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男子錯愕卻染著怒氣的臉龐,辛伊只覺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敢舉雙手發誓,她絕對不是有意的,千真萬確是條件反射。
方才,自己睡得正熟,忽的仿佛在夢中被人捂住口鼻,呼吸極不順暢,當她掙扎得從夢中醒來之時,就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在自己眼前,而他的唇齒竟與她相依,舌頭還不斷在她口中搗弄。辛伊又羞又怒,直接咬了那人的舌頭,然後待那人吃痛掙月兌之時,手起手落,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中那張俊臉,可當她看清那人之後,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姬楚牧眉梢沾染著薄怒,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辛伊,臉頰傳來地疼痛讓他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可他一語不發,只是一味的盯著辛伊看著,那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阿楚,我真不是有意!」辛伊從被衾中鑽出頭,說完又嗖得鑽了回去,只余一對藍眸在外討饒。看著他臉上未消退的紅掌印,辛伊被衾下的雙手糾結在一起,心中說不出的愧疚。
姬楚牧本是有些怒火,可見辛伊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竟不知該如何發怒了,但這樣就饒了她,那未免太便宜了。
「本王從未嘗過被人掌摑的滋味,你倒是可以,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姬楚牧沉怒的開口。
辛伊聞言,心下直呼不好,她打誰不好偏偏打的是林寧王,她很想為自己辯駁數句,可是心中愈來愈深的愧疚卻只是讓她一味的沉默著。
「阿楚,要不你還我一巴掌可好?」許久,辛伊哽塞的聲音傳來,「我不知是你,若知是你,我也不會如此,你不知道,看著你臉上的紅掌印,我有多心疼。」
姬楚牧只見辛伊低垂著頭,慢慢掀了被衾,赤足走到他跟前,在他的輪椅旁蹲下,執著他的右掌貼在她的臉頰處。稍許,手心有濡濕的溫熱傳來,他一驚,遂扳起她的頭顱,卻見藍眸中淚意盈盈,心驀然一縮,無奈的替她擦拭著眼角,「念兒,本王從始至終都沒怪過你。」
辛伊驚喜的看著他,泛著淚光的眸子有了淡淡笑意,「當真?」
姬楚牧用力捏了捏她的臉頰,眸中帶笑,「這下我們扯平了。」
辛伊吃痛,不由驚呼出聲,心中卻是明朗了,「姬楚牧,很疼呀!」
話一畢,辛伊只覺鼻頭一癢,不自覺得打了個噴嚏,姬楚牧見狀不由擰起了眉頭,撈過被衾將辛伊團團圍住,俯子將她打橫抱起,置于膝上,瞧著她垂落在外的雙腳,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天氣如此涼,你竟不穿足衣!辛伊,你當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辛伊知趣地將腳縮進錦被中,偎在姬楚牧的懷中底氣不足的開口道,「反正穿了也是涼的,索性不穿了。況且方才我以為你真的發怒了,哪顧得上它。阿楚,我從小都沒有安全感,對人對事都惶惶恐恐,你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溫暖,我在意你的感受甚過任何人。」
辛伊說著從姬楚牧懷中坐直身子,捧著他略有些紅腫的臉頰小心翼翼的呼著氣,「阿楚,是不是很疼?我方才真不是有意的,我以為哪個輕薄的浪子,若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這樣我才能對你的疼痛感同身受。」
姬楚牧一手環住辛伊的腰,一手捉住她置在外頭許久有些冰涼的雙手,大掌覆住她的手慢慢揉搓著,辛伊的手很縴細瘦小,握在手中如無一物。
「不疼了。」姬楚牧淡淡地開口,卻是難以忽視的溫柔。
「乖,穿好衣物,本王吩咐人傳膳,福叔說你一日未食了。」姬楚牧見辛伊似要再睡過去,心中大呼不妙,輕搖著她的肩,哄著懷中不肯起身的辛伊,若她再這麼坐下去的話,他背上的傷恐怕又要犯了。
「哦。」辛伊揉了揉干澀的眼楮,不情願地從姬楚牧懷中起身,「我知道了,那你背過身去。」
姬楚牧眉眼帶著哂笑看著辛伊,曖昧不清的開口,「方才你起身之時本王已經瞧了清楚,況且你是本王的妻子,身上有哪處本王見不得?」
辛伊腦子猛地一激靈,下意識得裹緊身上的錦被,提防得看著姬楚牧,「阿楚,你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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