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本宮就先走了,記住,一定要誠心誠意才有效!」德妃娘娘起身欲要離開。
「娘娘,」我欠著身子道,「奴婢還有幾句話對尤嬪娘娘說。」德妃娘娘會意,裝出有些驚詫的表情,又很快恢復如常,淡淡道,「好吧,采宜陪本宮回去就行了。」
「恭送娘娘。」我恭恭敬敬地道。
我回頭一看,果然見尤嬪繃著臉,處于緊張狀態,一心要和我保持距離。我嫣然一笑,垂首向她道,「娘娘這是不喜歡奴婢嗎?娘娘大可以把奴婢趕出去啊?奴婢想說的話,娘娘想不想听,是娘娘自己的事。娘娘若是不想听,奴婢也沒有什麼的好說的了。奴婢先退下——」這招果然管用,「去」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已經打斷,「本宮只是听你說說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吧。」
我微微抬起頭,話中有話道,「奴婢知道娘娘求子心切,所以娘娘才向德妃娘娘求些方子,德妃娘娘告訴您她是燒香拜佛,娘娘可真的信?」
尤嬪遲疑著問,「你是說——你是說?」
我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宮中的其他奴才,尤嬪立刻明白,道,「本宮與德妃娘娘的婢女說幾句話,你們就先下去吧。」奴才們馬上退了出去,尤嬪急忙拉過我在她對面坐下,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垂下眼瞼,緩緩道,「德妃娘娘表面看起來和藹無比,待人十分親和,可娘娘您想想,一個軟弱和善的人怎麼可能會掌有協理後宮之權?況且她現下又是後宮中最有權力的妃嬪,可見,她這個人表里不如一。娘娘真的以為她會告訴你她用了什麼方子?」
尤嬪好像猛然驚覺,狠狠地拍了一下紅木桌子,「本宮說她怎麼那麼好心!原來是如此!看來本宮從今往後對她還得多幾個心眼!」她又面向我疑惑道,「那你今天來……」
「奴婢的主子雖是德妃娘娘,但其實奴婢的心是向著娘娘的。」我歪著頭莞爾笑道,「德妃娘娘已經老了,皇上現在身子骨還硬朗,後宮也該有新的主人了。娘娘現在年紀輕輕的,就居了嬪位,若是在這宮中呆久了,貴妃還是那個尊貴無比的位子都說不定呢。」我說的「那個尊貴無比的位子」指的是皇後。
尤嬪果然耐不住性子了,急迫地問道︰「那,你可有什麼法子?」
我招呼兩個小太監把我一開始吩咐他們帶來的東西拿進來,尤嬪看著用油布包著的東西,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壓低聲音道︰「奴婢暗中打听了,德妃娘娘皇嗣眾多,都是因為這個。」說完,我掀開油布,露出了檀木的一角。尤嬪翻開看了一眼,驚道︰「小相公!德妃居然用這樣的手段!」我低低道,「奴婢今天告訴娘娘,不是為了讓娘娘告發德妃,而是借這個方法一用,說不定還好用呢,不過切記一定要小心而行,要是被皇上發現,不以一個穢亂後宮的名義把娘娘打發到冷宮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