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了,徐西兒累的精疲力盡,他不敢打車,不敢跟任何人說話,他害怕極了,好不容易走到姐姐租住房子的小區,他口干舌燥的沖著窗戶呼喊姐姐,可是下樓來得不止只有姐姐,還有媽媽何修哥哥和警察。徐西兒害怕的躲到姐姐的身後,如果警察叔叔知道那里死了人,他一定月兌不了干系。
小西瓜,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媽媽擔心死了,徐柚兒見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那哭心里難過不已。好了媽媽!小西瓜不是回來了嘛,別這樣了好不好,柚兒一邊心疼的替媽媽擦眼淚一邊輕拍媽媽的後背給予安慰。
你就是徐西兒?一位稍顯老成穿著制服的警察詢問徐西兒。
你這幾天去哪了?警察力攻查案。
姐姐,姐姐,我怕,我怕,十八歲的徐西兒緊緊的抱著徐柚兒的臂膀不肯放手。
警察同志,我看這樣好了,你看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是不是受了什麼驚嚇還不知道,你們過兩天再來詢問好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你們多安撫安撫他,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們過兩天再來詢問。
謝謝警察同志,慢走!何修禮貌的送走前來詢問的警察。
來,喝口水,徐柚兒見媽媽心疼的遞過來一杯溫開水,心里隱隱的難過,小西瓜還這麼小,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呢。小西瓜來!徐柚兒拉著徐西兒坐到自己的身邊,來,告訴姐姐,這兩天你去了哪里,發生了什麼?柚兒的聲音柔和極了像是在哄五六歲的小孩子。
姐姐,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徐西兒面露恐懼。
別怕,柚兒和媽媽還有何修她們對眼相視,徐柚兒假裝正定自若,告訴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放學回家,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在離我們家不遠的那條巷子里,我看見有人搶劫,我想阻止他們,便叫他們住手,誰知道他們是慣犯,怕我去報警便將我抓了、他們蒙著我的眼楮把我帶到郊區的一處荒廢的廠房里,他們說要教訓我,還拿出像刀一樣的東西嚇唬我,我害怕極了,後來,後來有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叫他們把我放了,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我掙開被綁的雙手時,我,我發現他們全都死了,全都死了,皮開肉綻,好恐怖,好恐怖,徐西兒驚恐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好似這一切都還在眼前揮之不去。
天哪……徐柚兒像是听了一段恐怖小說,她的弟弟居然被綁架了。而那個叫他們把小西瓜放了的是誰?那麼偏僻的地方,是花俊!一定是花俊找到了小西瓜,可是,他為什麼不親自救呢,他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呢,一連串的問題壓得徐柚兒喘不過氣,那天花俊的姐姐又怎會找到她家,為什麼,好多的問題都沒有答案,柚兒隱約感覺到花俊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他的姐姐也不會那麼莽撞的就找上門來。
小西瓜,別拍,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徐柚兒為了花俊的事焦急的心跳加速面部卻依然保持冷靜。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白頭發的男人,柚兒試探的問得很小聲。沒……沒有……徐西兒想了一會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徐柚兒心不在焉的的回答。
柚兒你怎麼了?什麼白頭發男人,你在說什麼?何修發現柚兒有點奇怪擔心的問。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徐柚兒覺得自己有點靈魂出竅的感覺。
那你有沒有受傷,徐媽媽擔心的在徐西兒身上四處模著。媽媽,我都嚇死了,面對媽媽的母愛徐西兒堅強的堡壘終于還是崩坍了,他抱著媽媽嚎啕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發泄出來,是啊,他還是個孩子呢,徐柚兒伸手去模徐西兒的肩膀。
媽,何修你們陪著小西瓜我出去一下,徐柚兒心神不寧、她要去影樓看看,她想見花俊。
這麼晚了你去哪?徐媽媽看著心不在焉的女兒有點擔心。
去朋友那,柚兒不想解釋,也不想像欺騙曉雪和何修那樣欺騙媽媽。讓何修陪你吧,徐媽媽又說。
不用了,媽媽,何修你就在這陪著小西瓜吧,大夏天的外面人多,沒事兒!
可是你……徐媽媽還想再說卻被何修攔住了。
阿姨!就讓她去吧,何修溫柔的對徐柚兒說,柚兒,你去吧,早點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恩……徐柚兒給了何修一個讓他放心的淺笑。這樣的何修讓她有濃重的罪惡感,現在何修已經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她竟然還在想著別的男人,她真是該死,徐柚兒把自己想的不堪入目。
徐柚兒走在大街上,今晚的月光皎潔如玉,空氣中沒有一絲的風,花俊,她現在只想見到花俊。她走得很急,每一步都充滿擔心,她不敢相信一向怕黑的自己居然也敢在這麼黑的晚上一個人出來。
她究竟把花俊當作什麼人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