機會當炮灰了,太好了。島主,你就毫不留情的罵他吧。
然而,黑夙元只是沉默了下,旋即將事情說了一遍。只是有意忽略了小夏那一段事情。
「這也太奇怪了吧?」邪神凝眉。
「確實很奇怪,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太玄乎了,簡直就像魔法一樣……不對,倒是有點像古裝劇里的巫術一樣了。莫非少夫人中蠱了?」鬼手模了模下巴,煞有介事的模樣。
眾人默,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鬼手,你果然不愧是八卦男,八點檔看多了吧?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巫術?
「看我干什麼?世間無奇不有,很多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說不定真的有巫術也不一定。你們不信?那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就知道啦,身懷異能,這本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鬼手有些不滿,極力為自己辯解。
「若真是如此,那到底是誰要害少夫人?又是什麼時候下的蠱毒?」邪神皺眉沉思。
「這……」鬼手啞口無言。
「要真是中蠱,必須要有媒介才能成功。鬼手,少夫人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嗎?」
「少夫人的身體沒有問題,」鬼手想了想,「說不定撒勒找了些什麼歪門邪道的人來對付我們。」
邪神點點頭,「這也沒有不可能。也許撒勒自己研究出了什麼新型病毒,還有一名擁有奇怪特異功能的手下……鬼手,你確定少夫人的身體沒有問題?」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鬼手挑眉,俊逸的臉龐卻笑得溫和,人畜無害。
邪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能力還需要我質疑嗎?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你!」鬼手氣得跳腳,這個混蛋,不刺激他就渾身不爽嗎?靠,老子有機會肯定把他解剖!
視線一偏,他看向沉默不語的黑夙元,正要開口,卻被黑夙元冷聲打斷,「關于撒勒的消息還沒查找到嗎?」
頓時,一室寂靜。
「沒有人說話嗎?」黑夙元微微眯起眼楮,寒光四射。
鬼手怔了怔,恢復嚴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慕辰和邪神。這件事是由他們兩個人來負責的。
「島主,屬下辦事不力,暫時還沒有追查到撒勒的蹤跡。」慕辰恭敬道,冷汗悄悄滑落。
邪神板著一張臉孔,「撒勒太狡猾了,他了解我們的能力,所以運用了很多巧妙的手段避開了我們的追蹤。」
「這些話,我不希望下次還听到。」黑夙元霍地站起來,表情冰冷,「盡快查出他的下落!」
話音未落,黑夙元徑自離開了書房,留下幾人苦惱沉思。
黑夙元一身怒氣,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病房。推開門,卻發現病床上空空蕩蕩的,白曉瓷不見了。心跳忽然漏跳了半拍,黑夙元焦急的走了進去,「小狼,你在哪里?」
他急切的呼喚,聲音在病房里回蕩,卻無人應答。
「小狼!」他慌張的跑出病房,四處尋找,焦急的呼喚引來了佣人疑惑的目光。
「少夫人去哪里了?」他倏地的抓住一個佣人,冷聲問道,神情駭人,佣人被嚇得腦袋空白,下意識的指了指樓下。
「該死的!要是她出事了,你就等死吧!」撂下一句狠話,黑夙元迅速朝樓下跑去,卻看見白曉瓷趴在餐桌上呼嚕嚕的吃著面,吃得非常歡快,完全沒听見他焦急的呼喚。
「小狼!」他沖過去,一把抱住她。
白曉瓷被嚇了一跳,不小心被噎到了,拼命咳嗽,胡亂抓過一杯水來喝。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你敢什麼?想害死我……唔……」
話未說完,小嘴忽然被狠狠的堵住。白曉瓷睜大雙眼,驚愕的看著黑夙元。
「小狼,不要離開我。」松開她的唇,黑夙元緊緊的抱著他,身體微微顫抖。
白曉瓷怔了怔,迷茫的看著他,「你怎麼了?我現在不是在這里嗎?我什麼時候離開了?還是你剛剛做惡夢了?」
「為什麼你不好好呆在病房里?我以為你不見了。」黑夙元緊緊抱著她,忍不住低吼,心髒仍在快速的跳動著,驚魂不定。
「我餓了啊。」白曉瓷抬頭看他,一臉無辜,「我醒過來看見你不在,肚子又餓了,當然自己跑出來找東西吃啊。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要等著你來喂我啊?」
「你可以讓佣人幫你準備食物!」黑夙元又氣又惱,「下次不準隨隨便便消失知道嗎?你的身上還有傷,應該乖乖躺在床上才對。」
「呃,我忘了。」白曉瓷眨巴著眼楮,很無辜的看著他,原諒她吧,她沒有被人服侍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