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王府內亂作一團,丫頭侍衛進進出出,一臉焦急的神色。端敏在屋內焦急的踱步,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兒,心中亂成一團。
「娘娘,皇上遣來太醫為王爺看傷。」大太監從屋外跨進,身後還帶著位宮中的御醫。
端敏听聞皇上兩字,眉頭一皺,不作吩咐,大太監知她心思,小聲的勸阻。
「娘娘,王爺性命要緊,娘娘私出月廟皇上心中也是清明的。」
「我豈會不知!我如今一舉一動都逃不得他的眼,那又如何,他從冷宮將我移至月廟,不過是換個方式禁了我的足。然而牧兒崖底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撿回了條性命,禁足又如何,我偏偏違了聖諭出了月廟,要罰便來罰,我也就剩這條多余的命了!」
大太監見端敏情緒波動,難免想起些前塵舊事,不由傷懷,「娘娘何苦說這傷懷的話呢?」
端敏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哀傷,「倒是我多情了!」
御醫不明狀況,堵在門口,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好生尷尬,有些忐忑的開口,「娘娘,可否讓微臣與王爺王妃請脈?」
「王爺王妃如何?」御醫一直皺著眉頭,端敏心道不好,著急問道。
「啟稟娘娘,王妃已無大礙,只是王爺……」
「王妃無礙?王妃為救本宮挨了一劍怎會無礙?還有王爺,究竟如何,為何高燒遲遲不退?」
御醫聞言驚奇,再次探向辛伊的腕間,脈息平穩,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並無大礙!
「啟稟娘娘,並不是微臣造次,王妃的確無礙,只是由于體力不支昏迷不醒而已,微臣開些療補的湯藥,不出半日便能完好如初!至于王爺是因為被岩石戳穿了脊骨,引發了炎癥,所以才導致高燒不退。」
不說端敏,就連一旁的陳之和卿音也是驚異,他們親眼看見王妃替端敏擋了劍,怎會一點事都沒有?卿音此時也顧不得主僕尊卑,搭上了辛伊的脈搏,臉色微微變了。
「這姑娘傷得重!」御醫瞧見卿音手上的傷口,不由驚呼出口,也難怪御醫吃驚,卿音受傷後傷口並無料理,如今血肉模糊成一片,甚是可怖!
忽聞一片森冷之意從背後傳來,御醫心髒劇跳,知曉犯了大錯,全身都顫抖起來,不迭跪地請罪。
「微臣知罪!」
端敏凌厲的眼神掃過卿音,隨後落在御醫身上,「哆嗦個什麼勁?還不速速為王爺醫治!」
「微臣遵命!只是?」御醫遲疑道,似有難言之隱。
「只是什麼?」大太監接下御醫的話,心中隱隱覺得不妥。
「王爺的傷口有些怪異,微臣愚鈍,竟診斷不出王爺是何時受得傷,無法拿捏藥量下藥,若藥下的重了,將損傷王爺的性命,若藥下的輕了,就如無用一般,且這藥引子也不是什麼尋常之物,需用雪上之巔的紅蓮搗碎敷于患處,再配以湯藥服侍方能見好。」
「紅蓮?王府倒有紅蓮,是王爺早些年從從雪上之巔采取而來,不知可否入藥?」阿福突然想起池中盛開的紅蓮來,說來也是幸事,本以為這紅蓮中看不中用,不料今日竟成了救命的良藥。
「王府有紅蓮,那自是極好的。雖然藥效不若雪上之巔初摘的紅蓮,但也是極為珍稀的,現在只要知道王爺受傷的時日便可對癥下藥了。」御醫抹了一把冷汗,心中仍然忐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