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辛伊的頭砸在牆上,鮮血從額頭溢出,一縷流到到蒼白的唇角,甚是可怖。
辛伊身子趴倒在床沿,斷腳似乎又折了,疼痛來得四面八方,意識卻無比清醒。
「半年之期還沒到,本王可是很守諾的!」姬楚牧眯著眼,邪佞笑著。
「本王耳尖,不巧听到太子與你的對話,原來你們竟有那樣的淵源,想要和本王和離,然後和太子雙宿雙棲,恩?」
辛伊聞言,吃驚地看著他,眼底滑過一絲悲哀,「阿楚,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嗎?」
姬楚牧沉默不言,銳利的目光掃過辛伊,又極為厭惡地移開,好似她就如溝渠中的蚊蠅一般,入不得他的眼。
「若我說,三月前我從不知有月落這個國度,你信嗎?」辛伊無力的說道,僅憑一股意識撐著,才能使自己不昏睡過去。
姬楚牧扯著嘴角,鄙夷地看著辛伊,「你說,我該信嗎?」
辛伊舌忝著干涸的嘴角,血液的咸腥殘留在舌尖,隨同唾液一起咽吞入月復,惹來陣陣疼痛,苦笑道︰「不該,我自己也不信,怎能奢求你信。」
「可是阿楚,念兒心中唯有你一人。」
姬楚牧走進就,扶起辛伊的肩,淡淡笑著,若不是眼中輕嘲顯而易見,辛伊會以為時光倒退回幾日之前。
「雖說本王不在意,但是本王倒是好奇,你這句話的可靠性。」姬楚牧拭過辛伊的額角,低低說道,「念兒,你有何理由能把這句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辛伊心中仿若扎了根刺,拔不出也推不進,生生的卡在其中,硬逼著自己承受著痛楚。
阿楚,你不過是要證明,那我便證明給你看。
辛伊拿開姬楚牧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竟讓她有一瞬的恍惚。姬楚牧甩開辛伊的手,閃電般的退到一旁。
辛伊愣了片刻,艱難地靠著床沿站起,腦袋昏沉,腳底踉蹌一下,差點站不穩身子。
「阿楚,你知道在月落國,女子的貞潔尤為重要,誰看了她的身子,她便一輩子只是誰的人。」
「念兒,這一輩子只是你的女人!」
辛伊說著,顫抖的手繞到衣襟處,指尖輕輕一挑,外衣滑落在地,頭微微揚著,脖頸上淤紅的痕跡,在燭火的映襯下,分外明顯。
姬楚牧眸色一暗,藏在袖中的雙手,指節微曲。
辛伊藍眸闔著,手滑到腰間,拉開束帶,衣裳隨同眼角的淚水,一件一件的滑落,最後只剩一件薄薄的肚兜和衾褲。
「你倒是自作多情!這也要看看本王有無興致。」姬楚牧戲謔調笑道,冷哼一聲,轉身朝無憂閣外邁去。
辛伊身子一震,睜眼看向姬楚牧的背影,慘白的唇翕動著,嘴角噙著一絲悲戚的笑容,終于支撐不住,身子癱軟在地。
姬楚牧方要邁出大門,耳邊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臉色一變,腳步頓時僵在原地。